“蒋特助,我们在管理族内的事,你这是要干什么?”族长看着黑漆漆的冯仓,知道这人忠主,除了周凛烨的话不听旁人的,只能来质问蒋程。
蒋程面上微微带着些笑,“族长,能问问五夫人到底犯了什么错吗?五爷生病前特意嘱咐过我们要多多照顾着五夫人,所以……”
他虽然笑,但意思明确。
族长的老脸绷了绷,把杜湘茹的话重复了一遍。
“族有族规,家有家法,现在凛烨生死未明,许韵晚明显有嫌疑,自然是要查的。蒋先生最好不要干涉族里的事务!”
族长只说要查,没说要惩罚许韵晚,蒋程作为外姓人,顿时没有了立场。
“还不把她带走!”杜湘茹求之不得,忙下命令。
蒋程再次拦了过来,“族长,现在许小姐是公司的最大股东,她要是被带走了,公司人心可就乱了。”
“公司就算乱了,也不能让这个杀人犯得逞!”族长还没开口,杜湘茹就抢着道,“蒋程,你这么护着她,难不成你和她是一伙的?”
“三夫人说的哪里话。我向来只站在五爷身边,五爷委托我照顾的人,自然不能轻易让人伤着了。”蒋程的话不轻不重,立场明了。
杜湘茹看他拦着不动,心头窝火,又存着几份忌惮。
蒋程是周凛烨身边最亲近的人,很多时候都可直接代
表周凛烨办事的,不容小觑。
可就这么放过许韵晚,她又不甘心。
“蒋程,你怎么这么糊涂,就是这个女人害的五爷,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我有什么立场害自己的男人?”许韵晚就是听不得这话。
杜湘茹再次冷笑,“有什么立场你自己不知道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个青梅竹马,两人一起长大,感情很好。你心里有他又嫌他没钱,所以想着弄凛烨的钱去养他呢。那人叫许直,对吧。”
许韵晚完全没想到杜湘茹竟然会把许直扯过来,脸变了色,“他是我弟弟,麻烦杜女士说话客气点!”
“表面上是弟弟,骨子里是什么谁知道!”杜湘茹强辞夺理。
说完又去看族长,“六叔公,这个许韵晚一无是处,就是靠着骗撑着他们许家公司的。她骗过的人多得很,随便就能找几个人来做证!”
杜湘茹这段时间查了太多关于许韵晚的事。
那些许韵晚的痛,到了她这里,全成了许韵晚干的坏事。
“这种只靠着偷蒙拐骗过活的女人,凛烨是一时昏了头才着了她的道,蒋程你不会也着了她的道吧。”杜湘茹越说越过分,连带着把蒋程都扯了进来。
许韵晚看杜湘茹如此嚣张,正要开口,一道声音突然穿了进来,“我秦家的孩子,几时需要偷蒙拐骗了?”
众人
被这声音猛地一惊,都转过头去。
但见过道里,另一道身影蹒跚而来。
是秦老夫人。
她由几个人扶着,一步一步走向这边。
秦老夫人的出现,众人皆是一惊。
许韵晚则僵在当场。
“秦老夫人,您这是……”
周家的族长人等显然是认识秦老夫人的,出声问。
“族长。”秦老夫人打了声音招呼,却朝着许韵晚走去。
她伸手,将许韵晚的手握在掌心,“这是我妹妹的遗孤,也是我秦家的孩子。有若大一个秦家撑着,还要偷蒙拐骗吗?”
许韵晚看向秦老夫人。
虽然早知道这层关系,却没敢想象她能认自己。
如今她的掌干燥温暖,就握着自己的手……
许韵晚向来坚强,此时却突然眼睛一阵发胀,被眼泪挤得满满当当。
“孩子,你受委屈了。”秦老夫人心疼地摸着她的脸,皱纹纵横的脸上满是疼惜。
秦戈和秦乐随在身后,朝许韵晚露出和善的笑。
突然多出这么多亲人来,许韵晚心头有说不出的快乐和幸福。
杜湘茹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她所知道的只有许韵晚跟着一个不检点的婶婶和无用的叔叔生活,压根不知道她还是秦家人。
秦家……
且不算秦高远,光秦老夫人这一边家族势力就不容小觑。
杜湘茹有如被当头打了一棒,整个人有些
颤颤悠悠,脸已然变色。
周家族老们表情也复杂起来。
先前若对付许韵晚倒也容易。可如今她有了背景靠山,还是秦家……
很多事情原本只是猜测,没有实证。许韵晚没有后台倒还可以横蛮一下,秦家现在成了她的后台,再抓她就是跟秦家作对了。
“小晚的事我也听说了,不是还有警察和医院呢吗?如果最后证实周五爷的病是小晚造成的,我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随你们处置!”秦老夫人的话只说了一半。
另一半,大家心知肚明。
说完,秦老夫人又把许韵晚揽深了些。
事情已然变成了这样,族老们自然不好强来,只能点点头,“也好。”
说完转身走出去。
看到众人离开,杜湘茹急了,忙去拉人,“族长,不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