湉湉乖巧点头，躺回床上。
“去吧妈妈，我在这等你回来。”湉湉善解人意道。
莫安安嗯了一声，把她身上的被子盖好，这才转身离开。
萧西泽已经在门外等着了，看到莫安安出来，他脸上的神色也没有缓解半分。
阴沉着一张脸，周身散发着摄人的寒气。
莫安安轻轻把门关上，看到外面的萧西泽并不意外。
亲子鉴定出结果再快也得需要几天时间，她知道萧西泽会回来找她。
这样就够了。
欠了乔景苍那么多，不能让他和萧西泽真的撕破脸。
维持表面的平静，双方也都有体面。
“萧总，去别的地方聊吧，不要吵到湉湉。”
萧西泽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莫安安默默地跟在他的后边。
他们去了走廊尽头，那里有一扇窗户，旁边是茶水室，接热水的地方。
现在是深夜一点多，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接热水。
窗户开了一条缝，莫安安站在窗户旁，望着外面的风景，没有立刻开口。
她在想要怎么和萧西泽解释。
萧西泽忘了的一夜风流，她怎么提起才能让自己不那么难堪？
“莫安安，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力。”
见她一直沉
默，萧西泽蹙眉开口。
他的耐心确实不多，在莫安安身上倒是用了不少。
“湉湉确实和你有血缘关系。”莫安安张口说了这样的一个事实。
萧西泽眉梢微动，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莫安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见他反应平淡，
“萧总，你还记得五年前的那一夜吗？”
她说着转头望向他，表情带了一丝嘲弄。
“也对，萧总身边的女人太多，不记得我也正常。”莫安安挑起眉梢。
萧西泽眉头微蹙，“你怎么知道我有过很多女人？”
自从他醒来后，记忆里碰过的女人只有一个。
他一直以为是生下萧子陌的莫思雅，难道是他的记忆出现了偏差？
萧西泽眉头紧蹙，在脑海中回忆以往的事，想把事情捋清楚。
但他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和莫安安有过……
“萧总贵人多忘事，一夜风流对你来说自然不算什么。”莫安安不愿意提起五年前的事，只要想起，她就会想到那些痛苦的经历。
当时她被莫思雅囚禁，九死一生的生下孩子。
莫思雅，莫思雅……
她怎么还让莫思雅逍遥到现在？
平时这些痛苦的回忆，只要不去想，莫安安
还可以云淡风轻。
她应该早一点让莫思雅尝尝她以前受过的滋味的。
也不知道俞司北那个废物，有没有动手。
“或许我真的忘了。”
萧西泽仔细回忆了一番，他无论怎么回想，都想不起来和莫安安有过的一夜。
他只记得耳后的那颗痣。
其他的记忆确实回想不起来了。
莫安安也没指望他可以想起，她有些难堪的转过了身，透过玻璃望着窗外。
“对萧总来说不过是一个小插曲而已，对我来说，却改变了我一生。我生下湉湉，在国外隐姓埋名过了五年。”
“既然说了，那我就说得明白些。在国外的那五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怎么复仇，发了疯的想。我认为我已经够强大了，强大到可以回国复仇，亲手将仇人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萧西泽眉头微蹙，“你的复仇对象，是莫家人？”
“萧总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莫安安冷冷一笑。
“当年莫思雅差点害死我，莫正阳默许了她所有的行为，甚至还在背后推波助澜。莫思雅的母亲更是对我恨之入骨，恨不得我离开消失在这世界上。”
“你说，我该不该让他们尝尝万劫不复的滋味？
”
萧西泽抿唇，望着她的眼神多了一丝愕然。
他没想到莫安安恨意这么重。
看来上次莫安安所谓的交底，据实已告，也只是告知了他很小的一部分。
萧西泽不答，莫安安也不是非要等他的回答。
今天情绪翻涌，说出来好受很多。
既然萧西泽愿意做她的情绪垃圾桶，说一说又何妨？
“湉湉跟你确实有血缘关系，但她只是我一个人的女儿。这一点，我希望萧总可以明白，不要试图从我的身边夺走湉湉。”
“湉湉也是我的女儿。”萧西泽墨眸微微眯，“你也不能从我身边把她带走。”
莫安安眯着眸子冷笑，“我再说一遍，她是我一个人的女儿！”
萧西泽冷冷一笑，没有理会她的狡辩。
反正他绝对不会允许她带着湉湉从他面前消失。
“鉴定结果不用再等了。”莫安安说完转身要走。
萧西泽却拉住了她的手臂，眯着眸子打量她。
“莫安安，你还有没有别的事情瞒着我？”他黑眸闪烁，不愿意放过她脸上的每一个神色。
“湉湉的身世是我瞒着萧总最大的秘密，其他的没有了。”莫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