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谙捂住脸,缩在雍逢州旁边,十分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要点这个头,满脑子都是如果雍逢州把这五百万算在她的账上她该割腰子还是挖心脏还。
之后的拍卖就没什么意思了,很快结束,雍逢州拍下的耳钉也被人送来,看见那枚珠光温润的珍珠耳钉,沈谙想,它不是一枚普通的耳钉,它是价值五百万的耳钉,它是她的腰子和心脏!
雍逢州随手将那枚珍珠拿起来打量一瞬,道:“一般,改天送你更好的。”
沈谙:“……谢谢您。”
雍逢州道:“头发撩开。”
沈谙愣了下,才犹豫地弯下腰,将耳边的长发撩开,露出白嫩的耳垂。
雍逢州垂着眼睫将耳钉给沈谙戴上,隔着圆润的珍珠在她耳垂上一捏,沈谙立刻红了脸。
“你们感情真好。”忽然有人笑道。
沈谙迅速站直身体,就见来人是纪允书。
她微微挑眉:“雍先生今天也是豪掷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了。”
雍逢州道:“你什么时候这么闲了,来参加这种无聊的宴会。”
“你这个大忙人都能来,我怎么就不能来了。”纪允书笑着说:“工作太累了,来散散心,看他们日复一日地这么勾心斗角,其实也挺有意思的。对了。”
她想起什么,道:“助理说这个月你把时间推后了,为什么?”
雍逢州:“都是要死的人了,哪有为什么。”
“你才端了三房的运输线,可不像是要死了。”
沈谙在旁边听着他们的对话,一句话都插不进去。
纪允书声音温柔神色温和,站在雍逢州身边还挺般配的——沈谙心里蓦然出现了这样的想法。
"……沈谙。"雍逢州的声音将沈谙拉回了现实,他蹙眉,“你在发什么呆,我跟你说话没听见?”
沈谙回神,“不好意思……您刚刚说什么?”
“我有点事要去办。”雍逢州道:“在这里等我。”
“好的。”沈谙乖巧点头,目送雍逢州和纪允书一起离开。
她独自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怕雍霖那个神经病又来找她麻烦,便决定找个隐蔽的角落缩起来,但就在这时,她再次看见了宋伽秋!
他脸色很难看,似乎跟一个老人发生了争执,而后转身就走,沈谙犹豫了下,还是追上去道:“宋先生!”
宋伽秋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她:“我们认识?”
“你不认识我,但我知道你。”沈谙道:“我叫沈谙,是万里传媒的负责人,宋先生一直没有签约公司,不知道有没有兴趣……”
“没有。”宋伽秋语气很冷,“别来烦我。”
沈谙:“……”还真是跟网上说的一样脾气恶劣啊。
宋伽秋抬步要离开,忽然有人惊慌道:“爷爷……爷爷您怎么了!?”
宋伽秋一愣,迅速转身,就见之前跟他争吵的那个老人呼吸急促,浑身痉挛地倒在了地上,周围围了一圈人,面色惊惶。
“……”宋伽秋咬牙,快步回去,“怎么回事?”
“你还好意思问?都是你把爷爷气得犯病了!”年轻男人怒道:“你年纪也不小了,什么时候才能懂点事,不要这么叛逆!”
宋伽秋额头青筋跳了跳,“我他妈问你他是怎么了!”
年轻男人是宋伽秋的堂哥宋俐,见他面色凶狠,也是有点怂了:“……心脏病犯了。”
他说着就去找药,还一边道:“爷爷那么疼爱你,你连他有心脏病都不知道?我真是不想说你……”
周围人也开始窃窃私语,显然都是知道宋家情况的,宋家这老爷子一共就两个儿子,大儿子一事无成,小儿子天赋异禀却英年早逝,就留下了宋伽秋这么一根独苗,老爷子当眼珠子似的那么保护,偏偏叛逆得不行。
好好的大少爷不当,非要去娱乐圈当个供人取乐的戏子,为这事儿爷孙俩没少吵架,今天这情况估计又是当孙子的太过忤逆不孝,把老爷子气得心脏病都犯了。
宋伽秋知道宋俐是故意说这些话来引导舆论的,但他根本没心情关心这些,冷冷道:“药呢?!”
宋俐也慌了:“今天出门前我明明带了的,怎么会……”
“废物。”宋伽秋骂了声。
宋俐咬了咬牙,背起老爷子就要往外走,“我马上送爷爷去医院——”
“赶紧把人放下!”一道声音骤然响起。
宋伽秋转头,就见是之前跟他搭话的,自称沈谙的少女。
“你捣什么乱!”宋俐吼道:“要是我爷爷出事了你赔得起吗!?”
沈谙神色冷静:“老人家是心绞痛发作,你这样带着他移动只会让情况更加恶劣,况且现在是晚高峰,送去医院起码都是一小时后了,他根本坚持不到那时候!”
“你!”宋俐道:“你又是谁?跳出来胡说八道,不送去医院,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爷爷……”
沈谙皱眉道:“我没工夫跟你解释这些,赶紧让患者平卧,否则就来不及了!”
老人家的面色已经非常难看,再不抢救就真得交代在这儿了。
宋俐仍旧不肯相信沈谙,“我都不知道你从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