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先生，你觉得我刚才说的方案可以吗？”
金发碧眼的女人用英语说了半天方案，迟迟没有等到凌司爵的回应，抬眼一看，发现桌对面的凌司爵眼睛一直望着窗外，不禁感到疑惑：
“凌先生，你没事吧？”
“不好意思，方案的事，你跟我助理谈。”
凌司爵对旁边的叶泽使了个眼色，起身径自离开。
等他走出酒楼的时候，对面马路已经没有了楚南雪和霍霆轩的身影，他拿出手机拨通楚南雪的号码，回应他的是一道机械性的提示语音：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居然关机了！
凌司爵眉头紧皱，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再次拿起手机，拨通霍霆轩的号码。
回应他的却是一阵繁忙的提示音。
此时，楚南雪和霍霆轩坐在聚福轩的包厢里，正聊得开心。
“对了，有件事我一直忘记告诉你，可可他醒了。”
“是吗？”霍霆轩开心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有一段时间了，目前正在做复健。”
“晓雯她们知道吗？”
楚南雪点点头。
霍霆轩面色微僵，看来他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不是他想计较，就是觉得有些失落。
楚南雪见状，连忙解释：“对不起，当时发生
太多的事，我忘记告诉你。”
“没事，只要可可没事就好。他现在还在白夜的实验室吗？”
楚南雪摇摇头，“我把可可接回公寓了，实验室出入的人比较多，我怕传到白缇薇耳里会横生枝节就把他接回去。你要是想去看可可的话，随时可以过去。”
“方便吗？”霍霆轩问。
楚南雪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正想说有什么不方便的，目光触及到他黯然的神色，意识到他指的是凌司爵，脸上一阵尴尬。
“霆轩……”
“那天晚上，我看见了。”
没等楚南雪把话说完，霍霆轩就打断。
楚南雪一楞，迷惑的看着他。
霍霆轩说，“半个月前，我去实验室找你，正好看你和凌司爵一起回来。当时，你在车上睡着，他抱你下车。”
楚南雪回想了一下，顿时想起来。
半个月前，失踪的卡卡突然出现，他们在医院照顾她很晚，回实验室的时候，她累得睡着了。
好像是凌司爵抱她进实验室的。
霆轩当时就在外面？
霍霆轩看她的表情，知道她想起来了，接着说：
“南雪，我有多喜欢你，我相信你明白。这些日子，我每天都在想，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凌司爵。
论相识的时间，他没有我们认识的时间长。论感情，
我自问不比他对你的喜欢少。唯一比不过的就是你们之间有孩子。”
“霆轩……”
楚南雪看着他失落的表情，心里充满深深的愧疚感。
这么多年，霆轩把她和孩子一直照顾有加。
她真的很感激，但是他对她的好，也让她充满压力。
她一直害怕要是她不能回报他这份深情，该怎么办？
没有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到来了。
他真的很好！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选择凌司爵，或许感情就是这么不可理喻的吧。
“南雪，跟你说这些，我不是想给你压力，或者想逼迫你什么。你没有选择我，我心里确实挺难过的，但是如果凌司爵能带给你幸福，我愿意放手祝福你。”
霍霆轩看她一脸歉疚又自责的样子，连忙说道。
楚南雪心里本来就不是滋味，听他这么说，心里更加难受，眼眶不由一热：
“霆轩，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没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对你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你也值得。娶不到你，是我们缘份不够，但是我们依然是好朋友，我依然是可可和甜甜的干爹，不是吗？”
其实，他想过放手一搏，和凌司爵争个高下。
可这样一来，他很可能彻底的失去他。
他想了很久，最后只能逼着
自己妥协，这样至少他还能以好朋友的身份守护在她身边。
楚南雪抬手抹了下眼角的湿润，说：“你说得对，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永远是孩子们的干爹。”
“把眼泪擦擦，不要等会出去，别人以为我欺负你呢。”霍霆轩拿了张纸巾递给她，轻声打趣。
“谢谢。”楚南雪接过纸巾，擦干眼角的泪水，说：“吃饭吧。”
霍霆轩点点头，拿起筷子习惯性的往她碗里夹了几个菜。
楚南雪没有拒绝，夹着就往嘴里送。
或许是话说开的原因，这顿饭吃下来，楚南雪格外的轻松。
吃完饭，俩人又散了会步，聊了很多两人刚相识的糗事。
等楚南雪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十点。
“要不要我送你上去？”
“如果你想看可可的话就一起上去，如果纯粹为了送我，那就不用了。”
“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