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今酒闷声应道。
她突然的顺从让霍司承有些意外,盯着她多看了几秒。
随后再次拉起她的手,将雨伞递给她。
“让池舟送你回去。”
“不用了。”这一开口,顾今酒才发现嗓子哑了,还有一股灼烧的疼痛感。
她手指僵硬的,根本握不住伞。
也就没有接。
脚早就麻了,刚一迈开,就是一个趔趄。
霍司承连忙伸手扶住她。
看着胳膊上那只节骨分明的手,顾今酒往旁边让了让,避开了他的触碰。
旋即转身,跄踉的往医院外面走。
霍司承看着她,手中的伞逐渐收紧。
她单薄的背影,在水天一色之中,犹如一艘在海浪中挣扎的小船,摇摇欲坠,不堪一击。
仿佛下一秒,就要葬身在无穷无尽的黑夜里。
次日。
顾今酒醒来时,脑袋有些晕沉沉的。
想来是昨晚淋了太久的雨,即便睡前吃了药,依旧逃不过感冒的命运。
不想起床,但想到今天还要与霍司承去办离婚手续,她只得艰难的爬起来。
去民政局的路上,顾今酒坐的霍司承的车。
她安静的坐在副驾驶,望着窗外,一言不发。
霍司承看了看她,略微蹙眉。
她向来,话最多的,总喜欢缠着他,讲一些无关要紧的小事。
小到可以是哪部电视剧里的角色很气人。
也或者是今天哪个明星塌了房。
习惯了她的喋喋不休,忽然的安静,让霍司承有些不适应。
汽车一路开到民政局,两人无言。
工作人员看着两人的证件,微笑着劝道。
“先生,女士,你们结婚才三年,怎么就要离婚呀?小两口过日子吵吵闹闹在所难免,可不要一时冲动呀!”
“谢谢,帮我们办吧!”顾今酒礼貌性的笑了笑。
“两位有孩子吗?你们两都长的这么好看,生的小孩一定很漂亮。”
孩子?
这两个字就像一颗羞辱钉,将顾今酒的自尊心钉的稀碎。
她的老公,她一心一意爱了五年的男人,看不上她生的孩子,婚内出轨搞大别人的肚子,甚至带着小三登堂入室。
羞辱不羞辱?
一想到白心语那显了怀的肚子,顾今酒整个人就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她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拉开与霍司承的距离。
声调也冷了许多。
“我赶时间,麻烦快一点。”
工作人员听出不对味,又见霍司承始终冷着一张脸,只好打消了再劝劝的念头。
将两份文件递到两人面前,指着签字处。
“在这里签字。”
顾今酒毫不犹豫的拿起笔,利落的写下自己的名字。
工作人员收回文件,把证件还给两人。
“好了,两位一个月以后再来吧!”
顾今酒一时没反应过来:“一个月以后?”
“根据婚姻法,离婚需有一个月的离婚冷静期。”
顾今酒微微皱眉。
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她转头看向霍司承,他应该不想等吧?
他小情人的肚子,可等不起。
以霍家富可敌国的实力。
以霍司承一言一行都能控制半个京都经济命脉的威望。
走个后门立即把离婚证领了,很简单吧?
霍司承并未没理会顾今酒投过来的目光,直接起身离开。
顾今酒连忙跟出去,待出了民政局,她才开口。
“霍司承,你想想办法,现在就把离婚证拿了吧!省的以后再跑一趟。”
“违法的事,我不做,你若想快点拿到离婚证,就自己想办法,我会配合你。”霍司承说完,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顾今酒一时无语。
她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可她真的不想再跟霍司承纠缠。
毕竟爱过,她还是想保留一丝体面。
好聚好散,一别两宽,才是最好的结束。
霍司承见她站在原地,轻摁了下喇叭。
“还不走?”
顾今酒无奈,只好跟上去。
又是一路无言。
汽车停到地下车库,两人直接乘总裁专用电梯上到总裁办。
当初顾今酒与霍司承结婚后,霍老爷子为了培养他两的感情,非把她塞给霍司承做秘书。
霍司承无法忤逆爷爷,就把她当个花瓶摆在秘书办公室,从不安排事情给她做。
一开始她还会主动去找霍司承要活做,被他几次三番的拒绝后,她也就摆烂了。
如今她和霍司承走到这一步,她这个花瓶,也不用再摆着了。
顾今酒打开电脑,写了份辞职信打印出来,敲开霍司承办公室的门。
偌大的办公室高端奢华,一整面墙的落地窗,倒映着蓝天,犹如一片汪阳大海。
八十九层的高度,几乎可以俯瞰整个京都。
霍司承坐在办公桌前,处理着永远堆积如山的公务,文件翻过一份又一份,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