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不想他爹地为了救自己,被迫跟颜慕乔结婚。
可是他知道,就算他拒绝做骨髓移植手术,他曾爷爷和他爹地也不会同意,他们会用强硬手段让他躺上手术台,接受手术……
小元在配合医疗团队帮调养身体期间,悄悄打听到,他爹地跟颜慕乔领证的日子。
而他的骨髓移植手术,安排在他们领完证之后。
于是,小元在他们领证的前一天,从保镖的眼皮子底下逃跑了……
厉老爷子来医院看望小元,见病床上没有小元的身影。
他让近侍去洗手间查看。
“老爷子,小少爷不在洗手间。”近侍低着头,紧张地向厉老爷子报告。
“来人啊!”厉老爷子叫来守在门口的保镖,怒声质问,“小少爷去哪里了?”
“回老爷子,小少爷应该在洗手间。”保镖低头恭敬回答。
“砰!”厉老爷子怒拍一掌桌子,“你去洗手间看看,有没有小少爷的身影?!”
闻言,保镖心里一慌,赶紧跑进洗手间。
洗手间没有找到小元,保镖又焦急地把病房找了一边,依旧不见小元的身影。
保镖吓得冷汗淋漓,脑子一片混乱,“老爷子,我……我跟等其他兄弟一直守在门口,就算上厕所,也
是一个一个去的……”
“老爷子,这是我在阳台上找到的。”近侍拿着一根长长的被单布绳,急忙走到厉老爷子面前,“这是由一张被单剪开,绑成的布绳,三米多长;小少爷凭空消失,极可能就是利用这根被单布绳,避开门口保镖的视线,从阳台到达下一层楼。”
为了让小元有一个安静的环境,好好调理身体,下一层楼的病房都空了出来。
保镖豆大的冷汗滴在地上,颤颤巍巍说,“老爷子,我,我们没有听到病房里传出异响,也没有听到小少爷的呼救……”
厉老爷子顾不得责罚保镖,急忙打电话给厉沉寒。
“沉寒,小元被绑架了!”
厉沉寒一听,立马紧张起来,“病房门口不是有四名保镖守着吗?小元怎么会被绑架?”
“对方……对方很可能是从阳台潜入小元的病房,然后趁他睡着,把他绑走的。”厉老爷子声音颤抖地告诉他。
因为保镖说没有听到异响,老爷子自动脑补出,小元被绑架的场景。
“爷爷,您别太担心,我马上派人查清楚。”
厉沉寒挂断电话,立即调取医院的所有监控录像。
很快,厉沉寒从安装在天台上的摄像头的录像中看到——
小元
把被单绑成的绳索从阳台抛下去,然后他一双小手紧抓住被单布绳,艰难地慢慢地往下爬。一阵秋风吹来,把被单布绳吹得晃荡起来……
“该死的!”
厉沉寒看着这惊险的一幕,屏住了呼吸,白衬衫被吓出的冷汗打湿。
这可是十几楼,稍有不慎手滑坠楼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监控画面中,等到风停了,小元继续往下爬,最后有惊无险地落到阳台上,消失在这个摄像头的监控中。
厉沉寒悬着的心落下,忍不住怒骂,“可恶的小兔崽子,等被我逮回来,看我不把你的屁股打肿!”
他迅速切换监控画面,见小元从空病房出来,躲开医院里医护人员的视线,离开了医院……
小元偷跑出医院,想要去哪里?想去干什么?
厉沉寒当即打电话派人去把小元逮回来。
然后他打电话告诉厉老爷子,“爷爷,您不用太担心,小元没有被人绑架,是他自己偷溜出去的。”
厉老爷子刚松半口气,想到什么,又紧张兮兮地问,“小元一个人跑出去,会不会又像上次那样,被人贩子绑架啊?”
“不会的,小元戴着定位追踪的手表电话,我已经派人去把小元逮回来了。”
“多派些人去
找。”厉老爷子忧心忡忡说,“过两天就要做骨髓移植手术了,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啊……”
……
小元从医院跑出来,将可以定位追踪的手表电话扔到一辆垃圾车上,用来迷惑想要把他抓回去的保镖。
然后小元借路人的手机,打电话给司雪鸣。
“司叔叔……”
司雪鸣觉得这稚嫩的声音有些耳熟,却想不起来是谁。
“请问你是?”
“我是小元,你能不能帮我来江元路的报刊亭接我?不要让我爹地知道。”小元恳求地问。
他爹地肯定想不到,自己会躲到他情敌那里。
司雪鸣有些意外地挑眉,问道,“出什么事了?”
小元不愿透露,“司叔叔,你先不要问那么多,快来接我,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司雪鸣沉思几秒,随即笑着答应,“好啊,小家伙你等着,叔叔马上去接你!”
挂了小元的电话,司雪鸣转头却打电话给厉沉寒。
“有事快说。”厉沉寒克制着心里的烦躁,冷冷地说。
“厉总裁是不是正急着寻找小元?”司雪鸣语调优雅从容,“他在江元路报刊亭。你欠我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