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医生赶紧安抚说,“你别着急,我们马上回去。”
“出什么事了?”厉老爷子皱着眉问。
方老医生顾忌地看一眼小夕,隐晦地说,“毒性发作。”
闻言,厉老爷子立即命令保镖,“调头,回去找她们。”
“是,老爷子!”
公路很宽,开车的保镖利落熟练地打方向盘,车子又稳又流畅地调头……
厉老爷子的车和夏星桥的车,原本保持几十米的距离。
因为方老夫人突然喊停车,前车司机一时间没有注意到后车不见了,才将后车甩远一大段距离。
不到两分钟,厉老爷子的司机就看到夏星桥她们的车了。
“在这儿调个头,停车!”厉老爷子突然命令。
他不想小夕看到夏星桥毒性发作,怕小夕会被吓到。
“是!”
司机恭敬应着,打着方向盘,车子一个平稳的漂移,靠路边停下。
“小夕宝宝,曾爷爷和你师叔公有点事,要走开一会儿,你乖乖在车上我们,好不好啊?”厉老爷子温和慈祥哄道。
“好的,曾爷爷!”小夕乖巧点头。
“真乖。”
厉老爷子摸了摸小夕的头发,然后由保镖扶着走下车。
和方老医生快步朝夏星桥的车走去……
“禹林……”方
老夫人见到丈夫,像是见到了救星。
方老医生还是第一次,看到夏星桥毒性发作的样子,她脸色惨白,脸上冷汗密布,气息微弱,奄奄一息。
他连忙替夏星桥诊脉……
“她这反应,怎么看着比第一次毒性发作还要严重?”厉老爷子神色凝重,皱着眉头。
当初他以为辐射水杯是夏星桥送的,怒气冲冲带保镖闯入夏星桥的家,听孙子说,那是夏星桥第一次毒性发作……
“师叔,帮我止痛……”夏星桥虚弱无力地恳求。
老爷子猜对了,她每次毒性发作的反应,都会有所变化。
第一次毒性发作时,剧痛来得又快又猛,她很快就痛昏过去,不省人事了。
现在,毒素让她痛不欲生,她却没有昏迷过去。
长痛不如短痛。
漫长的疼痛,更加折磨和凌虐她的身心,将她的精神逼到崩溃边缘!
方老医生也有随身携带银针包的习惯。
他神情严峻,迅速拿出银针,几针扎下去,夏星桥陷入了昏迷。
厉老爷子不清楚夏星桥的毒,他打电话给厉沉寒……
“爷爷……”
厉沉寒刚喊一声,就听到厉老爷子说:
“沉寒,我们在回渟渊苑的路上,夏星桥的毒性又发作了,她疼得受不
了,她师叔便用银针帮她陷入昏睡;现在送她去医院,还是怎么样?”
闻言,厉沉寒呼吸一窒,心脏传出一阵尖锐疼痛,蔓延至全身。
他嗓音紧绷着说,“送去医院也没有用,你们先回渟渊苑,我马上回去!”
“好。”
厉老爷子挂了电话,告诉方老夫妻,“沉寒让我们回渟渊苑。”
“那我坐这辆车吧,以便随时注意夏夏的情况。”方老医生担忧地皱着眉。
“行。”
厉老爷子点头,然后回到他的车上。
回到渟渊苑。
厉老爷子带着小夕先进屋。
方老夫妻则留在车上陪着夏星桥,想等她醒来再进屋。
没过多久,厉沉寒赶回到渟渊苑……
他站在车外,问,“师叔,桥桥怎么样?”
“夏夏还在昏睡,可能还要好一会儿才醒来。”方老医生告诉他。
随即,厉沉寒上车查看夏星桥的情况。
看到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体温有些低,额头冒着细细的冷汗,他的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巨石,心脏闷痛,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抱她回房间去。”
厉沉寒说着,将夏星桥抱下车,往屋里走去。
方老夫妻紧跟其后……
客厅里,小夕正在吃东西,见到厉沉寒抱着夏星桥进来。
小夕手里的糕点顿时掉落,紧接着她跑到厉沉寒面前,紧张害怕地问:
“爹地,妈咪怎么了?”
“小夕别怕,你妈咪只是在车上睡着了,爹地抱她回房间睡觉。”
厉沉寒朝着女儿露出一抹安抚的淡笑。
“妈咪中午才睡觉,怎么又睡着了……”
小夕皱起了眉头,心里有种琢磨不透的难受感,让她有一股想哭的冲动。
厉老爷子走过来,把小夕拉开,和蔼慈祥地哄骗,“可能你妈咪中午睡不着,现在才困了,我们不要吵她。”
小夕想到,她有时候也会中午睡不着,快吃饭的时候就困了。
怕吵到妈咪睡觉,她用小手捂着嘴巴。
厉沉寒抱着夏星桥上楼,回房,将她放在床上。
望着夏星桥连昏睡都皱着眉头,他心痛地想:就算她失去意识,也避免不了毒性发作的疼痛折磨吗?
厉沉寒大掌握着她微凉的小手。
想到她每隔几日,就要承受毒性发作的痛苦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