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桥无言反驳。
她昨晚并不是跟夜沉寒去约会。
但她又不能告诉宴宴,她一夜未归的真正原因。
“苏珊,我不是叮嘱你,不准告诉宴宴,我和王储约会的事吗?”星桥索性坐实这个谎言。
“大小姐,我……”苏珊一时不知该怎么应答。
“妈咪,你吃过早餐了吗?”宴宴问。
“还没有呢。”星桥摇头。
管家闻言,赶紧吩咐厨子,给星桥做一份早餐。
母子俩吃完早餐,星桥去书房处理工作,宴宴则回了房间,偷偷打电话给他外婆。
“宴宴,早安!吃过早餐了吗?”乔语气温柔地问。
“已经吃过了,外婆。”宴宴回答。
“今天在家待着,还是等会儿和你妈咪出去玩?”乔又笑问。
“在家。”宴宴停顿一下,压低了声音,“外婆,告诉你个秘密。”
“哦?什么秘密?”乔的好奇心被勾起。
“妈咪她……”
一听与女儿有关,乔的语气有些急切,“你妈咪怎么了?”
“妈咪她,谈恋爱了!”宴宴宣布道。
“宴宴,你说的是真的?星儿她跟谁谈恋爱了?”乔吃惊地问。
“跟王储。”
“什么?!”
宴宴的声音又压低几分,“妈咪昨晚跟
王储去约会,今天早上才回来呢。”
听完,乔的内心十分震惊,心情复杂。
原来,曾经深爱过的人,即使失去了记忆,也会再次爱上对方……
“外婆,妈咪跟王储谈恋爱,我是不是快要有爹地了?”宴宴的语气充满了期待。
他蛮喜欢夜沉寒的,主要是妈咪也喜欢。
宴宴的话,让乔感到心酸不忍。
因为王储夜沉寒,就是宴宴的亲生父亲。
不过,乔并不后悔,三年前偷偷将星桥带走。
起码这三年里,星桥和宴宴是安全的,衣食无忧,不用担心被阴谋算计,谋害。
而如果星桥没有跟夜沉寒分开,带着三个孩子去了京城,她和孩子们都如履薄冰,担惊受怕的,甚至会再受到难以想象的谋害。
“……外婆?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耳边传来宴宴的声音,乔回过神来。
“在听呢。”乔依旧温柔地说,“宴宴是不是快要有爹地了,这个问题,得问你妈咪。”
“外婆,我不跟你说啦,我去问妈咪。”
宴宴不等乔再说话,就挂断电话。
他离开房间,跑到星桥的书房门口,敲门。
“进来。”
星桥一听敲门声,知道门外来人是儿子。
宴宴有些费劲儿
地推开门,“妈咪。”
“嗯,怎么了?”星桥停下工作,端起茶杯喝一口茶。
“你什么时候跟王储结婚啊?”宴宴非常直接地问。
“噗——”
星桥嘴里的茶水直接喷了出来。
“我跟他……”星桥想了想,只能接着撒谎,“没错,我昨晚跟他去约会了;但是,谈恋爱又不一定能谈得到结婚,说不定我哪天就跟他分手了。所以,宴宴你这个问题,问得太早了。”
宴宴皱起了小眉头,“妈咪,你没有想过跟王储结婚的事?只是想玩玩他而已?”
星桥轻戳一下宴宴的额头,没好气笑道,“什么想玩玩他而已,说的你妈咪好像流连万草丛中的渣女似的。”
宴宴摸着额头,辩解,“因为妈咪没想过跟王储结婚的事,却想到说不定哪天跟他分手,我才那样以为的。”
星桥叹一声气,耐心地跟宴宴解释——
“聪明的人,在有好感的人面前,都会伪装得很完美,极具魅惑和欺诈性。而两人谈恋爱,是了解对方的过程,比如了解对方的品行、三观、家世背景等等;如果到最后,发现这个人不合适,肯定不能结婚啊。”
“噢……妈咪说得对,是我太心急了。”宴
宴认同地点头。
这时,星桥的手机响起。
是她母亲打来的。
“你外婆打电话来,宴宴你出去一下。”星桥小声地说。
宴宴“嗯”了声,小跑出了书房。
星桥接起电话,俏皮地问,“乔总,请问有什么吩咐?”
“星儿,我听宴宴说,你跟王储谈恋爱了,是真的吗?”乔不跟她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问。
“不是。”星桥否认得很干脆。
庆幸自己有自知之明,把宴宴支出去了。
“那宴宴说你昨晚跟王储出去,今早才回来,到底怎么回事?”乔问道。
星桥解释,“昨晚王储来做客,我突然毒性发作,怕宴宴看到会受惊吓,我就让王储带我离开家;苏珊面对宴宴的追问,只能撒谎,说我跟王储出去约会。”
乔着急又担心地问,“星儿,你现在可有哪里不舒服?你去龙国之后,有坚持每天喝药吗?”
“每天都有喝药,妈妈您别担心,我现在毒性发作的时间,已经没有那么漫长了。”星桥说。
“星儿,王储与你独处时,都跟你聊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