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秦疆和李青青没有太多交流,主要是后者想“避嫌”。
李青青想起来前面——俄餐店吃完饭,对着镜子补口红时,和楚苇杭的“闲聊”,她果断怂。
退一步海阔天空,怂一时就是怂逼。
而秦疆是厚脸皮没错,但他不会厚着脸皮和女人搭话,就如同所说的玩笑之言:男人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
摄影师跟在后面都无语了,这两人仿佛是不同部门的同事硬生生凑一起的团建。
好在距离乘车点不远,突然有了些许变动——
李青青从地上捡起一个叠纸,叠得不好,隐隐约约能看出天使轮廓。
毛熊国也喜欢叠纸,比如欧洲最着名的叠纸艺术家安德烈·埃尔马科夫,就是个毛子。
“咳咳——那个我只是看见有意思的东西,然后捡起来看看……”李青青言语前后不搭嘎。
其实李青青一直都有在大街上捡点什么的毛病,就是那个手啊,控制不住。
故此她被经纪人批评过,毕竟明星是公众人物,万一被拍摄曝出喜欢捡垃圾,还要不要脸?
当下在镜头前,又犯错了,所以李青青才会慌乱地给自己找补,但找补的话语比较苍白,不如说是爱护环境。
“哦,其实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做一个捡破烂的人。”秦疆出言。
嗯?李青青诧异的看着秦疆。
只听秦疆继续说,“每天走在大街小巷上,既可以呼吸新鲜的空气,还可以边走边玩,又自由又快乐,像天上的飞鸟一样。”
“而且现代人常常会把好东西当作垃圾丢掉,拾破烂的人最愉快的时刻就是将这些蒙尘的好东西再度发掘出来。”秦疆说。
嘶——身后的摄影师说,尼玛真能侃,你去问问收破烂的,有得选谁愿意当一天到晚脏兮兮的拾荒者。
摄影师听后的感觉是这般,但李青青双眼贼亮,她没想到原来满大街拾荒能说得这么浪漫!
两人的反应是典型的现实主义和理想主义的碰撞。
“这叠的是天使吗?”秦疆瞧着李青青手上的物件。
李青青说,“可能是吧,这双翅膀很明显……”
“天使的形状很奇怪,就像最出名的炽天使,《旧约·以赛亚书》里记载:两个翅膀遮脸,两个翅膀遮脚,两个翅膀飞翔。稀奇古怪的样子。”李青青突然调转话题,她和朋友聊天就会这样,话题跳跃很大,很多人都跟不上。
“想想这样子,那不就是怪物吗?”秦疆表现得很有兴趣,虽然实际上他对西方那一套一点兴致都没。
“形状最奇怪的应该是伊教的亚兹拉尔,全身覆盖着皮毛,而皮毛下都是眼睛,这长相很有克苏鲁神话那味。”李青青饶有兴趣地说着。
说到一半,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个画面——
“洗手间不会有镜头,我们说点姐妹的悄悄话,青青找男朋友了吗?”楚苇杭说。
“没有,当演员大多数时间都在剧组,行程太忙,所以也没有时间认识兴趣相投的人。”李青青回应。
楚苇杭点头,似乎在赞同李青青的话,“喜欢什么类型的?我身边有不少单身又优质的男性。”
“就……比较爱读书,对文学有一定的见解,有独立的审美观,最重要的是灵魂契合。”李青青回答,“如果可以,希望年龄比我小一点。”
要求真主观,楚苇杭本来不满意,因为从某种方面来说,秦疆全部都满足,但李青青补充的后一句,让大杭杭露出笑容,“青青原来喜欢年下男,我留意一下。”
“年下男也好,有的年上男油嘴滑舌,只会用一些小手段,骗钱又骗色。”楚苇杭道。
“苇杭姐你说话意有所指啊。”烂昭昭说。
“你说什么?”楚苇杭语气生硬地问。
烂昭昭站在她左侧,再加上洗水池哗啦啦的响声,楚苇杭着实听不见。
“噢——我说苇杭姐说的年上男意有所指。”烂昭昭加大音量把自己的话又说了一遍。
“意有所指?没有,我只是单纯指代我的前男友秦疆。”楚苇杭说。
“既然苇杭姐你这样说,那我就只有赞同了,嘿嘿青青姐一定要擦亮眼睛,要听苇杭姐的提醒。”烂昭昭说。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这两人站在一个战线上十分难得。
李青青敢动吗?不敢动……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秦疆瞅见李青青一脸恍如雷击。
“啊,没事没事,我们赶紧回去吧。”李青青感觉还是少交流为好。
“你先回去,我有点事。”秦疆说,并且还示意摄影师不用跟着自己。
摄影师为难,这他做不了主。
“放心我和王导说了的。”秦疆用前面帮忙劝告了楚苇杭,人情就拿来换取自由行动。
秦疆毕竟和毛熊国模特安娜斯塔西亚有约,上次冰天雪地大半夜帮忙送夜宵,这次安娜的邀请,秦疆还是没拒绝。
怎么说呢,有原则的渣男!
“灰灰。”秦疆和李青青打招呼。
摄影师在耳机里听到导演确定的话,也就没再管秦疆。
事分两头,说说华夏的消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