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位置,手把手的教着,护着。
没有吃过苦,从小被惯坏的孩子并不是很好教。
她费劲了心血,也只是得了个阳奉阴违自有主张的皇帝。
后面噩耗一个接一个的来。
正统四年三月九日。
唯一的女儿嘉兴公主,薨。
正统四年六月二十六日。
二儿子越王朱瞻墉,薨。
正统七年十月。
自己病重,临死前一刻,都放不下还不定性的孙子,召了朝中重臣过来议事。
张欣闭着眼睛,手指紧紧地抓住了自己身上的衾衣。
一桩桩,一件件,每天晚上她都会回忆一次,从另外一个角度去看当时发生的事情。
几十年间,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一步步的把她身边的所有人都带走。
连她死后,也没停歇。
朱祁镇又怎么会突发奇想亲自去瓦剌送人头?再蠢也不至于这么蠢!
孙皇后呢,那可是她的儿子,为什么不拦着?
王振,皇帝第一狗腿子,明明她敲打过了,差点就砍了头,他怎么就敢撺掇皇帝出征?
她想了几年都没想明白其中关键。
只有隐约的头绪,还得等进了燕王府才能搞清楚。
张欣在心里想着入府后的计划,就睡着了。
翌日一早。天边鸭蛋青刚起的时候,燕王府的人就过来了。
张家房子面前拉了布障,设起了礼座,制案,节案,卤薄,彩舆等等。
门口台阶前摆满了各色各样的吉祥物事。
仪式并不铺张,城中富足人家排场比这还大。
而且皇家人迎亲,左邻右舍想凑上来看热闹的都被清出去老远,少了几分民间的喜庆,整个氛围庄严肃穆。
“世子承天序,钦绍鸿图。经国之道,正家为本。夫妇之伦,乾坤之义···”
主婚官拉长了嗓子宣读着陈年婚词。
娘亲眼泪盈眶,爹爹眼中也隐隐闪着亮光,哥哥们则是兴致勃勃的张望着。
燕王府的人,内敛许多,挂着一模一样,连嘴角的弧度都一样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