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丫头们托人买冰糖,断了好几天了。”
李氏哭丧着脸。
这会朱高炽确定了,这女人就是在给张欣上眼药。
他正恼着张欣,倒也不介意听听有人说张欣坏话,于是金刀大马在床边上坐下,伸出自己的脚让李氏伺候。
李氏知情识趣的蹲下来给朱高炽脱鞋子。
可朱高炽本来就在军中被两个弟弟以切磋为名,行殴打一事,吊打了一天。
这脚丫子在鞋子里捂了一天,出了汗又干,干了又湿,一脱出来,味道着实不那么美妙。
朱高炽冷眼看着李氏做了一个屏息还止不住想呕的动作,也没停下给他脱鞋的动作。
“不臭?”
“怎么会呢,世子爷辛苦了,我们女人家只能在院子里待着,也没办法帮世子爷受苦。”
李氏强忍着心里的不适,生生挤出一个很娇美的笑容
“哦,我累了,睡吧。”
朱高炽恶趣味来了,拉着李氏的手直接往后一倒。
“不洗洗么?”
李氏呆住了。
“洗什么,费劲!”
“这,不好吧,奴婢帮爷洗?”
“嫌我脏?”
“奴婢不敢,洗洗干干净净的,睡觉也舒服不是么,世子爷?”
李氏表情谦卑,可被朱高炽拉着的手伸得直直的,完全没有顺着朱高炽拉她的势头往下躺的意思。
“算了,没意思。”
朱高炽自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还是坐了起来,自己把鞋子穿上,跟李氏甩下五个字,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重新回到正屋的朱高炽,看着跟走之前姿势一样,表情一样的张欣,就有点气更不打一处来的感觉。
好家伙,说了不用行礼,这女人真的就是再也没有迎进送出的。
这会他出去半天,也不关心一下自己去哪里了。
当初霸道得不让自己去李氏那里的劲头呢?
埋土里了!!!
朱高炽气呼呼的自己坐下,然后,把跟进屋要伺候他的千尔一脚踢开。
大咧咧的把味道宜人的鞋子脱了下来,还特意举着鞋子在半空中挥舞了一圈。
这下子张欣有反应了:
“呕——”
张欣这一呕可不是李氏那样的干呕,是正经的呕了出来,整个屋子立刻酸臭弥漫。
这味加上朱高炽的臭脚丫子味,让张欣更加止不住,把在徐氏那边上课吃的点心吐了个一干二净。
吓得朱高炽把手里的鞋子甩出了门口,连声喊人:
“开窗,开门,水呢,人呢,叫府医过来!”
一顿慌乱以后,幺娘留下常驻的医女跟着文北郊一起过来了。
等把完脉,医女一句犹犹豫豫的喜脉,炸得一屋子人,都不知道怎么反应了。
“世子妃,大半个月前才来的葵水。”
挽袖第一个反驳。
从世子跟世子妃圆房以后,每次同房,她们一直被老人们各种耳提面命。
要留意世子妃的状态,要时时盯着世子妃的饮食。
她天天盯得很紧,这可是燕王府的头等大事。
她家姐儿她最清楚,葵水很准时,而且,近来姐儿也没有任何症状啊。
朱高炽嘴巴刚刚咧开一半,让挽袖这句话又给噎回去了,指着文北郊:
“你来。”
文北郊隔着帘子,隔着布巾,仔仔细细的又把了一遍:
“恭喜世子,恭喜世子妃,是喜脉,应是刚刚上身。很浅。但确实是。”
“啊?”
张欣张大了嘴巴,终于发出了声音。
“再过半个月,这喜脉就应该很明显了。”
文北郊再解释了一句。
“是男是女?”
朱高炽美得快找不到北了,要是生个长孙,那得多美!燕王府第三代终于来了。
“殿下,这话问的?连喜脉也得半个月后才更明显,这会怎么可能把出来?就算大了,把得也不一定准啊!”
文北郊一脸黑线,这位不靠谱的世子爷是要把自己架火上烤么。
这会这小玩意在世子给肚子里还没有绿豆那么大,能看出来男女那得是神仙。
“哦,那接下来干啥?吐成这样,没事吧。我娘怀我那些弟弟妹妹好像没吐。”
朱高炽挠头又问。
“吐这事,总有诱因,避开就好。一般也就两三个月。世子妃这吐得有点早。后面看看情况再说。”
文北郊也没把话说死,这妇人孕育,个个不同,吐到生也不是没有。
吐得这么早,却不是太妙。
妇人孕育一直都是鬼门关,这么早就吐,世子妃的身体果然是好,才排斥得厉害。
“无碍否?今儿个吐应该是我的脚丫子熏吐了的。”
朱高炽跟文北郊都是老熟人了,文北郊话里有话,他一下就听出来了。
“。。。殿下以后屋外面脱鞋吧。”
文北郊再次一脸黑线。
人都脑补了一万字不好了,你跟我说是脚丫子熏的?
“哦,这个没问题,我还得干嘛?”
朱高炽这会,嘴巴是真的咧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