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给他们的是个两人间。
里面很简单,就是床,还有狭窄的空间。
他混军中的,对这个倒没什么意见。
张广平不行,说朱高煦打呼噜,让掌事给他一个单间。
掌事的那位是宁王用惯的老人,什么也没说,带着他们下了甲板下面海员们住的地方。
扑面而来的就是让人窒息的味道,汗味,馊味,尿骚味,屎臭味。
没有什么房间,就是一人一个躺都躺不直溜的地方。
张广平二话不说,老老实实的接受了朱高煦打呼噜的现实。
当然,两个人后来还是磨合了一段时间,才到后来能够一拍即合。
船上的吃食,供应给他们俩的,不算差。
其他人,一日三餐,就是一碗看不出来有什么的糊糊。
据说是豆子麦子咸肉鱼类什么的一锅煮烂了吃,他尝了一口,差点没吐出来。
就这样,那些人还说,起码在船上能吃饱。
他们都是经过层层的筛选才能抢到这么一份活,只要活着回来,起码能养活一家人大半年。
要是万一没回来,宁王府也能给一笔恤金。
那些没选上,又有家要养活的,可能就只能去当海寇了。
可想而知,靠着海边的海民被禁海了以后日子过得有多难,这分明就是朝廷把人家逼去当了海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