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的国子监,你们养出了一顿耍嘴皮的还不够,还要京城也养一堆,到时候两边对着喷口水?”
“你们不嫌脏,我还嫌呢!”
“女人能不能上街,女人能不能上学,女人能不能找活干,这一群大老爷们,到现在还在喷。还在辩?你们咋不辩一下当年自己该不该出生呢!”
“喷的人都是些什么玩意,当年他娘把他生出来的时候就应该掐死。”
“闲得蛋疼的话,割了进宫,正好这宫里缺教认字的大太监。”
“国子监的住宿,膳食,衣服,冠履,被褥全都是朝廷给的,逢时节还给赏节钱。成亲的还帮人家养着媳妇孩子,没成亲的还要赐钱婚聘,探亲回家赐衣赐钱包路费,哦,听说这海外的人来读书,还要给奖学金。”
“读书人的脸就是比学武的人脸大是不是?那要不要比比谁拳头大!”
“要点脸吧,招武生让人一切自备,这是晚上一拍屁股想出来的屁吧。”
“我爹把你们惯得,都不知道姓啥了吧。”
“还要口口声声的打着我爹的旗号打我的脸。”
“这跟那个把我爹神主牌挂城墙上的人有什么区别。”
“到时候北元有人打上门来了,我就把这些京师国子监的学生派出去打头阵,骂他们个屁滚尿流的。”
“京城的国子监,就学打仗!读个鸟书!”
“改名!就叫京城国子校。”
“老子亲自去教。这武勋里活着的这些,统统给我教学去!在京师横行霸道的武勋子弟,通通上学去。我破格录取。武勋家里那些个五六七八岁的,都给老子进国子校!”
“老子不吃素。”
“老子爱杀生。”
“少惹老子!”
随着骂街式的雷霆雨露,朱棣福至心灵,俠天子之威,当朝就把关于军队的一系列诏令发了下去。
【选遣有谋略的宦官随顾成、韩观、何福等出镇贵州、广西、宁夏诸边,并赐与公爵服,位诸将上。】
【置三大营,选遣宦官提督监京营军。】
【诏令军功袭职定例——
凡军官舍人,旗军余丁,曾历战功升授职役亡故者,由其子承袭,无子者,由其父兄弟侄受袭。
职役小者,俱准承继相等的职事。
指挥、千百户子弟随征有功,先已升至指挥、千百户,后有征进有功升职者,准予袭职。
致仕官守城或征进有功亡故,并年老告代者,原代职子孙也曾随征,或曾任北京卫所职事,及见支优给职任小者,就与父兄所升职事。】
“就不能给他们脸,天天蹬着鼻子就想往上爬!好声好气的跟他们说,就各种叽叽歪歪,我一发脾气,就屁都不敢放一个,哼,读书人,就是怂!”
回到后殿让徐氏帮着换掉朝服的朱棣,还是气鼓鼓的,还怒瞪了一眼跟着自己屁股后面一起下朝的朱高炽。
“爹,有点过了。。。”
朱高炽觉得这场疯发得挺有效果,不过,按他说,少了点章法。
“把所有的人都得罪一遍,你会发现,清净不少。炽儿,这事啊,你爹才是王道!”
徐氏站朱棣。
长子虽然聪明,但聪明人,往往想得太过周全。做事也求个周全。
可这世上,哪有什么事是完全不得罪人的呢?
“好吧,娘说得对!”
朱高炽略一想,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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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永乐元年,十月。
“见一叶落,而知岁至将暮。”
晚间例行的散步,朱高炽看着地上的落叶感慨。
“起风了?”
张欣也看着地上七零八落的叶子。
“嗯,风起,叶落。”
难得张欣这么感性,朱高炽拉着张欣的手,回了一句。
“外面的叶子都吹进来了,挽袖,让人来扫了。明天加一班洒扫的。回头再开了库房,把夹棉的衣裳拿出来晒。碧玺那边你也去说一声。虽然这两年娘不怕冷,可还是注意一下。这叶子上有水雾,怕是要下雨,让狗儿,不是,让王彦把爹的护膝也找出来。”
张欣踢了一脚叶子,看着那黄澄澄的叶子翻了个身,转头吩咐挽袖。
“是,殿下。”
挽袖应声,一个眼神,自然就有小宦官离开了这抬着坐辇陪着散步的下人大队伍。
“哈哈哈哈哈——”
朱高炽嘎嘎大乐。
他品的是风,张欣看的是冷。
这日子,只要跟张欣一起,嘴角就是压不住的往上咧。
“殿下,嘴巴张太大,受凉,进风,会胀气。”
张欣诚恳建议。
“嘿嘿嘿,知道了——”
朱高炽听话的捂嘴继续乐。
“说起着凉,吴尚宫,挑厚衣裳还有厚被子,送过去给那些进宫备选的小女孩,炭盆也每个屋放一个,都没吃过苦,要是在宫里冻着了不是事儿。”
张欣说完朱高炽接着又转头吩咐。
“是,殿下,可宫里的规矩,还没到上炭盆的时候。”
吴尚宫应道。
“今时不同往日,这会都是些官宦人家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