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只是这会觉得朱高炽实在可信,就把他今天站在朝上闲来无事琢磨的一组极可怕的数字奉给朱高炽看。
天下岁供京师——粮四百万石。
诸王府的禄米支出——粮八百五十三万石。
缺口——粮四百五十三万石。
“胡说八道,怎么可能这么多!”
朱高炽想翻脸,你当诸王是猪么!!!
“这绝对不是臣危言耸听,这诸王府的支出,不是此时此刻的,而是百年以后。”
夏元吉对于朱高炽的动怒并不惶恐。
他一向长于心算。
今天在朝上礼部说起藩王子女封爵一事。
他就在心里默默的算了一下,子生孙,孙生子,这是成几何倍数增加的数,最后他都被算出来的数字震惊了。
这就是古早的那个故事,棋盘上放米,每一个都是前面的倍数。
第一格是放一粒米,也就是先帝一个,第二格放两粒米,也就是加上先皇后,第三格放四粒米,可以等同加上先贵妃先贤妃,第四格一下子就成了八个人,可以等同先皇后先贵妃先贤妃生了四个娃。
到最后,这个数字简直无法估算。
一个藩王只能一个正妃,两个侧妃,以及无数的庶妃,她们可以生下来无数个孩子。
庶妃没俸禄,但孩子有啊。
十岁就可以领爵位的年禄,按每个人活六十岁算,这就是一笔巨额的开销。
朝廷的岁入,先帝都定每年就是粮四百万石,百年后,拿来供养宗室都不够。
“真这么多?”
朱高炽隐隐觉得,这数不虚。
“不但宗室的支出是这么多,而且,这田赋能不能还有这么多不好说。皇上开了皇庄的先例,这会藩王应该已经开始圈地了。”
夏元吉不敢当面说朱棣,背后蛐蛐几岁还是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