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的尽头,不是玄学,便是哲学。
在楚天秀没有试着凝练魔种,修行道心种魔大法之前,他的那一身功夫,固然能够帮他跑得更快,跳的更远破坏力堪比人形大炮。但若是从本领上来看,他也只能算是被被强化的武人而已。
但是此刻的楚天秀,却凭空生出了很多异能
如同超忆症一般的过目不忘,随意的翻看自己的记忆,感知天下万物的律动,都仅仅只能算是一些基操而已。
楚天秀也不知道这算是他独有的异能还是其他修成这门神功的武者也都衍生出了这般本事。
在他现在的眼中,世界就好似活的一样,一草一木都存在着律动,而在他的视界里,竟然隐隐能看到一个区域,乃至于一个国家的“生命律动”,故而他才能“看到”,临邑国的国运好似一条抽走了骨头的蛇一般,软趴趴的,连爬都爬不起来。
楚天秀记的三大宗师里面的“散人”宁道奇,那个跟佛门走的很近的老和尚,似乎在幼时看到李世民的时候,便给他批命般的称赞道:
“济世安民,必此人也。”
原本楚天秀以为这是宁道奇在为李阀造势但想一想李世民的年纪,又似乎宁道奇不可能在隋朝如日中天的时候便想的那般甚远。
若是再联想到他曾经给刘黑闼批命,说他活不过四十一岁结果刘黑闼最终的确没能度过四十一岁的槛的事情,恐怕宁道奇这位大宗师应当真的有些门道,或许他也衍生出了某些异能,掌握了观气看命的本事。
如果不曾接触过心灵的力量,便不知心灵力量的磅礴强大。
原本楚天秀以为自己已经知道了武者的极限,甚至觉得自己差不多能估算出燕飞,孙恩,向雨田等武道强者的极限如何。但自从他修炼道心种魔大法,真正的接触到“精神”的力量之后,他发现自己却是太过狂妄自大,仅窥得一叶落地,便以为自己尽知秋天全貌。
人知道的越多,便会知道自己越无知。
楚天秀曾经深深忌惮过那位可能已经破碎虚空,也可能依旧存活于这个世界上,观看人间悲喜的“邪帝”向雨田,可是在他整理了自家前世的记忆的挥手,却有些愕然的发现,或许纵然向雨田真的存活于世,他也仅仅只是中原的天下第一,而非整个世界的天下第一:
如今是大业十三年,也就是公元616年,恰好是那位跟释迦摩尼,耶稣基督并列的教“先知”默罕默德活跃于麦加的时期。
以那位“先知”在精神层面的修为,他若是没有进行内家武功的修行倒也罢了,可若是他修行,或是自创了什么武功,那么他绝对不再向雨田这位魔仙之下。
万物皆波!
莫看楚天秀只是笑吟吟的领着单美仙,在这临邑城内四处游玩,似乎仅是在放松休息而已,但实际上他却无时不刻的都在催动道心种魔大法,以精神的视角来感知这个国度的一切。
人与人之间的精神波动是不同的。
不说两个不一样的人,就算是同一个人,他在一秒前的精神波动,以及一秒钟后的精神波动,都会完全不同。
谷黓<spn>在楚天秀尝试以精神力诱导,暗中改变身边路人的精神波动的时候,以此去勾动他的内心情绪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试验很快就成功了一半
如果他想要勾动普通人一个人的欲望,那么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在楚天秀需要的时候,他可以轻松的激发起那个人的饥饿感,色欲感,贪婪感等种种负面的情绪,也可以削减一个人的欲望,但是如同他想要勾动起一个人的慈悲心,怜悯心等情绪,却变得力有不逮了。
似乎楚天秀现在的能力,仅仅能让一个好人变坏,而不能让一个坏人便好。
亦或者说,他现在所能操纵的,仅仅是人类的欲望而已。
在楚天秀仔细揣摩和认知了自家的本事之后,古怪的发现自己的这一手貌似很符合“哲学”。
按照天主教的教义,人生来既有罪,既天然就带有七种能够直接形成其他不道德的行为或习惯,而这其中罪行也就是人的原罪,分别为:
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暴食,以及色欲。
如果将楚天秀凝练出的那一颗魔种视作一种欲望的聚合体,那么构成魔种的七个要素,无疑便是这七宗罪。
“若是如此,那也难怪我的魔种看似已经成熟,可以衍生出种种异能,但却总给我一种先天不足的感觉,或许就是我凝练的这颗魔种里蕴含的情绪过于单一,故而没办法让它达到真正的圆满。”
楚天秀在心中沉吟了很久,仔细琢磨他曾经看过的武学典籍,以及曾经阅读过的一些哲学典籍,故而在他大胆的猜测这颗魔种的真正存在形式之后,心里倒是琢磨出了一点味道。
当年“邪帝”谢眺创立魔门,并将其分为两派六道之后,除了以道心种魔大法为传承,可以是修行者统领一切欲望的门派嫡传邪极宗之外,其他七家门派恰好是:
明明历代掌门都是女子,却偏偏主张“万物可揆度”,非要让其传人以女子之身登临天下宝座的阴癸派,可以对应七宗罪的傲慢。
明明出身于中原,但却对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