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毗陵郡,已经更胜于往日。
晋陵城外,水道连绵,百舸争流,车马如龙,热闹喧嚣程度比起当年又胜了不知几筹,着实兴旺得很。
毗陵郡本就江南大郡按照大业五年的那一次隋朝官府组织的人口统计,毗陵郡内下辖四县,包括晋陵,江阴,无锡,宜兴,全部人口共有一万七千五百余户按照这时一户人口少者五六人多者十几二十几人来算,这座郡城内的人口数差不多有十万上下。
比而较之,距离毗陵郡不远的钟离郡和宣城郡,一个人口只有八千余户,一个只有三千余户,几乎都只有毗陵郡的零头而已。
不仅如此
前几年都是荒年,以至于江都以北的百姓均都无以为生,,先是不得不以树皮树叶为食,后煮土为食,以至于“诸物皆尽,乃自相食“,以致于大量流民向江南奔逃。
这些疯狂涌入毗陵郡的流民,纵然有一大半被楚天秀分流到了胡豆洲甬东,夷州等地填充那些荒芜之地但因为楚天秀当初的迁徙,并非是强制性的,终究也使得有很大一部分人手,流散到了毗陵郡四县之地里,使得今日的毗陵郡,人口数怕是要在十五万以上。
在古代,一个国家的战争潜力便看的是粮食、人口,以及铁器!
以毗陵郡的现状,纵然只是按照常规士兵的抽取方法,五丁抽一,那么光只这一郡之地,便能抽出足足一万五千名士兵,故而现在其实就不算楚天秀在海外的势力,仅依靠他在毗陵郡的实力,都足够他挥兵起义之后,席卷江南,成就一方诸侯了。
楚天秀略怀性质地在天下楼里游览一番后,便显露了身份前往天然居之中,在天然居的包间洗涮了身上的风尘。
不多时虚行之,秦琼,桂锡良等此时恰好身在晋陵的文武将领,便纷纷闻讯而来,齐聚一堂。
“嗯!”
楚天秀端坐主位,面相雍容而沉凝,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说道:
“我观隋庭气运不稳,半年后必有大事发生!我意,立即整顿兵卒,于明年四月时兴兵起事,直接进攻扬州,拿下江都!”
“啊?”
在场人人皆是大惊。
现在杨广未死,大隋虽乱,但元气尚在,任凭谁也看不清未来之变化,故而在场之人,无人敢确定起兵之后,究竟如真龙般一跃而起,还是如流星般转瞬夭折。
甚至纵是熟知剧情和历史的楚天秀,也只有九成的功成把握,而剩下的一层,自然是因为他的到来,而使得天下大势发生的变动。
“遵命!”
纵然心中有些迟疑,但是赤手空拳打下这一片的基业,早已经树立了足够的权威,故而此时并不会有人质疑他的行为。更不要说,随着楚天秀旗下的势力越来越大,在座之人的心里,渐渐都生出翻译,故而他们只会在心中盘算,如何调动力量,查缺补漏。
“行之,你是我的军师,政务上的事情你最熟悉。你且说一说!准备半年之后,我们能够出动多少人马!此时还欠缺什么。”
目露智慧光芒的虚行之越众而出后,仅在心中稍一盘算,便如数家珍似的说道:
“如果只算兵力,现在主公麾下的人马要有十二万有余!不过其中有近半人马,来历冗杂,指挥不易,近乎于匪,不可调往中原。若是主公不想抛弃福岛,琉球这二地的领土,以及海贸巨利,至少要在海外布置两万兵马,故而主公若是想要动兵,最多也就能抽取四万军队。”
说到这里的时候,虚行之的声音顿了顿,似乎觉得这个兵力的数目有点少,便又说道:
“四万人马的确不多,但是这些兵马要么是来自于镇海军的老底子,要么是招募的隋朝老兵,均是精锐之师,纵然面对隋庭的禁军骁果卫,也还是有一战之力。”
虚行之说出的这个数字,的确有点少,但却十分符合楚天秀目前的实情。
他说的那些几近于匪的兵力,指的其实就是金钱盟旗下的那些帮派分子,以及李靖带去琉球的那些原竹江阴分舵的帮众。
这些人的来历,复杂到了极点,不仅有金钱盟加盟帮派的帮众,也有那些真的受到杨公宝库蛊惑的江湖散人,甚至还有一些纯粹是为了发财的盗贼水费,乃至于一些被各大帮派雇佣的东瀛人,新罗人,草原人,乃至于百济人,高句丽人。
若是有需要,这些人的确受到李靖的指挥和驱使,让他们成建制,分批分片的劫掠高句丽沿海,犹如快刀子割肉一样,搅的高句丽四海不安,故而也能算是楚天秀旗下的武装。
不过纵然以李靖的统兵水平,能够将他们压服驱使,却不能改变他们的体内的那种狼性,若是真将他们调回国内,非得把中原的大好河山,收割成一片片白地不可,故而若无必要,的确不能在中原动用这批人手。
“四万人马,的确有些少,但却堪堪够用行之,我打算在攻打江都之前,先在两个月之内,把那李子通收拾了。你且先帮我下令,从海外抽回五千兵马,牛刀小试一下。”
楚天秀倒也并没有失望,毕竟在他攻打高句丽之前,他纵然东拼西凑,连帮派弟子都用上了,也仅拼凑出三万兵马而已,如今不过一年半左右的光景,便能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