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江都,已经成了当今天下的一个风暴眼,一个比洛阳城还要更吸引天下人注意,凶险十分的风暴眼。
东都洛阳之所以吸引世人的注意,那是因为慈航静斋新一代的传人师妃暄,此时已经出世,更是化名‘秦川’,在洛阳考察群雄,要选出天命真主,将手中的和氏璧奉送,协助其夺得天下。
和氏璧,杨公宝库,二者得一可得天下!
和氏璧乃是代表中原正统皇帝的传国玉玺,本身就代表着天命,再加上师妃暄呼之欲出的佛门,道门两家的势力,便是让慈航静斋一放出风,整个天下的豪杰还是闻风而动,汇聚洛阳。
但是当楚天秀的一顿骚操作之下,天下群雄忽然醒悟到,一块只是死物的玉玺,哪有名正言顺的圣旨管用,哪有一个活蹦乱跳的皇帝好使?
相比于一个名正言顺的传国玉玺,那个和氏璧,算个屁啊!
伊尹,周公,霍光,王莽,曹操,杨坚。
相比于从未真正显露过用处的传国玉玺,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妙处,已经被前代的无数枭雄亲身体验过了,以前的时候,没人能办到这一点,那是因为没人能将那位近乎癫狂的杨广当成傀儡用。
但是现在的皇帝,不是杨广,而是一个小皇帝杨杲,一个气质看上去却很类似于汉献帝的娃娃皇帝。
大凡是有心者,谁不羡慕楚天秀?谁不想取而代之?
宇文阀联姻,王世充献女,白清儿献身,其实都是在这个背景下出现的,宇文昭仪,董淑妮两个的确还不懂太多,仅仅只是作为“工具”存在,但是她们背后的那些老狐狸,可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在这一个月以来,楚天秀看似深入浅出,不曾大动干戈,但是他所率领的淮南军,其实已经成为被天下人密切关注的势力,甚至隐隐吸引正魔两道的集火。
不客气点说,楚天秀这些时日以来,之所以未出丞相府,甚至故意在外推出丞相沉迷于酒色,不理朝政的传闻,便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鱼饵,看看能不能调出几头大鱼来。
莫看丞相府外守备稀松,似乎只要是一个武林高手,都能闯上一闯,但其实楚天秀不仅将他麾下的三百猎鲸士来拱卫自身,还在离丞相府不过一里之地的地方,安排了五千精锐禁军。
不仅如此,楚天秀还暗中下令,将自己手中的几张底牌,都给调了出来。不客气点的讲,若是在这个时候,真有不开眼的人过来,捋他的胡须,那么就算是佛门的四大宗师来了,他也有信心让其铩羽而归!
但也不知道是因为火候不够,还是楚天秀的这个阵仗摆的太明目张胆,使得这些时日以来,敢于前来刺杀,捋一捋虎须的高手的确不少,但大多都只是一些二三流的货色,根本不入楚天秀的眼中。
正因如此,楚天秀方才把明目张胆的将白清儿投入宫中,直接在江都的局势上面,狠狠加一把火,将那些正在江都城内观望的魑魅魍魉,尽数给烧出来。
若不其然,不过在白清儿进攻的第三日,便有人进了丞相府,找上门来。
似乎是晓得楚天秀的喜好,此番上门的,却又是一个大美人。
“莎芳谨代大尊向大隋丞相请安,愿丞相千秋万载,永恒不灭。”
塞外的大明尊教的“明母”莎芳在楚天秀身前一鞠,行了一个好看的异族礼之后,肃然的说道。
“善母“莎芳面如满月,体形丰腴诱人,气质高贵,穿锦靴,戴貂领,身穿紫金百凤衫、杏黄金钱裙,头结百宝花髻,长裙前据拂地,后裙拖拽尺余,双垂红黄带,奇怪的是仍予人飘逸灵巧的感觉。
她手捧一枝银光闪闪,长约两尺像饰物多过像武器的银棒,面上挂着迷人的笑容,似是情深款款的瞧着楚天秀,颇有一种柔媚入骨的感觉。
“明母莎芳?你们大明尊教,来的太迟了!在半年前,你们不来,一个月前,你们也不来。在这个时候过来见我,莫不是丝毫不想为我效力,从我这白摘果子?而且都到了这个时候,你们大尊为何不亲至此地,跟我解释一二!莫非你们大明尊教,当我楚天秀软弱可欺吗?”
楚天秀的眼中射出一抹精光,冷冷的说道。
大明尊教来人,并不足为奇,其实早在楚天秀初步涉足海外,兵发东瀛的时候,便悄悄拉拢过塞外的大明尊教和天竺狂僧伏难陀,但是在自己的希冀下,伏难陀几乎不假思索地,直接上了他的船,反而是大明尊教拖拖拉拉,一直到了现在,方才联系自己。
说话间,一股有若实质般的精神压力,重重的落到“善母“莎芳,登时让她生出一种周围的空气好似凝固了一般,几乎让她生出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糟糕!”
“明母”莎芳登时心道不好,便知自家心里的那些小算计全部成空,更知那些外界不靠谱的传言果然不可信,而她此番过来,完全是抱着使命而来,甚至隐隐抱着几分破釜沉舟,不成功则成仁的态度,故此她纵然遭到了一个下马威,但却丝毫不敢运功相抗,使得楚天秀不悦。
“此番是我大明尊教的过错,还望丞相恕罪!故而我此番过来,直接带来了本教的真教神功《御尽万法根源智经》,以此作为赔礼,还望丞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