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姜疏的内心没有一点波澜。
“真惨。”她淡淡的说。
段晓君咂舌，“活该！她和宁露，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这下好了，疏疏，查兰酒都安静了。”
没了蒋薇薇。
确实安静了。
“晓君，明天见。”姜疏说。
“好。”
电话很快挂断。
面前，男人的声音低沉，“上车。”
姜疏抬起头，不得不面对湛寒霆。
他神色沉重，看着她时，眼底都是真诚。
“其实没关系的。”姜疏望着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蒋薇薇凶多吉少的原因，她这会儿的内心格外的平静。
人这一生，本就是坎坷的。
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什么叫没关系？”湛寒霆拧眉，语调都有些急了，“你误会我，这叫没关系？”
“我爱不爱你，对你来说，都没有关系吗？”湛寒霆望着她，嗯？
大抵是他的语气有些急，所以看起来态度并不是那么好。
偏偏，姜疏最不吃态度不好这一套。
你越是不好，我越是生闷气。
可你若是好好和我说话，可能什么都会解决。
“你爱不爱我，很重要吗？”姜疏嘴角微扬，心口不一。
他爱不爱她，当然重要！
湛寒
霆看着她冷笑的脸，心底狠狠的一疼。
姜疏望着湛寒霆，声音沙哑的吼着，“你一开始不就是为了报复我，才娶我的吗！说什么爱不爱？可不可笑！”
“放屁！”他怒喝一声，眼尾红了一片。
姜疏被吼得身体一抖。
“上车！”他瞪着姜疏，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的凶狠。
姜疏要走。
“姜疏！给我上车！”他的语气充满怒意，仿佛姜疏不上车，会把她怎么样。
姜疏望着他，失望的问：“又要把我关起来吗？”
湛寒霆的心尖一震。
他盯着姜疏，第一次感觉那么无力。
“姜疏，你到底懂不懂我的心？”他看着姜疏，眼眸猩红。
她很想懂。
可是她真的看不懂。
“湛氏集团和你，我只能选一个！”
“所以你选择湛氏集团。”
“老子选的是你！”
一怒一喝。
两个人的声音就这样在空旷的公交车站回响着。
“姜疏，你个白痴！”
姜疏盯着他，被骂的无声，双手紧抓着衣衫，心头哽的说不出话。
——老子选的是你。
他看着自己，眼尾红了一片，声音是那样的坚定。
他很少有这么坚定冷厉的一面。
但这一刻，他就是这样的。
她有感
觉到，她在被坚定的选择。
看着她惨白的脸，湛寒霆闭上眼睛，他试着调整心态。
几秒后，恢复理智，声音温柔了一些，他说：“姜疏，后天圣诞节。所有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告诉你，好吗？”
他的身份。
他和姜疏的过去。
三年前的那场大火。
所有的所有！
他足够真诚。
姜疏看着他，最后选择上了车。
“叶江，回家。”
他没有多说话。
一路上两个人都是沉默的。
可没人知道湛寒霆的心里多压抑。
更没人知道，姜疏的心多么的忐忑不安。
临下车之前。
他声音有些紧绷的说：“明晚爷爷生日，我们都要去。”
姜疏嗯了一声，便下了车。
湛寒霆盯着她的身影，脑子里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爬。
好似行走在情绪失控的边缘，让他无法自控。
“湛爷，没事儿吧？”叶江有些担心的问。
湛寒霆闭着眼睛，手紧紧的握紧了驾驶车座的靠背，指尖泛着白，整个骨节都格外的清晰。
他没说话，额头却爆着粗筋。
叶江察觉湛寒霆的不对劲，赶忙道：“湛爷，我带你去医院。”
他却攥住叶江的胳膊，摇摇头。
“叶江，关上车门让我安
静一会儿。”他强忍着痛说出这句话。
叶江皱着眉，格外的心疼自家爷儿。
他关上车门，转过头看向别墅客房亮起的灯。
少夫人觉得她很委屈。
可是少夫人什么时候能心疼心疼湛爷？
湛爷这些年的苦痛，全部都来自她啊！
明明两颗心在靠近，可怎么还是在做着伤害彼此的事情？
姜疏站在窗前，看着楼下迟迟没有上来的两个人，心底泛起嘀咕。
怎么了？
湛寒霆这一路就没什么话。
他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姜疏低下头，耳边不自觉的响起湛寒霆的话。
——老子选的是你！
——姜疏，是真的。
爱她，是真的。
想和她走到白头，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