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妙雨,是不是傅正南最终决定把你甩了?要不然你也不至于混得这么惨!”
闻言,女人的瞳仁骤然一紧缩,心脏仿佛被人用手揪住了一样,硬生生地刺疼着。
上次见到傅正北的时候,她让对方给正南带话,说自己要跟他先分居再离婚。
听这个人渣话里的意思,是在暗指他已经答应离婚了吗?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为何这一刻就像被人挖掉了一块肉似的,心疼得完全不能自已?
傅正北见她低垂着头默不做声,立即产生一种小人得志的心理,决定必须说到对方怒不可遏才能罢休,谁让这个小丫头不知好歹,总是对自己恶言相向呢!
“哎呀,身边的摇钱树就这么没了,你一定很不甘心吧?”傅正北极尽挖苦之能事,每句话都是如此遭恨,“没关系,小爷我有钱,只要你把我伺候好了,你想花多少就花多少。”
话音落下,她气得满脸通红,一直红到发根,眼中闪烁着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
“你别做梦了!”女人咬牙切齿地驳斥一句。
傅正北真是让人感到莫名其妙,性格如此阴晴不定,时而看上去成熟稳重,时而又变得轻浮放荡,现在这副嘴
脸显然是又切换到可恶的一面了。
眼见彻底把对方惹怒了,傅正北得意地一勾唇,冷笑道:“嘴硬管个屁用!能当饭吃吗?”
说罢,他斜睨了女人一眼,双手插兜,哼着歌离开了。
望着那个浪荡公子的背影,她的怒意飚到了极点,心里有些后悔,刚才没给他一记耳光,真是便宜他了!
不过,出国前遇到傅正北的时候,并没觉得他那么讨厌,反而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跟刚才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一般来说,正常人应该不会像他这样,同一个人身上怎么能拥有两种截然相反的性格?
看来,自己之前猜的没错,傅正北八成患有精神分裂症,所以才会在不同的人格之间切换,今天只不过是见到另外一个人格罢了。
联想到这点,她浅吁出一口浊气,暗自感叹道,跟他说话纯属浪费工夫,自己何必跟一个精神病人计较呢?
机场。
傅正北戴着一副宽大的黑色墨镜,从飞机上缓步走了下来,回头瞟了空姐一眼,做出了一个飞吻的手势。
他在心里微微叹息一声,明明在国外玩得好好的,非得把他叫回来,真是摸不透他这个大哥的心思。
与此同时,傅正南和赵树走
进了前往洛杉矶的私人飞机里。
傅正南选择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双腿自然地交叠在一起,动作优雅而矜贵,他的五官紧绷着,愈发显得轮廓利落,面部线条刚毅如刀刻。
“正北回来了么?”傅正南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机舱中响起。
“他刚下飞机。”赵树毕恭毕敬地答了一句。
男人扯了扯嘴角,漆黑的眸子微眯,透着一股危险。他沉寂了片刻,从兜里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这时,还未走出机场的傅正北看见手机来电显示上的人名,不耐烦地冷哼一声,按下了接通键。
“这回又有什么事?”他没好气地问道。
一天到晚被傅正南呼来喝去,着实令他感到不爽,那个破协议越来越像卖身契,真想赶紧熬到协议结束,继续过自由潇洒的日子。
傅正南深邃的眼窝下,瞳仁平静如水,看上去丝毫不介意对方的态度。
“有件事我得告诉你。”傅正南说话声音不大,却昭然有力,透着一股子威压,“假扮我的那个人出了车祸,正躺在医院里养伤,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傅正北冷哼一声,这套“狸猫换太子”的把戏,他还没玩够呢?还是又有新的坏点
子?
他想了想,试探性地问道:“既然我都回来了,就没必要让人假扮你了吧?你说……”
“你不用管这么多,现在直接回公司。”傅正南拔高了声音,喝断了他的话,“这件事如果让其他人知道,你会失去一切。”
傅正南的嗓音像是冬天山涧里的溪水,透着彻骨的寒冷,令傅正北不由得心头一紧。
算了,反正自己对那些破事又不感兴趣,不过是担心他会对自己不利而已。
“行了,我答应你。”傅正北的语气更加不耐烦,说完这句话就把手机挂断了。
那份协议已经变成了紧箍咒,时刻约束着他的行为,早知道是这样就不签了。看来,还是要先把自己在公司里的地位稳固住,这样无论傅正南怎么折腾,也不会对他造成太大影响。
想到这里,傅正北在机场门口打了辆车,直奔公司而去。
刚迈进公司的大门,他就看见傅正清正拖着行李箱往外走,于是迎上前去,好奇地问道:“正清哥,你这是要出远门啊?”
“嗯,去帝都。”傅正清淡淡地应道,心想要不是因为你,我早就在洛杉矶了。
下一秒,傅正北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讪笑道:“你真会
选地方,帝都可是个花花世界。”
闻言,傅正清怔了怔,觉得他说的话着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