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程国际公寓的房子在你的名下，你不知道吗？你还需要偷偷摸摸地跟踪？”周熠质问道。
“在我的名下？”孙明听到这话大吃一惊，随即反应过来，“呵呵，我根本就不知道，即使在我的名下，他也不是我的财产，那个贱人肯定早就做了准备，我太了解她了。就像明途一样，我表面风光，实际上就跟刘盈一样，使唤丫头拿钥匙，当家做不了主，公司实际掌控人却是朱倩那个贱人，她让我当法人，纯粹是为了规避风险。我敢断定，他们之间一定有猫腻，只是我没有证据，不然一定搞死他们。”
“刘盈是谁？”周熠严肃地问道。
“汉高祖刘邦和皇后吕雉的嫡长子，人民警察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早知道你们不知道，我就说光绪了，光绪和慈禧你们总该听说过吧？”孙明紧皱眉头，得意地嘲讽起来。
“严肃点，别东拉西扯！”周熠怒不可遏地拍响了桌子，心想回去一定要恶补一下历史知识，公然被嫌疑人嘲讽，太丢人了。
“炸毛了炸毛了”莫栩隔着单向玻璃，哈哈大笑着拍打着周晓艾的肩膀，“那个孙明太逗了，这哪是审讯啊，我感觉我在看群口相声，哈哈哈你看周熠吃瘪的样子，太好笑了，等他生日，我送他一本历史书，让他好好补补课”
“文化人就是不一样，什么歇后语、历史知识都搬出来了，还有，人家把偷情叫苟且，啧啧啧”周晓艾咂着嘴，“我敢说，这是我从警以来，看见过的最好笑的审讯。”
“可不是吗，这可是市公安局，我看他完全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你看，周熠要被气炸了，要是每次审讯都这么有意思，咱们心里上起码能放松些，”莫栩竖起耳朵，饶有兴致地欣赏起来。
“这个新闻和图片是你传到网络上的吧？你犯罪了知道吗？”秦严岔开话题，把手机递到孙明眼前，“泄露案情，造谣传谣，妨碍公务，你罪名可不小啊！”
“那又怎么样？只要他身败名裂，我都无所谓，与其背地里被人叫‘绿毛龟’，还不如弄票大的。要怪就怪朱倩吧，是她说漏嘴，不然我怎么会知道顾文博的女儿是被谋杀的。儿子和孙女没一个好东西，爷爷也不会是个好人，不信你们就去调查，坊间传闻，你们不会没听说过吧。这一家子，一定是坏事做尽，才会一个接一个的不得好死，”孙明释然一笑，“果然人贱自有天收。”
“你刚才说，明途公司实际掌控人朱倩和外科主任顾文博除了情人关系，还有其他利益牵扯？”秦严顿感事情比想象中的要复杂多了。
“对，没错，以我对那个贱人的了解，她不是什么情圣，绝不会一心一意地做别人的情妇，她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而且这也不是她第一次出轨了，以前的奸夫太神秘了，我根本一点线索也查不到，不然你以为凭她一个小小的主管，怎么会有钱办公司，”孙明翻着白眼，一副不屑的表情，“她真是把她的肉体优势发挥到了极致。”
“你是说，她利用外部资金成立公司，又利用你做挡箭牌，打着顾文博的旗号，大赚不义之财？”秦严精炼地总结了一下孙明的长篇大论。
“准确地说，是顾文博为她大开方便之门，他从中肯定也得到了不少好处，互相利用嘛，所以我说他们那群人，没一个好东西，死了活该，朱倩也该去死，”孙明肚子里的怒气倾泻而出，化作一声巨响，审讯室内顿时臭气熏天，秦严和周熠迅速捂住了鼻子。
“好大一个瓜！这不就是妥妥的权涩交易吗？没想到朱倩看着楚楚可怜，居然是个努力搞事业的女人，我怎么觉着，这个孙明好像是在夸她啊？”周晓艾也听到了不寻常的声音，“什么响啊？声音真大？”
“你看他俩捏着鼻子，这不是很明显吗？”莫栩看了一眼孙明，“可能是久坐不动引起的消化不良，可能是便秘，也可能是急性肠胃炎”
孙明突然间额头冒汗，肚子咕噜咕噜响起来，双腿并拢到一起，喉头紧了又紧：“警官，我胃疼，胃疼”
“急性肠胃炎，”莫栩拉着周晓艾就往审讯室走，“快点，不然他可要拉上一片了”
“真晦气，难得看一次审讯，碰上这么恶心的事，也是没谁了！”周晓艾不情愿地被拽进了审讯室。
“她是犯病了吧，每次都那么尴尬！”朱倩嘲笑道。
她今天也被请到市局配合调查，但是待遇却好多了，不用戴银镯子，也不用面对镜头，而且还是坐在宽敞明亮的会议室里。
“警官，该说的我都告诉你们了，如果没有其他问题，我可以走了吗？”朱倩不耐烦地轻咬朱唇，与昨日梨花带雨的模样完全不同。
“抱歉，恐怕您要再多待一会，秦队还有问题，请您配合一下，”女警说完便不再说话了，一分钟之前她才收到秦严的信息。
五分钟之后，秦严推门而入，莫栩跟在后面。一进门，她的目光就被朱倩那一身蓝绿拼色的的长裙吸引了。
情人尸骨未寒，她却妆容精致，脸上哀伤的神情早已不在，女人心海底针，真情到底有几分，莫栩暗想。
她突然想起了“倚天屠龙记”里的经典语录“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看来情杀的可能性也是有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