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胜也有些意外,乔葭那么护着葛慧敏,视葛慧敏的利益为自己的利益,按理说知道这件事后应该第一时间告诉葛慧敏,以乔葭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的性格,居然让他们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活动,他认为乔葭心里一定还存着什么坏。
“她去县城干什么?”
秦晓兰:“你不知道啊?葛慧敏和老梁她们报名参加了文化节,那是县政府牵头举办的,规格还挺大,要不然她能一早就出门不见人影,让别人来家里看着你吗?她现在出门干什么都不跟你说一声?”
最后这一句话有点扎林文胜的心,葛慧敏已经很久没有出门跟他报备的习惯了,以前哪怕只是去个隔壁村她都要跟他说一声,生怕他找不到她人,现在连去县城都变成家常便饭,往年一年到头也去不了几次县城,现在倒好,三天两头地往县城跑。
“林文胜,不是我背后说葛慧敏的坏话,但我觉着葛慧敏一直往外跑迟早出问题,又是去上海又是去广州的,回来了也闲不住,她以前可不这样,你不觉得她现在完全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吗?只是认识了一个乔葭而已,就能有这么大的变化?还是心野了。而且我听老梁说,他们老年大学那个男同学今天也会一起去,帮她们拍拍照什么的,葛慧敏跟那个男同学关系倒是处的不错,广州都是一起去的。”
“你说什么?”
林文胜瞬间提高音量,脸色都变了。
反而秦晓兰故作惊讶,一副仓皇失措的模样:“你不知道吗?那就是我说错话了,我还以为你知道呢,难不成你连老梁是一起去的都不知道?他们一行四人,葛慧敏、乔葭、老梁,还有那个男同学,都是女的,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加个男的进去啊?”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秦晓兰想传达的意思已经清清楚楚传达给林文胜,林文胜脸色比刚才更加难看,秦晓兰目的达到,愉快地推着林文胜去坐车。
可刚走了没多久,林文胜忽然提出:“去县城吧。”
“去县城?你该不会要求那个文化节吧?那可不行啊,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情况,你的脚不能走路,这轮椅待会儿我还得还医院呢,我可不能带你去冒这种风险。我知道你心里生气,也有疑惑,等晚上葛慧敏回来了问问就是了,犯不着自己去一趟,刚才医生说的话你全都忘了?”
林文胜此时此刻哪还顾得上医生说了什么,满脑子都是葛慧敏跟那个男同学在一起的样子,什么男同学,同学这个词还美化了他们,不就是五六十的人了,还跟小年轻似的,也不嫌害臊。
“老林,这回我可不能听你的,我得为你的身体健康着想,你得给我在家好好养着,我不能再让你出什么意外了,你说说你,摔了一跤还不肯去医院,拖到现在才来,要是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肯定不会让你这么任性的,葛慧敏也真是的,就算是绑也要绑着你来医院啊,这下好了,更严重了吧?”
秦晓兰把所有的过错都往葛慧敏身上推,认为是葛慧敏对林文胜不上心,才让林文胜拖到严重了才来医院,林文胜也没为葛慧敏说一句话,算是默认了秦晓兰的说法,他心里还埋怨着葛慧敏呢,一大早不见人的时候就知道她又忙她自己的事情去了,现在对她来说,她自己的事情可比把家里照顾好更重要,可比他这个人更重要,就不该让她这么胡作非为,完全放飞自我无法无天了。
乔葭来到文化节时已经是晌午,文化节里还弄了小吃一条街,热热闹闹,人头攒动,她没想到竟然会来这么多人,从进口一路随着人流过来,好不容易才找到葛慧敏她们的摊位。
葛慧敏正帮一位客户穿上服饰,招呼着赵世强给客人拍照,忙得不可开交,看上去这一上午收获颇丰。
老梁诧异道:“乔葭?你怎么来了啊?你不是在家帮着照看林文胜吗?该不会是他发脾气把你赶出来了吧?”
原本只是一句调侃的话,但老梁只是用调侃的方式把真话问了出来,毕竟林文胜的确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葛慧敏一听也紧张起来,生怕林文胜冒犯了乔葭,让乔葭受了什么委屈,连忙凑过来:“他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没有的事,他那伤势拖着不去医院,我押着他去的,医生给他敷了药,得静养着,不能靠他自己贴伤膏,以后得一周去医院换一次药做一次检查,本来看完医生正打算送他回家呢,谁知道遇上秦晓兰了,秦晓兰自告奋勇要照看林文胜,我看林文胜也没意见,我就同意了。”
乔葭耸了耸肩,说得极为轻松,余光不动声色地瞥了葛慧敏一眼。
葛慧敏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对这个结果没什么不满意的。
倒是老梁有点奇怪:“秦晓兰什么时候这么乐于助人了?她跟老林关系好,也没好到这种程度吧?”
乔葭无所谓道:“那谁知道呢?也许他们关系还真不错呢,毕竟两个人经常一起出去参加协会活动,已经有点默契在那儿了,我看林文胜也不排斥她,正好他俩也有共同话题,还不如让秦晓兰去照顾他呢,也省得他看我烦心,我看他也不高兴。”
乔葭就是要给葛慧敏敲敲警钟,让葛慧敏知道林文胜可不是那么老实的人,无论用什么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