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奶奶拉裤裤了······”林洛洛一句话,响彻整个院子。
院中刚用完午膳的建房工人,竖起耳朵,准备吃瓜。
林老太恼羞成怒,又无法动弹,只觉得浑身好似千万只蚂蚁在撕咬。
噗······噗······
一屁接着一屁。
林老太只觉肚子剧烈的疼痛,仿佛有千万刀片在腹中搅动。
“啊,啊······”老太太疼得浑身抽搐。
“快,快去叫你爹!!”杨氏慌了,急忙喊道。
“爹爹今日去邻村问诊,要等天黑才能回来。”林浩序淡然地说着。
“彩燕,快去熬点大黄,我看娘这症状,怕是中毒。”杨氏虽然不懂医术,但是跟在林广生身边多年,耳濡目染,也学个皮毛。
“用些汤药,上吐下泻,将毒物吐出来,便好了!”
“娘,您火气也太大了,要时常克制点,当心中······”“风”还未说出口。
老太太捂着肚子破口大骂,“杨婉蓉,你这个丧良心的扫把星,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竟然跟残害婆母,给我下毒!!!”老太太此话一出,震惊众人。
儿媳若是给婆婆下毒,那可是死罪!
杨氏一听,立马红了眼睛。
“娘,您怎能这般侮辱我。”她抬手擦泪,只见手上一片红肿。
“弟妹把您扔下,不管不顾,我起早贪黑尽心侍奉,天没亮就给您熬药。”
“您说想吃煎鸡蛋,这荒年,谁敢肖想鸡蛋,是洛洛把鸡蛋省下来给您,结果您嫌弃味道不好。”
“洛洛怕您营养不足,影响康复,特意去山上采来蘑菇,给您补身子。”
“儿媳从昨夜一直忙到现在,眼睛都不曾眯一下。”
“没想到,娘竟然还如此污蔑我。”
“我嫁过来十五年,一直拿您当亲娘孝顺,您怎么能如此诬陷我。”杨氏一把鼻涕一把泪。
院中众人摇摇头,交头接耳,悄悄打量着老太太,眼神中满是指责和不屑。
林老太感受到众人鄙夷的目光,气得面红耳赤。
“你,你,你·····”眼瞅着一口气上不来,直接瘫在床上。
正巧林广祥从门外进来,昨日刚回村,便看到众人隐隐对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回到家,得知徐氏把他娘扔在大哥家里,他才了然,虽然媳妇是为了缓解家里的负担,但是唾沫星子砸死人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所以今日特意前来看望娘。
“大嫂,你怎么照顾我娘的?”
“你这不是在故意折磨我娘吗?这才伺候一日,我娘就上吐下泻,你不安好心!”林广祥气愤不已,指着杨氏便大声斥责。
杨氏看着他,只低头没说话。
“哎,你怎么说话的?你大嫂天不亮就起来熬药,一日三餐精心准备,倒是这老太太,真是个难伺候的主。”一名工人着实看不下去,这林家老宅的人真是欺人太甚。
“啊,啊,祥儿,你终于来了,娘······”林老太一把死死抓住二儿子,眼泪直掉,期期艾艾地看着她。
林广祥于心不忍,这是亲娘啊!
“娘,我带您回家,他们不孝没关系,儿子儿媳伺候您!”
当即便将林老太推回了家。
林老太欣喜若狂······
“你这个小机灵鬼,真是让我又惊又喜啊!”萧辰铭宠溺地刮了刮林洛洛的小鼻子。
“哼,谁让她,没福气,敢招惹窝!”小人儿嘟着小嘴,气鼓鼓的。
第二日,天还未亮。
林家大门便被人“哐哐哐”砸得直响。
一道刺耳的喊叫声,惊醒林家众人。
“大哥,不好了,娘吐血了,你快去看看!”林广祥惊慌失措。
昨日将老太太接回家,他就忙着去给邻村老李家做木活,便由媳妇徐氏服侍。
只是夜里,林老太就开始吐血,而且狂吐不止。
林广生拿着药箱,行色匆匆地往老宅奔去。
一连施了好几次针,才勉强将吐血压制住。
一番折腾,林老太这条老命,怕是去了大半。
明明······
明明就只是伤了个腰而已。
可两日下来,上吐下泻,又吐血不止,不眠不休。
徐氏急得都快哭了,“相公,大哥,我,我······我就是按照方子的药给娘熬的。”
只是,在放药的时候,药包不小心掉落在地,她将散落的药材捡起来。
院中树叶繁多,她也分不清,便一股脑都都抓紧去熬了。
林广生仔细查看药缸,里面混入了几片能让人致死的叶片,若是再多食两次,她娘怕是命已休矣!!
“啊,啊,啊······”躺在床上的林老太,眼歪嘴斜,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大哥,娘这是咋啦?”
“二弟,我拼尽全力,救回了娘的一条命,但是造化弄人,娘怕是中风了!”林广生满眼担忧,唉声叹气。
“娘啊,娘······”徐氏放声大哭,这老不死的,死了倒也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