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林家大门又被人砸得“哐哐”直响。
漫天的辱骂声,不绝于耳,把周边的乡邻都吸引了过来。
“你们这一家丧天良的玩意啊,竟然敢用邪术,来祸害我家,今天我要跟你们拼了!”
“人家法师都说了,你家捡来的小丫头,压根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是祸害啊,也是你们养在身边的小鬼头,故意害人用的啊!”
“不然,哪有那么玄乎,还能预言瘟疫?预言下雨?屁,我看就是鬼打墙!”
“还有那稻苗,怎么可能逆天,长这么多,定是施了妖法。”
“什么好运,福星,都他娘的狗屁,都是这小鬼头用的障眼法。”
“你家还真是小鬼当家,乱了世道啊!”
徐氏站在门口,扯着嗓子叫嚣。
见这不要脸的婆娘又过来闹事,杨氏蹙了蹙眉头,掏出烧火钳,就朝门口冲去。
一到门口,杨氏就看到一个身着灰色长袍,头带道巾、手执拂尘,一身仙风道骨的老头,站在徐氏身旁,
这老道乃是梓平县清悟观中,掌门道长。
在梓平县极其富有盛誉,平日经常给人驱鬼、算命、赐福等等,十之八九相当精准,老百姓对他信服度极高,对他奉若神明。
清悟观也因此香火旺盛,很多达官贵人,更是重金难求道长亲临,清悟观门口常年都是门庭若市的盛况。
道长在外云游数月,前几日才回梓平县,就见梓平县西北角方向上空,经常有异样的气息出没,而石留村就地处这片区域之中。
前几日,林广祥夫妇去求他时,把事情来龙去脉描述完,他心中就隐隐觉得不安,一早便匆匆赶来。
谁知道,越往石留村走,那股子不安就越强烈。
此刻,到达林家,他的不安也达到顶峰。
难道······
真是妖邪附体??
“徐慧兰,一大早又来我家闹什么?是上次跪村头跪得还不够是吗?”
“你一天到晚正事没有,就满嘴喷粪,这次又要搞什么把戏?”
徐氏甩着手上的烧火钳,满脸不屑地看着面前这几人。
见杨氏出来,徐氏恶狠狠地指着她:“道长,这就是抱养灾星的臭婆娘,她身后那丫头就是那小鬼!”
“二婶,你又想对我妹妹干什么?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林浩序气得瞪红了眼睛,赶紧将洛洛护在身后。
看到林洛洛出来那一刻,道长微眯的眸子,陡然放大,心里那股子不安简直像要撕碎他一般。
勉强稳住心神,闭着眼睛,飞快地掐指念诀。
半晌。
道长骤然睁开双眸,怒目圆睁,一脸的大义凛然,大喝一声。
“你这妇人,可知作了大孽,竟擅自培养妖邪,还不快快将这妖邪交出来,若是再敢用邪法作恶,贫道定不饶你!”
妖邪?
邪法?
众人一脸懵逼······
杨氏挥动着烧火钳,冷笑一声。
“我倒要看看,你咋不饶我?是用你手里的毛掸子抽死我?还是用你的狗屁口诀念死我?抑或是用从这泼妇身上赚的黑心钱砸死我?”
“你有多厉害我不知道,但是你要是敢伤我闺女一分,我这烧火钳也不是吃素的,不把你们脑袋砸开花,我也对不起这根烧火钳。”
“蓉娘,这玩意儿重,你且歇着,我来!!”林广生当即跳脚,接过杨氏手里的烧火钳。
“婶子,还有我,我这个也不是吃素的!”彩燕抡起扁担,在地上砸得“咚咚”直响。
“娘,我这个更厉害!”林浩序从身后举起一把锋利的镰刀。
“不不不,哥哥,我这个才是最厉害的!”林浩栋操起灶台上的菜刀,直直地冲了过来。
一家人齐齐整整,一个不落,甚是和谐温馨。
杨氏死死地盯着老道,她以前就知道,林老太和徐氏,但凡有个芝麻粒大小的事,必去找高人帮忙“指点”一二。
能帮这两个老泼妇的人,多半也不是个好东西,管你是什么道士,法师,在我家屁也不是!
老道面上不悦地皱着眉头,“你这泼妇,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给你机会不要,那就别怪我手不留情!”
“贫道这就施法,必打得那妖邪神魂聚散,免得日后祸害百姓!”
人群中,也开始隐隐不安,有的担忧,有的疑惑,有的不明所以······
“老道长,怕是弄错了吧?洛洛怎么可能是妖邪,哪有妖邪长得这么好看?”
“而且人家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还帮了咱村不少。”
“是的,不说别的,就那场雨,还有那瘟疫,若不是洛洛,怕是咱们早就没了!”
“谁说不是呐,洛洛不是福星是啥?妖邪?我看他们就像!”
刘婶气愤地指着道士,众人纷纷转头直直地看着道士和徐氏。
“呸,福个屁,那死丫头明明就是杨婉蓉带回来的小鬼,不,是妖邪!”徐氏恶毒地骂道。
“大家可别信了大哥一家,你们想想看,我家是不是祸端连连,格外倒霉,死的死,伤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