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爷子连夜就赶了回去了,一刻都没停留。
随着严老的离去,林家孩子们的学习之路就此被搁置了。
林洛洛又开始了在村里逗鸡遛狗,四处查看村情的惬意生活。
如今的石留村,不缺吃,不缺喝,村民们的日子过得蒸蒸日上,欣欣向荣。
自打洛洛当了村长后,石留村背靠的卞山,便时常有猎物出没,野鸡、野山羊、野袍子······村民们只要上山,很少空手而归。
灾年里,这个边关小村,关起门来将自己的日子过得风生水起,村民们个个精神饱满,容光焕发,半点都未受灾年影响。
洛洛还将村里善唱善跳之人,聚集到一起,也不知从哪搞来了各种戏服、道具,看着格外像那么回事。
打谷场上,搭了个戏台子,隔三岔五地上演着热热闹闹的小戏,只见台上各人扬着水袖,跨着马枪,扯着嗓子,时而婉转动听,时而锵锵有力,瞅着格外带劲。
入秋后,晴空万里,微风和煦,天气微凉,极其惬意。
村民们吃完午饭,打着饱嗝,提着瓜子水果,抱着凳子,欢欢喜喜地往打谷场奔去。
整个打谷场,现在是全村最热闹、最惬意、最舒服的地方。
“哎呀,今儿的小鸡炖蘑菇吃得太撑了,正好看个戏解解乏!”
“现在咱的日子真是越过越得劲儿,谁能想到这灾年,还能过得比神仙都好。”
“可不是嘛,咱的小村长确实会享受,农忙结束,还给咱弄个小戏看看,多美的日子啊。”
“咱村呀,是有了小村长后,日子才起飞的,咱以后对小村长可得要好点。”
众人头点的如小鸡啄食,极其赞同。
钱有根摸着胡须,站在小家伙身旁,忙着给她剥着花生壳,看着台上咿咿呀呀的戏曲声,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奶奶的,这退休的日子过得简直神仙不换啊。
他应该是石留村历任村长中,过得最舒适的。
那些死鬼,呔,没有福气。
石留村日子过得这般红火,即便之前对洛洛有些质疑的村民,现在都对她格外热情,连连叫好。
此刻,打谷场上,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今日唱的可是大戏《牛郎织女》,是小人儿亲点的曲目。
因为她倒是有几分怀念织女了,那个动不动就给她做漂亮裙子的小仙女。
虽说她一年只能见上一次夫君,但是日子过得却很惬意,不用担心子女作业写不好,读书读不好,也不用忧愁夫君找小妾,每日活得精致且优雅自由。
反正累死累活的是那可怜的牛郎,一年见一次,也算勉强安慰一下。
众人沉浸在织女与牛郎深情的生离死别之中,眼底的泪水还未停歇,就被一声慌乱的叫唤打破了。
“村长,村长,不,不好啦!!”小林子慌慌张张地朝着打谷场跑来。
林洛洛当村长后,村里每日都安排人轮番值守,除了一些年轻力壮的汉子们参加民兵营,其余男子分为五组,每日一组人马在村口巡逻,以防流民乱窜。
村子里若有人外出或进入,都要及时记录和报备,以此保障村里的安全。
“怎么啦?”小家伙喝着羊奶,倒是淡定得很。
心下却不停地筹谋,不行,回头得整个茶谱,教娘和彩燕姐姐,这羊奶加工一下,煮个奶茶啥的,说不定以后还能发家致富。
“村长,村口来了一位女子,这女子坐在地上又哭又骂,好像遇到劫匪了,看着又可怜,又泼辣,躺在村口,撵又撵不走,我们也不敢将她放进来。”
“一群大老爷爷们,实在没有办法应付,特来请示村长。”
小林子面色十分为难,想来被那女子折腾得够呛。
“哎呀,想来也是可怜的女子,听说最近外面很不太平,流民太多,经常有无辜妇女,被匪徒糟蹋。”
“前两日,我娘家的三婶,她家女儿回娘家路上,就被歹人抓走了,找到的时候,就剩赤条条的尸体······”
一名妇人话还未说完,旁边的妇人赶紧捏了她一把,眼睛一撇,努了努嘴,小村长还不到四岁,这些话会污了她的耳朵。
妇人霎时慌忙地闭上了嘴。
“走,看看去。”洛洛小手一挥,身后跟着十来名大汉。
“畜生啊!!呜呜呜·····这些挨千刀的玩意啊,呜呜······我不活了······”
还未到村口,便听到女子凄厉的哀嚎。
只是,这声音刺耳得让人情不自禁地想捂起耳朵。
走近一看,便见到一女子披头散发,趴在地上哭泣,看着倒是楚楚可怜。
“谁是挨千刀的玩意啊?”洛洛突然冒出一句。
那趴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女子,听到奶声奶气的问话,瞬间倒是安静下来了。
众人也都纷纷转头看着小家伙。
女子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又忍不住低声轻泣,“我,我来你们村寻恩人的,我家主子是萧公子,特命令我来寻洛洛姑娘。”
“只是,这条路上,听说并不太平,时常有欺辱良家女子的匪徒出现,于是我盛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