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你这又是何苦呢?哎······”
“快去请太医,正好借此机会,让我娘在院子里好好修养,爹,没事的话,就不要打扰娘吧。”
“也让小祖宗安心在府里住下!”
徐秀之一边扶着老太太,一边叮嘱老侯爷,千万要让母亲静心修养。
实则,就是要让老太太禁足在自己院子里。
好吃好喝供着养着,只是别出来碍着小师叔的眼就好。
“还是秀之想的周到,你娘确实要好好修养一番了!”
“这样吧,等她醒来,收拾一下,直接回望山老家吧,那里山清水秀,民风淳朴,最适宜修身养性了。”
“你娘在那,说不定更能静静心,让她想想她这糊涂都一生!”
“秀之,你去为你母亲操持此事吧!!”
老侯爷被闺女这么一点,懂的甚是通透。
光禁足有什么用?
她不是还照样出来嚯嚯······
只有隔江隔山隔水,从此山水不相逢,她就怎么都翻不起风浪!
“好的,爹,还是您想的周到,女儿一定会让娘在老家好好静养的!”
徐秀之不得不感叹,到底姜还是老的辣。
父亲终究是父亲,绝!!
父女俩就这样一拍即合,无声无息地将,将老太太送去了老家,一了百了。
至于老太太醒来后,会怎么样,就是另一个忧伤的故事了!
不多时。
沈氏哭哭啼啼地跑来,“爹,言言旧疾复发,身体又不好了,孩子还那么小,再折腾,怕是又要吐血,还是让她静心修养吧!”
“快来看看呀,刚送走一个喜欢装死的,又来了一个喜欢装病的!”
“哎,这里的人,毛病太多,没治了!!”
“没治了,没治了······”
洛洛肩上的两只鹦鹉,又开始大开鸟嘴,对着沈氏,就是一通输出。
“万成啊,你这些儿孙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不是装晕,就是装病,哎······”
“要不,我还是回去跟老哥哥待在一起吧,总不能让你为难不是?”
洛洛蹙着眉,十分担忧地说道。
“小师叔,您多虑了,您能来我府上,是我侯府求都求不来的福气呀!”
“我怎会为难?不为难的,一点都不为难!”
“去,满府的少爷小姐,不分嫡庶,都来给小师叔请安!”
老侯爷剑眉都快拧巴成“川”字了,这是爆发前最后的闪电信号。
此时,谁还敢忤逆他?
“可是,爹,言言······”
沈氏还想挣扎一下。
见老侯爷双目寒光一凛,直直地扫视着沈氏,沈氏不寒而栗。
而此时。
徐言言在众庶子庶女的簇拥下,已经走了过来。
“言言,她真是太过分了,你可是她一母同胎的姐姐,她竟故意要你来跪拜?”
“若不是你好心好意求着侯爷,将她接回来,她此刻还在乡下挖泥人呢。”
“真是过分啊,祖父也不知道咋想的,竟舍得让你这个咱府里的小福星,去给那个野丫头请安。”
众庶子庶女,嘀嘀咕咕地为徐言言打抱不平。
毕竟,言言才是整个侯府的希望和门面。
所以,真正该被供起来的人,应该是言言才对。
“这些话以后切不可再胡说,洛洛在乡下长大,已经吃尽了苦头,接她回府,本就是为了弥补她吃过的苦。”
“现下,她还成了我们的长辈,若没有孝敬好她,定然会惹得祖父不悦。”
“你们看,祖母现在都被送回老家了,你们若是让祖父不高兴,保不齐会被送到哪里去。”
“请安只是个小事而已,只要妹妹高兴,我做什么都愿意的!”
徐言言温和地看着众兄弟姐妹,面上也是一脸的淡然。
让众人更是心疼。
你看,言言多好啊!
被人都骑在她脖子上了,她依然以德报怨,如此宽容大度,岂是那个睚眦必报的野丫头能比的?
祖父,真是个睁眼瞎啊!!
众小辈,在心里,对洛洛,更是不满,那野丫头连言言的脚趾缝都不如!
然而。
徐言言的内心,哪有面上的云淡风轻?
她的内心,已然翻江倒海。
汩汩恨意,袭遍她全身。
活了两世,都未曾受过这般屈辱。
凭什么?
她殚精竭虑,为侯府挣得满门荣光,才得到老太太的信任,才成为侯府众星捧月般的对象。
可是,她什么都没做,就一跃成为满府的长辈。
足足压了她很多头!!
当然,这还不是最可恨的!
最可恨的却是,这死丫头,她压根就无法靠近。
虽然师父已经三番五次遣人来催,十分焦急。
她又何尝不着急,这身体里好不容易吸取和融合的的气运和灵气,日日都在流失。
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体的变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