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不生养的恶名,却平白无故地落在我的头上了,凭什么??”
“我明明好好的一姑娘,嫁到你家,因为你无法生育,却让我遭便白眼,受尽委屈,凭什么?”
“你母亲在外,处处败坏我的名声,甚至还要你以七出之条休了我,凭什么?”
魏夫人流着泪泣诉,脸上的委屈,深深刺痛着魏老板。
他错愕地看着魏夫人,明明该委屈的人,是自己;该痛苦的人,也是自己。
现在被她搞得,自己好像十恶不赦一般。
连犯错都能犯的这么理直气壮,简直不要脸至极。
他十分厌恶地看着魏夫人,脸上寒的彻骨。
他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啊!
被自己的发妻带了绿帽,还亲手捉奸在床。
最过分的是,他千辛万苦地给别人养孩子。
省出的时间,竟是方便人家逍遥快活?
魏老板手里的刀,举了又举。
此刻,他想杀人。
杀了这对狗男女!!
“诶,你可别犯傻哦,你可是富贵命,你的荣华富贵,还未来得及享受,要是这么一冲动,吃了牢饭,岂不是亏死?”
人群中,传来一阵稚嫩的童音。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小萌娃,站在人群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格外讨喜的样子。
洛洛小手迈着小短腿,晃悠悠地走到魏老板跟前。
身后跟着忘洛,和佛陀国主,两人就像狗皮膏药似的,贴着这小丫头。
当然,是忘洛贴着洛洛。
佛陀国主又贴着忘洛······
“你说你啊,那么大个人了,脑袋怎么转不过弯呢?都说女人如衣服,不如意就扔掉,不就好了。”
“但是有钱就不一样啦?钱是解忧酒,解人三千愁。”
“人间一趟,发财至上,人间疾苦,有钱无阻。”
“如果银子顶天立地,何愁爱情不尽人意。”
“所以,只求荣华富贵,不求一丝真情。”
小家伙边走边说,摇头晃脑的模样,甚是可爱。
只是嘴里吐出的话,让人听着,内心诧异又澎湃。
这油腔滑调的模样,听着倒是十分有道理。
魏老板也是听得一愣一愣的,手里举起的刀,突然有点无处安放。
“叔叔,生孩子有什么好的,孩子只会成为你放飞自我的绊脚石。”
“谁带娃谁知道,一个娃娃,把肺气炸,把腰带断,把头带秃,把人带傻······最后落得,苍老又贫穷的地步。”
“所以,不能生养,还有无数钱财,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生活啊!”
小家伙继续叨叨叨叨地劝着,最后还语重心长地拍了拍魏老板的腿。
忘洛还好心地将他手里大菜刀,缓缓拿了下来。
佛陀国主,单手立在嘴边,不停地念叨,“阿弥陀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众人被这三人的操作,直接惊呆了。
这组合,怎么看怎么怪异,偏生劝架劝得还挺和谐。
魏老板呆呆地看着眼前三人,直到忘洛上前,拿下他手里的刀时,他才恍然大悟,彻底反应过来。
“今日之事,魏某感激不尽,若不是恩人提醒,魏某还不知被蒙在鼓里多久?”
“眼睁睁看着这诺大的家业,被人算计到倾家荡产。”
“最痛苦的还是,我千辛万苦,还被如此作践,我真是······”
魏老板脸上,眉头紧揍,眼神涣散,痛苦的表情看着格外痛苦。
却还是对着忘洛,深深作揖。
“哎,人生有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你虽是富贵命,但是命中有此一劫,这也是你无法逃避的宿命。”
忘洛神色淡然地开口劝慰,脸上甚至带着几分悲天悯人的佛子气息。
一旁的佛陀国主,看到这一幕,甚是动容,双眼冒光地看着忘洛。
看吧,我就说这是真佛子吧。
每一句话都说的,这么有佛蕴。
这就是与生俱来的能力,是刻在骨子里,流在血液里的东西。
魏老板仿若受了点化一般,对着忘洛又是一拜,眼里充满着崇拜。
随即,对着洛洛也是一拜,“姑娘一番劝导,甚是有理,魏某受教了。”
“没想到,这么小的姑娘,竟如此通透,比那所谓的神女,更治愈人心。”
“若不是她所谓的赐福,魏某也不会被蒙在鼓中数年,浑浑噩噩地给别人养孩子,最后成为扎向自己最深的利剑。”
“小姑娘,你是谁家的?魏某改日必当登门致谢。”
魏老板诚恳地看着洛洛,眼神真挚又带着些许敬重。
“我家小姐,是忠勇侯府的。”彩燕跟在旁边,缓缓答道。
“什么?忠勇侯府?莫不是小神女那个刚认回来的妹妹?”
“不是说她是个灾星吗?我瞅着怎么看都不像个灾星啊。”
“那小神女,你还能信几分?魏老板的儿子,被她赐福,赐得非亲非故,想想就让人渗的慌。”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