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辰铭一脸无语地看着她,明明都快成为他国家的首富了,为什么还纵使要这副穷困潦倒,惜钱如命的模样?
哎!
这小财迷,已经可入骨子里了,什么时候,才能大大方方一次?
萧辰铭悠悠地看着小家伙,随即深深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他是在太累了,连日来劝慰群臣,整的他心力交瘁。
就这样,马车平坦无奇地走在京都街头,朝着巍峨森严的皇宫走去。
突然。
“滚滚滚,脏东西······别在这丢人现眼,影响我做生意。”
一声怒骂后,伴随而来痛哀嚎。
“哎呦,求求你,行行好,给我一口吃的吧,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只见一名蓬头垢发的女子,浑身上下,衣衫褴褛,头发如同一团乱麻,脏兮兮地纠结在一起,或许还夹杂着灰尘和草屑。脸庞瘦削,肤色暗沉,深深的皱纹如同岁月刻下的沟壑,诉说着无尽的沧桑和委屈。
她刚被人一脚踹在地上,捂着肚子,在地上一边翻滚,一边哀嚎,最后一边祈求。
洛洛被这一声怒骂,惊了一下,掀开轿帘,往外瞅着。
“小姐,你看,她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彩燕也是震惊地看着眼前,穷困潦倒,甚至还一身伤痕的妇人。
萧辰铭倒是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只是神色淡然地瞥了一眼,随即又淡定地看着洛洛,“她这个样子······”
“这是她的因果报应,就在她对我起了杀心的那一刻,她的果就种了下去。”
洛洛不等萧辰铭说完,便淡淡地开口说道。
“洛洛,你说得对,这是她的报应,萧哥哥只是怕你心里难受,毕竟她是你的生······”
“洛洛不难受,自打把他们逐出侯府,洛洛与他们身上那点亲缘线,就彻底断了,所以,她对洛洛而言,不悲不喜,丝毫影响不了我。”
“洛洛有疼爱我的爹娘,我宠爱我的哥哥,这就足够了,再说了,爹娘他们过完年,就回来京都与洛洛团圆,洛洛幸福着呢。”
小家伙说得很是自在轻松,完全就是一副旁观者看戏的模样。
“如此这样,甚好,萧哥哥也就没有任何心里担忧了。”
“沈氏这样,确实是她的报应。当初被侯府赶出去之后,徐若衡带着她们住在了养外室的别院里。”
“那个外室,别发现与别人苟合,为了保住女儿,一时之间,羞愤难当,当场便自戕了。”
“徐若衡本想带着沈氏和亲娘,好好过日子的,无奈讨债的人,又打上门来,要他还钱,或者以物还钱,以人还钱。”
“徐若衡这个畜生,也知道讨债人对沈氏的心思,在那老太太的唆使下,竟将沈氏打晕,送给了高利贷老板。”
“待沈氏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不着寸缕,浑身没有一块好皮好肉,被人就像扔垃圾一样,扔在了破庙里。”
“她浑身的伤痕累累,捡了一件破衣烂衫,勉强遮体。后来她便跑到护国寺,想要寻求徐言言的庇护和心疼,更想要求徐言言为她报仇,毕竟,她在这个女儿身上,付出了所有的心血,她觉得女儿若是看到她被徐若衡害成这样,定然会心疼的落泪,更会去帮她找徐若衡算账。”
“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徐言言压根就不见她,以钻心修炼,做祈福准备为由,让护国寺将她拦在门外,后来又被赶下了山。”
“她也是可怜可恨,就这样颠沛流离在京都街头,身无分文,又经常被其他乞丐欺负。”
萧辰铭不自觉地在洛洛跟前细细说着,毕竟是洛洛的生母,她有权利知道她的死活。
自打徐若衡他们被赶出侯府之后,他怕这几人,再搞什么坏心思,暗中对洛洛不利,便派暗卫,死死盯着他们。
没想到,却是如此不堪的一幕。
他虽气愤,但是却十分庆幸,洛洛与他们彻底断绝关系。
不然,这样的亲缘,真是让洛洛蒙羞!
洛洛安静的听完,脸上毫无波澜,沈氏这样的结局,早已注定。
世间所有事情,有因必有果,你做过的每一件事情,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会以不同的方式,回到自己身上。
所以,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不管是对的,还是错的,都会有结果。
因果定律,谁都逃不掉。
“那两个包子给她吧,剩下的生死,她自己默默受着吧!”小家伙云淡风轻地说着。
给她两个包子,纯粹是出于她神性的良善,看到百姓受苦,解点燃眉之急,也是功德一件。
彩燕便扔了两个铜板,砸到了沈氏脚边,“拿去吧,我家主子心善,不忍看你受苦,你自己拿去买点吃的吧!”
说罢,马车便晃晃悠悠地继续往前走着,一刻都不带停留。
沈氏震惊地看着彩燕砸过来的两个铜板,呆呆地望着马车远去的背影,眼角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就像大雨滴一样,啪嗒啪嗒往下砸。
想起洛洛,那个圆润可爱的模样,那个与她有着几分神似的软萌小丫头,她的心就狠狠地疼着。
可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