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怎么会不知道，陶昕然就是故意要让她看到那些照片的。
要是自己真的去看了，心里多多少少会有些膈应。
就算是那时候根本不知道裴凌赫，但是一想到他从小到大身边有个女的，还陪着他度过了人生最无助痛苦的岁月，要说沈悦不嫉妒，是不可能的。
“沈悦，我今天找你来，想跟你说的事情，就和那些照片有关。”眼看着沈悦不配合，陶昕然又换了一种说法。
她要说的事情和照片有关，沈悦看照片似乎就成了必须要做的事情。
“陶昕然，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那些照片……我并没有什么兴趣
。”沈悦心里虽然好奇，但是不想表现出来。
要是在陶昕然面前表现的太明显，太害怕她抢走裴凌赫，只会让陶昕然小看自己。
“是吗？你真的没有兴趣吗？”陶昕然说着，起身朝着照片墙走去。
回来的时候，她手上拿着几个相框。
很明显，沈悦不想走到照片墙那边去看照片，陶昕然就准备自己送过来。
“沈悦，你知道我为什么喝咖啡都不加糖吗？”陶昕然坐回了之前的位置，没有把照片先给沈悦，反倒是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沈悦沉默，她怎么会知道。
“因为这些年我的心里很苦，苦到觉得
苦咖啡都不算什么了。”
沈悦：“……”
这比喻……实在是让人无语。
“沈悦，你知道我的心里为什么这么苦吗？”陶昕然又问。
沈悦能感觉到，陶昕然现在这样是在一步步切入主题，接下来就要讲重要的东西了。
沈悦不想在陶昕然面前太被动，直接问道：“你心里苦，是因为凌赫吗？”
要不是因为裴凌赫，沈悦想不到陶昕然在自己面前提起这些事情做什么。
一说到裴凌赫的名字，陶昕然又不说话了。
她拿起一个相册，伸到了沈悦的面前。
沈悦情不自禁低头，看到了相框里面的照片。
照片应该是很久之前拍的，里面的两个人像是在参加一个舞会，穿着华丽的礼服。
他们稚嫩的脸上，挂着笑容，就连平时脸上没有多余表情的裴凌赫，在这张相片里，都微微笑着。
他看上去很稚嫩，虽然眼神有着比同龄人更多的沉重。
沈悦突然有点羡慕陶昕然，能认识那个时候还很清澈的裴凌赫。
“这张照片，是我和凌赫拍的第一张照片，那时候的他从来不肯照相，厌恶照相，因为我说想要拍张照片纪念一下，他为了我答应了。”
陶昕然看着相册，脸上都是眷恋。
她对于过去的生活，是非常怀
念的。
“沈悦你看，凌赫他那时候还在笑呢。”陶昕然说到这里，言语间还有些炫耀的意思。
沈悦当然知道，裴凌赫平时面对外人，脸上都不会出现表情的，不管是开心还是生气，他总能很好地隐忍。
不过，陶昕然说这些，沈悦倒是觉得对自己的影响不大。
因为裴凌赫对待外人是这样，但是对待沈悦，却是不一样。
沈悦见过他各种不一样的表情，裴凌赫在沈悦面前，经常会笑。
“凌赫笑也没有什么稀奇的，他每天都会对我笑呢。”沈悦不想在气势上输给陶昕然，面对陶昕然的炫耀，沈悦平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