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城堡出来,裴凌赫回了自己的别院。
一直到了安全的地方,他才打开了握在手里的纸条。
“就这个?”顾晚柠听到裴凌赫回来了,赶紧出来看看动静。
当她看到裴凌赫手里的纸条只有一个字的时候,满脸惊讶。
“这就是沈悦冒着危险,给你传递的重要消息。”
裴凌赫没有说话,盯着纸条上的那一个字发呆。
尹天赐上前,问裴凌赫:“兄弟,你能想到沈悦要表达的意思吗?”
纸条上面,确实是沈悦的笔迹,只是信息量实在太少,只有一个字:
——“令”。
看着裴凌赫不说话,尹天赐又问:“你说这个‘令’字,是沈
悦想令你做什么事情,还是特别指代一件什么东西呢?”
裴凌赫这时终于有了一点反应,他缓缓收起了纸条:“悦悦心细,害怕这纸条被别人拿去,自然不敢在上面写下太多的内容。”
“这一个字,就已经足够。”
尹天赐:“……”
尹天赐感觉自己无形中吃了一把狗粮,但是又没有证据。
都这样的情况了,裴凌赫还不忘夸夸自己老婆。
“既然你说已经足够了,那你说说,沈悦这纸条想要表达的究竟是什么?”尹天赐追问道。
裴凌赫犹豫了一下,到底要不要说,最后还是决定让大家先知道这件事情,也好有个准备。
他让秋
一策靠近一些,问道:“之前你潜入庄园,看到洪承义屠杀旧首领亲眷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类似令牌的东西。”
秋一策回想了一下,点点头:“还真有。”
“我记得那时候,洪承义的手下去把人抓出来的时候,是带着令牌去的。”
“看守的人是见到了令牌,才把人带出来的。”
“……”
尹天赐和顾晚柠在一旁听着,后面还是顾晚柠反应快:“你的意思,他们是只认令牌不认人?”
秋一策想了想,点点头:“好像还真是的。”
“因为后来带上老首领的小孙子的时候,洪承义的人是再次进去。”
“我记得那时候,之前那
个手下把令牌给了后面一个人,那人拿着令牌才进去把人抓出来的。”
裴凌赫点点头:“这可能是洪承义和手下之间的一种默契,他们事先说好了,见到令牌才办事。”
这事情似乎都说的过去,可是顾晚柠心里有疑惑,“这是为什么啊,这样不是很麻烦吗?”
裴凌赫摇摇头:“不麻烦。你知道‘中心城’这边有一种易容的技巧吗?一些人会利用易容术,冒充别人。”
顾晚柠一脸震惊:“这是真的吗?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裴凌赫继续道:“据说会易容的人很少,基本见不到。但是以洪承义这样谨慎的性格,肯定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
就算是易容的人模仿了他的样子,没有令牌的话,也不能带走旧首领的家眷。
尹天赐在一旁听着,一直没有说话,直到谈话告了一个段落,他才开口问了裴凌赫一句。
“兄弟,你说沈悦会不会就是因为知道了洪承义的令牌在哪里,所以想要偷出来,现在才不肯跟我们走的?”
裴凌赫看了尹天赐一眼,缓缓道:“我们想到一起了。”
裴凌赫现在就是这样想的,也是因为这样,他才更加担心。
沈悦想要偷洪承义的令牌,用令牌去救庄园的人。
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冒险的,要是沈悦被洪承义发现了,还不知道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