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能行?你不穿旗袍怎么露腿?不露腿怎么穿丝袜?
不穿丝袜我看什么?
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李惊鸿喋喋不休:“好的东西要懂得分享,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金枝玉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盯着李惊鸿,透发寒意。
那模样明摆着在说: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顿感气氛不妙的李惊鸿这才悻悻闭嘴。
咳嗽了两声,转移话题道:“你怎么来了?来帮胡家充当说客?”
“现在外面动静闹得很大,几乎所有人都在关注胡启民事件。”
金枝玉在沙发上坐下,姿态优雅,充满魅惑的举手投足之间又不失端庄仪态:
“胡家也动用了许多关系试图力保胡启民,很多人猜测,胡启民这次会安然无恙。”
“安然无恙?”李惊鸿嗤笑一声。
他在金枝玉身旁坐下,一股醉人的芳香袭来,让人心神一荡。
不是香水的香,要更好闻,更迷人。
“他们太看起得起胡家了,太看不起我了。”李惊鸿满脸不屑。
“在川蜀地带,胡家是地头蛇,嫡系遍布,势力庞大,不可小觑。”金枝玉道。
“再大的能量,也不能颠倒黑白,我倒是想看看,谁有那个泼天狗胆。”
李惊鸿说道。
“胡家放出话来,胡启民要是出了差池,整个金家也会跟着陪葬。”
金枝玉歪头注视着李惊鸿,秋水般的美眸摄人心魄。
“他们这是拿我没办法,所以就把主意打到了你的头上。”
李惊鸿讥笑:“想通过这种方式来给我施压,让我心生忌惮。”
顿了顿,李惊鸿又问:“你怕了?”
“站在你这条摇摇欲坠的破船上,说不怕那是假的。”
金枝玉轻声道:“但怕又能怎么样?我没有下船的机会。”
“连带着刘家和霍家,都承受了极大的压力,他们现在也是惶惶不安。”
“付家就更不用说了。”金枝玉凝声说着。
李惊鸿笑吟吟道:“与我为伍,胆子太小可不行。”
“的确,胡家是川蜀一带的洪荒猛兽,不说能只手遮天,但起码也算权倾一方。”
“但那又能怎么样呢?你别忘了,再厉害的猛兽,也不可能是猎人的对手,
终究难逃被猎杀的命运。”
金枝玉凝视李惊鸿:“你觉得你是猎人?好大的口气。”
“这跟口气无关,时间会证明一切。”
李惊鸿轻描淡写的摆摆手,语气显得轻松:
“博弈才刚刚开始,甚至都还没有真正开始,怎么能够害怕呢?”
“李惊鸿,天府市的水很深,川蜀地带的水更深,你别掉以轻心。”金枝玉神态严肃。
“把心放进肚子里吧,胡家要玩,我就陪他们玩到底。”
李惊鸿淡淡道:“我还活着,金家就不会有事。
不管怎么说,你现在也算是我的便宜媳妇。
要是让胡家把你给灭了,打的也是我的脸。”
说到这里,李惊鸿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斜睨金枝玉:
“更何况,你手中可是还有京都柳府那张王牌呢,
真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柳府不介意用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帮你换条生路。”
“相信这一点,你比我清楚。你应当是最有恃无恐的那一个!”李惊鸿笑意盎然。
金枝玉目光微微闪烁,但没有做出任何反驳。
有些事情,她的确在做,她也知道,瞒不过眼前这个极其精明的家伙。
她也没想过去刻意隐瞒。
对此,大家心照不宣。
“该说的我都说了,反正你心中有数就好。
可别自大过头,到最终收不了场,玩火自焚。”金枝玉提醒道。
李惊鸿叼着一根烟:“经过这件事,胡家要是会收敛一点,也就罢了。
如果他们还是执迷不悟,要一条道走到黑,
我不介意把他们连根拔起。”
“这么狂的话,也就只有你说的出口了。”金枝玉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耸了耸肩,也不管金枝玉皱眉不悦,他自顾自的点燃了香烟。
挥手驱散飘到眼前的烟雾,金枝玉又道:“你是要把川蜀这潭水彻底搅浑吗。”
“有我在的地方,想风平浪静是不太可能了。”
李惊鸿吐出几个烟圈:“最主要的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总有人不想让我好好活着。
总有人觉得我这条落水狗很好欺负。
可他们又怎么能明白,再落魄的狗,也是有獠牙的,也会咬人的!”
金枝玉摇了摇头:“我在想,如果没有萧轻颜的误打误撞,柳府又没有赐下这纸婚书。
你现在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仍旧如一粒尘埃般的活着,恨不得被这个世界所遗忘。”李惊鸿笑吟吟道。
“我能感觉到,你的本意应该是苟且偷生,越低调越好。
可为什么,你突然就变得这么高调,甚至不敛锋芒。”金枝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