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姜洪亮来说。
大不了,就是干完这一票,毁了军旅前途,灰溜溜的滚出川蜀而已!
这个代价,他付得起。
李惊鸿冷漠的摇摇头,声音带着几分沙哑道:“把人救上来,我们走。”
“校长。”姜洪亮急了:“这口恶气咽不下去啊。”
李惊鸿再次摇摇头,姜洪亮张了张嘴,也没敢再说什么,命人把吊在窗外的金凤拉上来。
又把笼子里的刘震云和霍青阳给放了出来。
“李惊鸿,看来你现在还真是一只缩头乌龟,什么时候学会躲在别人后面了?”
上官浩然眼神凶戾的说道:“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李惊鸿再次擦了擦额头流淌的鲜血,他面无表情的望着陈锋和上官浩然:
“今天的事情,我可以不跟你们计较,我流的血,就当是让你们消气的诚意。”
李惊鸿声音蕴含着一股森寒:“面子里子我都给足你们了,我希望,我们之间的恩怨到此为止。”
“还有,上官浩然,今晚之前,你必须离开天府,否则的话,我不保证你会出现什么意外。”
“你这是威胁我?”上官浩然讥笑道。
李惊鸿没再理会他,而是把目光落在陈锋身上:“我记得,你刚才是用右手打的金枝玉。”
“我这个人有个臭毛病,我一直都很爱惜自己的东西,我打不得,别人更打不得。
今天这笔账,我记下了,你好好珍惜你的右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我斩了去。”
陈锋不屑的笑了起来:“李惊鸿,你以为姜洪亮能保得住你?
他即便现在能保你一时,以后呢?”
“该说的我都说了,但愿你们能记住我的忠告。”
李惊鸿没有过多废话,带着金枝玉几人,转身就离开了这里。
姜洪亮断后,陈锋和上官浩然也不敢继续纠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李惊鸿,我真是高看你了,你除了会打嘴炮,还会干什么?放狠话有什么用?”
走出了金鼎集团,金凤情绪有些失控的咆哮起来:“你干掉江飞宇那几个纨绔的魄力呢?
拿出来啊!你敢干掉他们,为什么不敢干掉这两个混蛋?”
“今天这口恶气,就这样吞下去了?”金凤面色狰狞,显然无法接受。
李惊鸿顿足,冷冷的凝视着金凤,眼神之可怕,让金凤这样的疯子都是一怵。
他最后说的那些话不是场面话,更不是打嘴炮。
而是发自内心。
他忍让这一次,是在对上官家和陈家的示弱,是不想对立的息事宁人!
算是给足了陈家和上官家面子。
如果对方懂得适可而止,以后相安无事,自然很好。
但如果对方给脸不要脸,还要咄咄逼人,那就怪不得他李惊鸿彻底翻脸了!
最重要的是,李惊鸿跟金凤这样的人不一样。
他做每一件事情,都要从全盘考虑,以大局为重!
因为他图谋甚大,棋盘太大,做事不能只看一隅之争,一时成败!
为两个无关紧要的二世主,打乱了他的节奏,打破了他的计划,得不偿失!
前不久刚宰了江北几大纨绔,如果现在又把陈家和上官家得罪死了。
怎么看,都是一件非常不明智且愚蠢的事情。
“你觉得,我现在跟陈家撕破脸皮,不死不休的话,胜算如何?”李惊鸿问。
金凤还没开口,金枝玉就道:“零。”
“是的,我现在斗不过陈家,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
就算要斗,代价也太大,那绝不是我想要的,
在陈家的身上付出太多精力,暴露太多底牌,对我来说弊大于利!
因为我压根没把他们当成我的对手!”
李惊鸿冷声道:“陈家和江北江家不一样,陈家是本土势力,能对我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如果能用一次屈辱和隐忍,换来相安无事,这怎么看,都不是一件赔本的买卖。”
顿了顿,李惊鸿又道:“欲成大树,就要学会承受风雨。
想登上山顶,总会有石子掉落下来。”
金凤重重的冷哼一声,他不是李惊鸿,他懂不了那么多。
看着金枝玉那精美脸庞上的掌印,李惊鸿问:“疼?”
金枝玉冷漠的摇摇头。
李惊鸿的目光又在几人脸上扫过,道:“不要觉得自己有多委屈,
博弈,没有谁能一直赢。
想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
你们敢陪我熬过凛冬,我总会让你们看到春来!”
说罢,李惊鸿就带着刘金贵先行离开了。
“真不知道是我们的幸运,还是我们的不幸。”
心有余悸的霍青阳苦笑着:“幸运的是,没想到这辈子还能结识李惊鸿那等奇人。
不幸的是,我们就这样被卷进了一个远超我们能力范围的旋涡。”
“这漩涡太可怕了,一不注意,就会把我们绞得粉碎。”刘震云长叹。
“最主要的是,现在就算要撇清关系都来不及了。”霍青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