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砚尘,乾坤镜自有其法则,无忧与它的缘分,非你我能轻易干涉,她既已被选中,你且安心等待便好。”
声音落下
石孟楼内的光芒渐渐收敛,恢复之前的宁静。
“你是何人?我为何要听你的。”帝砚尘暴怒,眼中杀意丝毫不减。
面对帝砚尘的质问和即将爆发的怒气。
温如澈默默咽了咽口水,退到一处安全的犄角旮旯,给自己布了一道防护罩,又加了一道结界。
虚空之中,玄木子毫无象形的笑趴在地,看着面前黑着俊脸的银发男人,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哈哈,帝小子他问你是谁,你要不要告诉他是谁。”
银发男人一脸嫌弃的白了他一眼,“玄木子,你何时变得如此聒噪?本帝行事,何须向他人解释。”
言罢,他周身气息一凝,整个虚空微微轻颤。
“尔等无需知晓吾是何人,乾坤镜择主,非人力所能强求,亦非权势可左右。”
“无忧之被选,乃是天命所归,亦是她命中注定的使命。”
银发男人声音平静,但语气中的威严直击帝砚尘和温如澈心底,让他们忍不住想臣服。
“帝砚尘,你身为魔界至尊,应知顺应天道的重要。”
银发男人再次开口,当他提到帝砚尘名字的时候,语气确是咬牙切齿。
旁边的玄木子看着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直流。
银发男人无语瞥了他一眼,继续开口道:“乾坤镜,乃天地间至宝,能洞察过去未来,亦能扭转乾坤,但唯有心怀大爱、无惧牺牲之人,方能驾驭其力,而不被其反噬。”
“无忧,正是这样的存在。”
话音落下
帝砚尘眉头紧锁,身上的杀气缓缓收敛,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幽光。
他知道自己虽贵为魔界至尊,却也难以违抗乾坤镜这等天地灵物的选择。
沉默片刻的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既是天命所归,我帝砚尘自当遵从。”
“但是……!”说到这里,他抬眸看向楼顶,深邃的双眸仿佛要穿过楼顶,直视无尽虚空的那道声音的主人。
“你最好祈祷她平安归来,若她遭遇不测,我必倾尽魔界之力,毁掉这万千世界,踏碎虚空灭了你。”
帝砚尘的话音未落
整个石孟楼内瞬间被一层无形的窒息感所笼罩,连空气都凝固了几分。
“你……”
虚空中银发男人,声音微顿,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平展的衣袂因他的杀意,掀起阵阵涟漪。
犄角旮旯处,温如澈感受到虚空中无形的威压,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阿砚他应该没有得罪过谁吧?为什么这声音我感觉他好像想灭了阿砚?”
“是错觉吗?可是刚刚那一瞬间,明明真的有………”他自言自语的呢喃着,一脸不解。
虚空之中,银发男人深吸一口,强压着心中的怒气,缓缓开口:“你且放心,乾坤镜既已择无忧为主,吾自会护她周全。”
言毕,虚空中的声音渐渐远去,连同那股令人心悸的压力也一同消散。
帝砚尘微微眯眼,凝视着那无形的存在,楠楠自语,“希望如此。”
他低语着,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意念闪过,他身后出现一道漆黑如墨的旋涡,随后一个黑色的王座出现在他身后。
帝砚尘坐在王座上,凝视这乾坤镜,眼底满是期待。
犄角旮旯处,温如澈看着舒服坐在王座上的帝砚尘,又看了看可怜兮兮躲在角落的自己,嘴角微微抽搐。
“这狗男人也不知道给我也弄张椅子来坐坐,真是没良心。”
他心中暗自腹议,右手一挥,收起防护罩和结界,刚准备走出犄角旮旯,结果直接撞在了一道透明墙上。
“卧槽……这什么情况,哪里又来的结界?”
他一脸惊愕拍打着结界,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被一层透明的结界包裹,与外界隔绝。
“这气息是………!”
“帝砚尘,你这混蛋!居然背地里给我下套!”温如澈对着帝砚尘的背影怒声骂道。
然而,帝砚尘却无视温如澈的怒骂,目光紧紧盯着乾坤镜,从未离开。
与此同时,虚空之中
“万年了,真是没想到面无表情的你竟然也会生气,真是不可思议。”
“能把冰块脸的你气成这样,那人一定是个天才。”
旁边轻飘飘的声音传来,一丝诡异的气息飘散在银发男人的身旁,语气如老友般嘲讽着。
玄木子也收起笑容,悠哉游哉地漂浮着,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看着银发男人和那道诡异的气息。
银发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冷笑,目光凝视着那道气息。
“你来的还真时候,我正愁找不到人泄愤呢?”说罢,一股无形的力量将那气息包裹。
“啊”
凄厉的响起,玄木子哈哈大笑,“小花花,你说你这个时候触他霉头,你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不过,小花花说的也对,万年了头一回见你被气成这样,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