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地掩上门,掩盖了六道骸血腥的“弑徒现场”。在沉默着撤回了阴阳屋后,我动作迅速地关上门,打开手机,拨打了伊米的电话——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伊米!我捡到两只老乡!你认识什么六道骸和弗兰的吗?”
“”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长的沉默,就在我怀疑是不是她那个奇葩的矮子竹马抢了电话的时候,电话那头终于有回应。
“双叶,我是伊尔迷。”
“”
“不要乱捡奇怪的东西。”
“哦。”我回过神来,感觉自己终于找回了声音,于是胡乱应了一句,然后语速飞快地回到。“对不起,我打错电话了,你们名字实在太容易认错了!”
我说完便迅速地掐断了电话——生怕在听到电话那头再传来幽怨满满的声音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松了一口气,缓了一会劲之后,才打电话给了伊米,再次重复了一下这个问题。
“”
电话那头又是熟悉又可怕的沉默,让我忍不住想拿下手机,看看是不是又错打到了伊尔迷那里去了。可喜可贺的是,在我这么做之前,伊米便出声打消了我的疑虑。
“你是点了什么奇怪的技能吗?为什么还可以捡到隔壁动漫的角色啊!还一捡捡俩!!”
“缘分?”
我只能用坑爹的两个字来回答她的问题,不过这师徒俩的消息,托伊米的福我也更了解了一些——尤其是六道骸,知道了他的黑历史,还当过好几年的罐装凤梨的时候,我对他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的微妙情感。
这被我打上封条的记忆,最近总是莫名被捅开,让我感觉不太舒服我总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也不知道从何而来,会不会因为是这段黑色记忆频繁刷存在感所产生的错觉?
我长叹了一口气,又把先前伊尔迷一时好心给我留下的宣传传单原件找出来,准备下楼去多印几份——明天让那师徒俩去发传单。
长得那么醒目,不发传单简直可惜!
我默默地敲定了他们今后的工作内容——我甚至没心没肺地决定,之后要不要把师徒俩当做牛郎给卖了,拿去还伊尔迷的债这样的话,我感觉自己的债务似乎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就在我纠结要不要把最后一点点良心给卖掉的时候,望见了一个身影。
白泽穿着一身雪白的汉服,背对着我,迎风而立。衣袂飞舞的场景确实很有意境,要是他续上一头长发的话,效果应该会更加唯美——典型的失恋男二号的形象。
我正没良心地想着,白泽偏过头,清澈的琥珀色眸子望着我,缓缓转过身,配合着日光与他柔和的气场、五官,仿佛整个人都渡上了圣光——
“你的脑子也就只能思考这些毫无用处的东西了。”
然而,是淬了剧毒的圣光。
我正打算张口强行挽救一下,却再度被他无情地打断。
“之前不想白费口舌,很多事情懒得告诉你,但是你比我知道的好像还要更偏执。”他像是厌烦一般半阖着眼睛,嘴角微微下垂。随后转身往前走,察觉到我还如同傻逼一般愣在原地后,又偏过头,不咸不淡地补了一句。“边走边说吧,你不是有事要做。”
恩,你不说我都快忘记我是下来印传单的了。
“这个世界有灵体,但是却没有阴阳师的事情,你就算再迟钝也察觉到了。”
路上,我和白泽小哥并肩而行,他用如同【今晚吃番茄炒蛋】的语气和我说着感觉非常不应该在大马路上说的事情。
尽管觉得很奇葩,我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这个世界的阴阳调和完全是紊乱的,过往之人得不到轮回的机会,只能用无数空白的新灵魂去填入——这中间出了差错,就会把异世界的人给错拉过来,所以才造成了穿越者过多的现象。”
“阴阳师是‘调和’的专家——你之所以会蠢到投错胎,有一部分也是归属于【天意】的杰作。”
听着他的话,我不禁由内而外地感受到了浓浓的讽刺感,忍不住停住了脚步,一脸迷茫地望着他的背影。白泽小哥同样也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我,琥珀色的眸子似乎像是在燃烧着什么一样,可是他的语气还是很平稳,仿佛再念睡前童谣一般温柔。
“包括你的人格、能力,全部都是根据这个世界所需要的而设定——你可以说是为这个世界而出生的人,作为一个调和者,恢复这个世界所需要的平衡而存在。”
“等等,你的信息量有点大,我觉得我应该整理一下。”
我感觉自己的脑子前所未有的混乱,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一般——这种仿佛自己是机器玩偶被设定出来的感觉糟糕透了好吗!而且,白泽不是通晓万物的存在吗?也就是说这家伙说不定在我出生之前,就知道奶奶会有一个要穿越的孙女?
“是啊,我知道。”他顿了顿,偏头望向了远方。“小狐狸也知道。”
“诶?”
“她知道,也付出了一定代价,试图让你留在那里,可是就算是我也帮不了她”他说着停了下来,回头望向我,让我也忍不住屏住呼吸。“所以,她更改了愿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