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自坐到了徐年这一桌,皮笑肉不笑:“姑娘是这家豆腐摊的熟客吧?见着几次了,在说些什么呢?我刚刚好像听到你在说什么泼皮?”
啧啧啧。
可是这样的默契总有很脆弱,难保有人不知死活,把手伸过了界。
“是啊,就是在说你们几个泼皮,咋啦?”
张天天没想路见不平一声吼,但是泼皮自个儿找了过来就是另一码事了,她此刻的笑容很难不用欠打来形容,徐年都有点怀疑她方才是不是故意让这几人听到,就为了引他们来找麻烦。
徐志正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徐年和张天天,一个穿着浆洗到发白的粗布衣服,一个也不过是寻常料子的窄袖袍,不像有什么显赫家世。
再说了,真要是什么富家子,又何必来这脏乱的安庆街上吃三文钱一碗的豆腐脑。
京城那么多的食楼囊括了天南海北的珍馐,什么酱烧鹿筋、美人肝、炮豚、鲜汤活鲥鱼、五丝驼峰,哪一道名菜不比这安庆街的一碗豆腐脑更好吃?
要是有金汤匙,何必拿来舀这一碗豆腐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