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来!”,老佛波勒面无表情的推开一扇门,领着希娜坐到一张上面盖着写字板的木头椅子上。
“嗯。”,希娜点点头,非常淡定的坐在了椅子上,她用手托着腮,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的老佛波勒,明知故问道:“我能问问你们把我带来是为了什么事吗?”
“我问,你答!”,老佛波勒抬起头扫了希娜一眼。
也不知道他手中的笔在面前的本子写着什么,反正房间里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就没有停过。
“行吧!你问吧!”,希娜换了一只手托腮,满不在乎的说道。
“今天一整天,你在哪里?”,老佛波勒笔尖一顿,突然开口道。
“在外面溜达。”,希娜眼都没抬,随便敷衍了一句。
“真的就只有溜达?”,老佛波勒眼里闪过一丝暗芒,笔也被他放在了桌上。
“怎么?溜达难道也犯法啊?阿sir,你有空在这里盘问我这个柔弱可怜,无依无靠的弱女子,不如去街上抓那些零元购的家伙!保不齐还能拔出萝卜带出泥,挖掉一大窝坏蛋呢!”
“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不是让你教我做事!”,老佛波勒也被希娜那阴阳怪气的态度惊到了,现在的小姑娘都那么勇的吗?
不对劲!哪有小姑娘面对佛波勒问话能这种态度的!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想到这,老佛波勒不耐烦的用指关节敲了敲桌子,问:“你认识罗恩吗?”
“天底下罗恩那么多,你问哪一个?”,希娜忍俊不禁的抿着唇,顺便看了眼墙上挂钟显示的时间。
不错,这个时间点她也没事干,在这里和佛波勒扯闲话打发时间似乎也不错。
“就是罗恩·史密斯。”
看着已经明显不对劲的气氛,旁边的小佛波勒急忙开始圆场:“希娜小姐,我们只是例行问话,你没必要那么抵触,毕竟你的家人一定不会希望看到你…”
“没关系,我家现在就我一个了!他们不会知道的。”,希娜翻了个白眼,暗道:这些佛波勒那么那啥的吗?问话都不知道提前调查一下家庭背景,还不如电影里面的演员专业呢…
“……”
听到希娜的精彩发言,小佛波勒的眼角明显一抽,希娜那句我家就剩我一个人了,其威力不亚于一巴掌抽在他脸上。
我居然对这么一个失去亲人的小姑娘说这种话,我可真该死啊!
想到这,小佛波勒居然低下头默默反思起来!
“?”,老佛波勒看着把自己莫名其妙搞破防的菜鸟助手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又板着那张老脸道:
“根据我们的调查,今天上午,你与罗恩·史密斯一群人都出现这个公园的门口,但之后,除了你之外,他们几个人都没有从公园里走出来,请问你该作何解释。”
“解释什么?”,希娜懒洋洋的往椅背上一靠,揶揄道:“既然是调查,那你们肯定也进公园了,按照你们只要巧合的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就有嫌疑的傻瓜逻辑,那没准这些人的失踪是你们这些家伙干的,故意栽赃给我这个无依无靠的小姑娘呢!”
“哼!牙尖嘴利!”,老佛波勒老脸一黑,朝着一旁的不透明窗户使了一个眼色。
没一会儿,又是一个佛波勒拿着一份文件从门外走了进来,他把文件放在老佛波勒面前,又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小姑娘,我劝你老实交代了吧!我们的人已经找到罗恩他们的踪迹了。”,老佛波勒把面前的文件翻开,冷冷的注视着椅子上正卷着自己头发玩的希娜。
“那就等你把证据摆到我面前再说吧!”
说真的,要不是希娜亲手把那几个渣滓从物理层次抹杀成渣渣,就真的被吓到了。
要是佛波勒真能把被自己扬了的灰收集起来拼出尸体,那她希娜这个律者给他们当都行。
“你…”,老佛波勒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油盐不进的女孩,一时间居然有种一身本事无处施展的憋屈。
若是把希娜换做一个有前科的混账家伙,他一套大记忆恢复术下去,自己想问的,不想问的都能让那人吐个干净。
可偏偏这是个还没成年的小女孩,自己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这些事就是她干的。
总不能因为自己怀疑就对一个瘦弱的小女孩用那些不人道的手段。
感觉玩的差不多了,希娜也懒得在这里和佛波勒扯皮了,她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我申请和我的律师说话,在她来之前,你们的任何问题我都不会回答。”
“?”
你一个孤儿哪来钱请律师?
佛波勒的脸上虽然已经写满了疑惑,但…公民喊律师的基本权益还是要保证的。
几番斟酌下,老佛波勒不情不愿的让人把希娜带了出去。
“给,联系吧!”,佛波勒把希娜带到一台老旧的古董座机旁,瞪着那双铜铃般的大眼死死的看着希娜,就好像他一移开目光,希娜就会原地消失一样。
“切~”,希娜接过座机,默默打通了德莉莎的通讯器。
“喂,德莉莎学院长吗?!我是希娜,我现在被佛波勒抓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