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动,在这个时候,在水里,就算没被水淹死,也当是在受刑。
呼出的气都快没了热气。
她憋着一口气,想起以前自己为郑吉华每次洗那些脏污的内衣时,她也想去烧些热水,可郑吉华总是发怒,问他是不是所有人都看见他的狼狈才高兴,为了不让相公不高兴,她每次都是躲开那些丫鬟,用冷水洗,春夏秋冬,日日夜夜,她和井水相处的时间好像都比那个所谓相公多了。
宴允嘴角扯出一丝笑。
现在这根本就不算什么。
她看着不远处的石桥。
就算不是游,用爬,宴允也要爬过去,等她爬到石桥下,她看向站在岸边的人:“我过来了。”
黑衣人弯下身,对着宴允伸手,宴允被抓住一把就被脱离了水面。
宴允坐在河边,她双手抱着手臂,整个人都快抖到飞起来了。
“张嘴。”
宴允还没抬头,就被一只手握住了下巴,虽然夜色有些深,可宴允还是看见了他的手,手节骨分明,修长而且很白。
她还在想他的手。
一枚药丸顺着她的嘴落在了舌头上。
“吞下去。”
宴允抬手就要拿出来。
谁知道他给自己吃的什么?
就在宴允的手要碰到嘴的手,他手指一动,对着宴允的后背点了一下,推着宴允的下巴往上一推。
那本来就发苦的药丸,一下就顺着宴允的喉咙滑了下去。
宴允抬手指着他:“你给我吃了什么?”
她张开嘴,吐了几次都吐不出来。
“不会死的。”
那药丸吞下去之后,宴允浑身发热,她就觉得是不好的药丸,果不其然,她转头还没质问。
那家伙对着宴允道:“趁着身体发热,再继续去游一圈。”
宴允本来冷得发抖,吃下那药丸之后,浑身都在发热,她现在确实需要凉水,她主动再次走进了湖中。
耳边是对方的指导:“要想有足够的体力,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毕竟那些马贼都是身材比你高大几倍的家伙。”
他对宴允丝毫没有仁慈,说要学武的是宴允,他就认真去教。
宴允都数不清呛了多少次,又是多少次被捞起来。
等到彻底没力。
连一旁的水草都抓不住,她才被从水里捞出来。
就在闭上眼睛之前。
“不能睡着,不能睡着。”
宴允都还在一直这般告诫自己。
她睁开眼。
茹青坐在床边的地上,满脸写满不安。
“小,小姐,你去哪里了。”
宴允坐起身,她缓缓回头,看向一旁的茹青:“我怎么在这里?”
茹青说她在屋内实在等的担心,但是也不敢出去,那时候听见外面有人敲门,她吓了一跳,不过敲门之后外面没人说话。
茹青才敢出去,出去就看见小姐靠在门外,是她把小姐给背进来换的衣裳。
宴允听完,也就没有再问,想来是师父带自己回来的。
现在想到昨夜湖水的寒冷发抖。
茹青立刻察觉。
“小姐,可要去生活?”
“不用,现在就正好。”
宴允穿好衣裳,叮嘱茹青,自己出去被人送回来的事情,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一切都要悄悄地进行。
茹青也知道不能告诉别人。
但是她也担心。
“小姐,你昨夜回来时,浑身都被打湿了,怎么叫都叫不醒,我很担心。”
“别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
宴允安慰着摸了摸茹青的头。
茹青看着她的背影。
相信小姐,相信她,她这样告诉自己。
因为郑府被袭击,连带着钱庄也出现了问题,那些存放银两的家伙,就算是还有马贼的情况,也还是选择去钱庄赎回自己的银两。
陆岩要去处理钱庄的事情,茹青被叫去了朱嬷嬷那边帮忙。
宴允听茹青说她要去照顾老夫人,老夫人毕竟年纪大,这次受惊,人也倒下了。
茹青问宴允:“小姐要一起去看看老夫人吗?”
宴允摇头。
她不去,她会在遭受袭击之后回郑府,也只是要去确认她是否死而已,既然她还活着,自己就不会去她身前,不止自己不会去,她看向茹青道:“你要做的也不是去伺候人。”
自己带她在身边,也不是为了让她当下人。
茹青立刻浑身一震,看向宴允时,心里也有些发慌:“陆岩少爷那边也让我跟着你。”可在朱嬷嬷的眼中她只是一个丫鬟,就是为府上做事的,她的反对根本就做不了什么,要是反对,还会被赶出这个院子。
宴允停下脚步,她看向宅院外。
“很多东西,我已经给你说了,你只需要听我的便是。”
茹青沉默。
现在城内虽然乱,但是就是因为乱,才有机会。
宴允不可能所有事情都去帮茹青做好,这具身体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都还很少。
为何时间过得如此之慢。
而远在远京的郑吉华看完送来的信,顿时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