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自己是为了完成萧何心中隐藏的男主情怀?
夏橙恶趣味的想到,坐到萧何身边的时候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其实很有道理,萧何长相英俊,家庭显赫,身世坎坷,为人冷漠,但是对亲近的人却有着分外的呵护,不管是对顾嫂还是老何,那种感觉绝对不是普通人家的少爷和老妈子的关系。这是标准的男主人设。再有,在萧何身上,有四个字可以清晰的看出来。
爱憎分明。
爱就是爱,恨就是恨,没有中间地带。
对于跟他没有什么关心的人或事都采取的是一种漠然的态度,夏橙从前觉得没有什么,这可能是大多数豪门中人的常态。
但是最近,他变了。
夏橙顺从的躺在萧何的腿上,任他的指尖穿过自己的发梢,他的动作是那样的温柔和小心,第一次让夏橙有种,哦,原来我在萧何的眼里也变得重要了,起码,自己在他心里是值得温柔对待的那一种人了。
直到头发被完全吹干,夏橙还是躺在萧何的腿上一动不动,萧何低头疑惑的看了一眼,然后突然肩头耸动了一下,这个夏橙,未免也太会享受了一些,自己给她吹着头发,她居然就这么心无旁骛的
睡着了。
萧何帮着夏橙摆了个舒服的姿势,随后帮她盖好了被子。
出去卧室的时候,在门口的梳妆镜跟前还停留了好长一段时间,萧何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自己,然后难得地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发型。
自己身上虽然受了很重的伤,但是脸上也没伤口啊?萧何凑近镜子左右看了看,然后还扬起下巴看了看自己并不明显得胡子。
自己的脸好像没什么变化啊?
怎么好像对床上那个女人一点作用都没有了,自己拖着这一身伤再帮她吹头发,那个女人居然就那么睡着了?
萧何能说啥?自己都比不上一张床了自己能说啥?而且那个人又不是别人,那个人是自己媳妇儿,肚子里还怀着自己的娃。
啧啧了两声,萧何还是一把拉开门出去了,本来想着趁养伤的时候多陪陪夏橙,但是一根夏橙在一起,他不是想做那种事,就是被夏橙的举动气的不想说话。
当个合格的丈夫真的很难啊。
他摇着头进了自己的书房,顺利的打开保险柜,然后把那一堆信捧在自己手里,挑出来那封遗嘱。
又好好的看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
看完之后,拿出打火机,从遗嘱的右下
角点着,火焰先是小小的一簇,随后很快火光蔓延上去,就把整张纸吞没了。
火焰一直烧到萧何右手握着的那个角,萧何才把基本上已经变成灰烬的遗嘱放在了空无一物的烟灰缸里,看着最后的那一个小角先是变得殷红,然后红色褪去,又一点点变成灰烬。
萧何举着烟灰缸伸出了窗外,一阵风吹来,灰烬随风而逝。
到了现在,有关于萧氏产权的问题,才算是彻彻底底的解决了,萧何心里有种了却一桩大事的解脱感,虽然这种解脱感并没有维持太长的时间就被汹涌而来的有关于身世的问题淹没了。
他不是那种会给自己留后患的人,萧万泽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如果当时他能狠下心来把自己也处理掉,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多麻烦了。
萧万泽之所以没杀他,其实也并不是因为动了什么恻隐之心,他只是贪心萧何手中的股份罢了。与其说萧万泽狠不下心来杀了年幼的萧何,倒不如说他是狠不心来断了那么点儿对股份的贪欲。
其实今天谭鑫的话提醒了他,他从前一直觉得父母关系很好很和谐,和谐的都有点不同寻常了,记忆之中,萧何甚至没有印象父
亲母亲吵过架。可是听谭鑫那么一说,母亲身上明显有秘密。
而他从小到大之所以养成有些冷淡的性格,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异色的瞳孔,小时候很多人盯着他的眼睛看,长大之后,没有人敢盯着他看了,但是萧何知道,在那些人心中,也一定是非常疑惑的。
他以前不是没有好奇过这个问题,但是每次都被顾嫂以“这是上天赐给少爷的礼物”搪塞过去了,萧何觉得这可能正是自己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再有就是有可能基因发生了变异之类的缘故,反正异色的瞳孔除了招来一些异样的注视之外,并没有对他的生活产生任何实质性的影响。
但是从阿诺今天的反应看来。
有可能自己的母亲,根本不是血统纯正的中国人,因为萧何把那个年份所有符合阿诺描述的家庭想了一遍,可是也没想起来谁家是独女,而且如果自己的母亲真的是一个大的家族的唯一的继承人的话,那母亲死了,那个家族又到了谁的手里?
想了想去,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其实母亲有异国血统。
尽管她有和中国人一样的外表,但是她身体里流的血并不是纯正的中国血统,
萧何看着窗外已经秃了的树枝在风中摇摆,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母亲的瞳孔是什么颜色的来着?
黑色?琥珀色?
怎么一点点印象都没有了呢?本想找到过去的照片去看一看,可是除了作为遗像的哪一张,其他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