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我怕一问,就让人发觉我们的事情。第四个十天,我照旧来到平时相见的地方,出乎意料地看到皇上!”
“皇上?”
“皇上说,他因公殉职了!那天晚上,我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司綵坊,我只记得,我接受不了那个消息,我被打击地足足病了五天。”
“司綵!”江书薇心疼地抱住她。谷秋也哀伤地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迷迷糊糊中,我脑海一直回想着与他度过的快乐时光,耳边同时响着我娘跟我讲过的话,我娘说,将来不管遇到什么,一定要坚强,因为我的命,来之不易,是她用一生换来的。我不能辜负我娘,故我重新振作了起来。正好那时,皇上下旨,升我为司綵坊的管事。”
“你当时一定受到很多人的质疑?”江书薇问。
“对!一个身份低微的小宫女,突然晋升为三品司綵,她们都认为,我一定是勾引了皇上。清者自清,对于那些恶意谣言,我选择无视。五年来,一直靠着那段美好的回忆过日子。所以说,有情人,并非都能成眷属。”
“司綵,不要伤心,不要再难过,你有我们,以后,我们有难同当,有福同享。”谷秋轻拍着司綵的后背,拭去她脸上最后一滴泪
珠。
“嗯!跟你们一起,是这五年来最快乐的日子。或许上天觉得亏欠我,于是安排你们给我。”司綵吸吸鼻子,万分感动地看着江书薇和谷秋。
接着,三人紧紧地搂抱在一起,享受彼此的温情,直到宫女抱着即将要睡的韦珞进来,她们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回到寝宫,将熟睡的韦珞安置好,江书薇回到自己的睡房。房内的摆设,在韦烽的吩咐下,早已焕然一新。
走到崭新的四方桌边,江书薇静静注视着那块“普通”的地板砖,一会,蹲到桌底,学着柳霆沛上次的敲打方法,石砖马上往下,一个四方形洞口出现在她面前。
她小心翼翼地跳下去,点燃蜡烛,重新关好石门,沿着能同时容纳二人的秘道向前迈步。
走了大约十五分钟,原本沉闷的秘道,渐渐变得清凉起来,她隐约看到前面窜出点点光亮,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潭清澈见底的静水。
潭水不深,却足以弄湿鞋子和裙角。怎么办?怎样才能过去?
就在江书薇发愁的时候,忽觉一阵疾风掠耳,还来不及惊呼,便发现自己腾飞于半空,很快停在干燥的地面,身边站着柳霆沛。
“你怎么在这里?”两人异口同声地问了出来。
“我在这里练功。”柳霆沛先回答。
“我想看看秘道,所以过来了。”江书薇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四周。
这是一个约三十平方米大的石室,有石凳、石桌,石桌上还摆着一些食物,旁边有个已然熄灭的火堆。
“你一直在这里修炼?”
“嗯!”柳霆沛带她来到石凳边。
江书薇一坐下,好奇地问:“你来古代才八年,怎么学到这么高深的武功?”
柳霆沛嘴角微微一扯,“如果真的只是八年,那肯定不能。问题是我学武功不止八年了。在现代,我出生的家庭算是比较富裕吧,我自小体弱多病,五岁的时候,我爸把我送去少林寺,希望学点功夫来强身健体。谁知,我在这方面很有天分,短短三年时间,我便精通少林拳法,刀法,棍法,剑法,身体也跟着强壮起来。回到家后,我一直坚持修炼,十六岁开始,又对柔道、空手道、跆拳道感兴趣……”
“轻功呢?你应该懂轻功吧?”
“那当然。轻功是我来到古代后,义父教我的。除了轻功,我还学到很多刁钻的剑术,学到一种类似电视上看到的九阳神功。”
江书薇小嘴马上张成“o”型,“看来,你早注定是【古代人】了。”
“呵呵——”
“你来古代这么久,想你家人吗?”
“说不想,你信吗?”
“不信!”江书薇摇头。她来这里差不多4年了,还是经常想起二十一世纪的家人、朋友和同学。好几次,还梦见爸妈到处找她,梦到他们找不到自己时,抱在一起痛哭的画面。
“我这个人,适应能力非常强,在二十一世纪,我算是阔家子弟,什么都有。在这里,没车、没电动、没电视电影,我照样快快乐乐地过了八年,如果说还有什么放不下的,那就是我爸妈。”
“你有兄弟姐妹吗?”
“有。有个哥哥!不过我想,对于我的失踪,他应该不会伤心或难过,说不定还会偷偷开香槟庆祝。”
“为什么?”江书薇惊呼。她敢肯定,她的失踪,不但爸妈难过,弟弟也同样难过。
“我哥比我大七岁,我没出生之前,他是我爸妈的心肝宝贝。我出世后,分了他大部分的爱,随着年纪的增长,他越来越不喜欢我,他总觉得,如果没有我,爸妈的爱都会属于他,整个柳家的产业也会归他。不过,他虽然小心眼,却绝对比我孝顺,所以,有他照顾爸妈的晚年,也算是一种欣慰。”
原来这样!江书薇百般感慨,她不
禁想起永州的尤政鸿。看来,无论在古代还是现代,有钱人家总是存在家业争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