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清脆的叫喊,使宁晓菱几乎感动泪下,她仿佛看到晓雪头顶有个闪闪发亮的光环。
“菱姐姐,您怎么站着,来,快坐下!”晓雪已经跑到宁晓菱身边,搀扶她来到床前。
宁晓菱慢慢坐下,心有余悸,微微喘着气。
“我把酸梅带来了,菱姐姐您试试看。”晓雪打开纸包,取出一颗红彤彤的果子递到宁晓菱嘴边。
宁晓菱稍顿,接过放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不但消除了她胃里的闷气,同时稳住了她慌乱无章的心。
“千寻大哥,您也坐啊!”晓雪注意力转向东方顕。
东方顕面无表情,仍旧伫立不动。
张晓雪是单纯,但也懂得观颜辨色,她看出东方顕与宁晓菱好像发生过挣扎,于是想从中调解。她笑吟吟地走到东方顕身边,“千寻大哥,菱姐姐有了身孕,您不能激怒她哦。”
“晓雪你多心了,他并没激怒我,我们只是意见有点不同。为了安心待产,我想回家,你千寻大哥却担心我舟车劳动,因此不让我走。然而,我不可能在外生产,始终都要回去的,你说是吧?”宁晓菱一副闲言碎语的样子,实则在继续探讨东方顕的想法。
晓雪歪着头,抿着嘴,思忖一番,点了点头。
“对了,你晓得下山吗?不如你带我下山?我打算明天就走!”宁晓菱一边说,一边用眼角余光暗暗打量
东方顕,留意他的变化。
“明天?这么快?”听到宁晓菱要走,晓雪本来就很不舍,再听时间这么快,不舍之情更加强烈。
“嗯,越早出发越好!”
“也是,菱姐姐您应该早点回去让姐夫照顾您!既然千寻大哥没空,那我负责送您去邺城。”经过理性的考虑,晓雪决定忍痛离别。
“就这么说定了,谢谢你,晓雪!”宁晓菱心中开始燃起希望。
可惜,她的喜悦维持不到几秒,马上听到东方顕邪恶的话,“想走?没那么容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好,这个房子也无需再浪费,我看柴房更适合你!”
宁晓菱一听,双眼露出难以置信,面色惨变。
晓雪也忍不住激动地喊,“千寻大哥,您在说什么呀?您怎能把菱姐姐关到柴房?”
东方顕不搭理,迅速点了宁晓菱的昏穴,将宁晓菱扛在肩上,朝柴房方向走去。
角落里,宁晓菱蜷缩着身体,抱着双膝,看到窗外最后那抹光亮彻底消失,她的心房也愈加灰暗。
两天了,她滴水不沾,五谷未进,饥饿让她浑身乏力。
手,不由自主地爬上小腹,心中的忧愁更加深一层。怎么办?她可以挨饿,但宝宝不行。
该死的东方顕,想不到他会这么狠,非但不由分说地把她关进这个的灰暗肮脏的柴房,还不给她饭吃。
正在宁晓菱不知如
何是好的时候,忽闻枷锁声响,柴门缓缓推开,一丝光线射了进来。
宁晓菱又惊又喜,连忙朝那望去,见到严秋棠那张千年寒冰般的容颜,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又即刻熄灭。
严秋棠已经来到她的身边,趾高气扬地俯视着她,眼中尽是轻蔑与嘲弄。
宁晓菱略微抬头,看到她手里的竹篮,眼中闪过一丝窃喜。
“肚子饿了吧!”严秋棠哼了一声,把篮子放到地上。
宁晓菱一时心急,不假思索地伸手过去,可惜还没碰到篮子,篮子已被严秋棠及时移开。
宁晓菱微愠,瞪着她。
“想吃是吧?”严秋棠打开篮子,从里面端出一碗白饭。
尽管只是白饭,但此刻对宁晓菱来讲,等同山珍海味,她热切地盯着它,在不自觉地咽口水。
出乎意料的是,严秋棠并没有把米饭递给她,而是将饭碗高高举起,轻轻一翻手,白花花的饭团陆续跌往地面。
宁晓菱看着心疼,更多的是悲愤。粒粒皆辛苦,该死的严秋棠竟然如此浪费与糟蹋;明知她饿得七荤八素,该死的严秋棠竟然趁机落井下石。
“以为有几分姿色、有那么点才华,就能把所有男人迷惑住?简直不知所谓,不自量力!”严秋棠美丽的容颜由于愤怒而扭曲,格外的恐怕吓人,“只可惜,你太不了解他了!”
“你呢?莫非你就很了解他
?”气愤让宁晓菱失去理智,一针见血地抨击严秋棠,“你为他如此卖命,得到的又是什么?”
这,正说中严秋棠的要害,她面色更加狰狞,还抬脚踩在地面的饭团,移开脚的时候,白米饭已染上一片污黑。
宁晓菱见状,立刻气红了脸。
严秋棠洋洋得意,对宁晓菱投以挑畔的眼神,“怎样,还想吃吗?”
吃?怎么吃?宁晓菱心中怒火烧得更旺,对她发出恨恨的瞪视。
“发现秘密就想走?主人岂会放你走?”严秋棠突然在宁晓菱面前蹲下,两人的脸只差几寸之远,一个个字,自她艳红的樱唇慢慢蹦出,“你,还是在这儿等死把!”
宁晓菱的头稍微往后歪,躲开她直喷而来的热气,沉吟片刻后,猛然放柔嗓音,“秋棠,你本性不坏,你明知他在犯错,为何处处帮他?你若是真心爱他,为他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