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不好意思,你不能进去。”
h市的盛唐高级私人会所里,江冉一脸焦急,刚想推门进去却被一旁的侍者伸手拦下。
侍者目光打量着江冉,身子不曾挪动分毫。
脸上微花的淡妆,怎么也盖不住的黑眼圈,不知名的女款西服连扣子都错位了,虽然容貌俏丽,但这一身打扮实在不像是能来这种地方的。
“我找云景诺!”
侍者轻笑一声,“女士,这是私人会所,以您的身份,不应该来。”
江冉一愣,她的身份?
是云景诺永远上不得台面的隐婚妻子,还是他连半分笑颜都不愿多给的江冉?
若是往日,她断然不会出来寻云景诺的,但今天她有不得已的理由。
奶奶如今病重,唯一的愿望就是寻了一辈子的翠玉镯。她托了无数人打探,好不容易查到翠玉镯落在了云景诺手里,所以她一定要进去。
正当江冉准备强行闯入时,锁着的门开了。
服务生推着送酒车出来,而她只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遍地花瓣中间的丽人。
白色的长裙将她傲然的身材衬出,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细长温婉的眉峰此刻尽是欣喜之色,她含情脉脉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眸光熠熠如同星火。
“云哥哥,谢谢你送我的礼物,我很喜欢。”
女孩笑着,低沉舒缓的音乐声混杂着淡淡的酒气一齐涌出,暖色的灯光更是把她映的国色天香。
而对面男人俊朗的脸上尽是温润的笑,那是江冉不曾见过的,更是不属于她的东西。
“你喜欢就好。”
云景诺握着宋宁馨的皓腕,将翠绿色的镯子戴了上去。
宋宁馨眉眼盈盈,与云景诺对视一眼,一转头恰好看到呆站在门口的江冉。
“嗯?这位是?”
云景诺闻声也将视线挪了过来,在看清来人面孔后原本含着笑的脸骤然一冷。
“你怎么在这?”
江冉心头一颤,心头似有钝刀划过,但还是开口说道:“云先生,我想你帮我一个忙。”
“怎么,钱不够花了?”云景诺眼中闪过嘲讽之色。
“你不是我的救命恩人吗?你应该去跟我爸妈哭一哭,他们心一软,就会给你!”
“云先生,打扰到你们很抱歉,但你能把那个镯子让给我吗?”
敛下心中翻涌的思绪,江冉说出自己的来意。
宋宁馨闻言低头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翠玉镯,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但她并未开口,而是静静站在原地,嘴角依旧噙着甜美的笑。
“凭什么?”
云景诺眼神中终于不是冷意,而是变为了疑惑。
她怎么敢?他送出去的东西,她有什么资格讨要?
江冉深吸一口气,语气诚恳的说道:“云先生,这件镯子对我很重要。我可以为此做出赔偿,给这位女士另寻一件钟意之物,价格由我全部承担。”
云景诺话语一如既往,“不可能!”
江冉一急,正欲开口,云景诺眼中却多了分怒意。
他猛地往前一站,一米八的身高上笼罩着无与伦比的压迫感,俊朗的容颜此刻布满阴云,他盯着江冉一字一句的问道:“滚出去!”
江冉被云景诺突如其来的怒意吓得后退一步,这幅动怒的样子她很少见到。
平日里她最能看的就是一脸冷漠的云景诺,虽是对她不假辞色,但至少维持着“丈夫”的人设,将她当作个视而不见的“妻子”。
但此时云景诺的话音如锤般砸下,在江冉耳畔回荡,也砸灭了她心底那最后一丝妄想。
从少年时被云景诺所救,嫁给云景诺就是她的心愿。捐血救下云景诺,她终于如愿以偿,以为得到了自己爱的人。
现在,梦碎了。
江冉脸色更为苍白,她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指甲已经陷入了血肉中,但她还是抬头迎上了云景诺厌恶的目光。
“云先生,你也不想这位女士知晓我们的关系吧?你之前一直提的要求我可以答应,我只要这个手镯。”
看着江冉不同以往的神色云景诺愣了下神,但旋即说道:“你不配!”
随后云景诺便回到了宋宁馨身边,连看她一眼都不愿。
而宋宁馨从始至终都没开过口,衣着华贵气质出尘,好似一道洒下的月光,恬静而美好。
她卑微如尘埃,而宋宁馨是他心中的白月光,她比不过。
眼角的泪无声划过,江冉望了眼宋宁馨皓腕上明晃晃的翠玉镯,万千话语似针般咽下,戳入心腹,将她那本就狼藉的心扎的千疮百孔。
她用尽全力冲出了房间,任由眼角的泪滴混着心酸滑落。
江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盛唐高级私人会所,路边的风让她清醒了过来,她默默蹲下,掏出了响个不停的手机。
“江冉!你怎么才接电话!”
那头养母吴桂芳有些尖细的声音传来,“你个没良心的,还记不记的是谁把你养大?”
熟悉的呵骂声好一会才停了下来,江冉正平复着心绪,手机那头却传来了晴天霹雳的声音,“你赶快来,你奶奶都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