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啊。”南嘉音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脸蛋,“从小大家就都说我长得像我爸,没遗传到我妈的好样貌。”
傅景深瞥她一眼,嫌她虚伪,长她这样叫样貌不好?
南嘉音自进了病房就忙活,又是收杂物,又是开窗通风的,好像真的很怕这病房里有什么不好的运势连累了他。
傅景深莫名又想起南嘉音微博里发的那些带着淡淡非主流的感伤文学。
他朝她招招手,跟叫小狗似的。
“过来,别窜来窜去的,我这就准备走了。”
南嘉音听话地走到他身边,傅景深垂眸,注意到她鼻子上蹭脏了一块。
他下意识抬手,可谁知南嘉音的神情在那一瞬间变得警惕非常。
她很突兀地躲了一下,然后立刻回头看病床上的人——就好像吕盈能看见她和傅景深干什么似的。
傅景深一下子冷了下来。
南嘉音心里暗道不好,忙咬着下唇把脸往傅景深跟前凑,小声道:“怎么啦?这里还有别人呢,你这么主动我真不好意思……”
傅景琛轻蔑一嗤,抬脚就走,步履生风。
南嘉音急急忙忙就跟了上去。
二人乘电梯下到一楼,傅景深的助理陈威正在等。
傅景深看了陈威一眼,陈威朝他点点头。
南嘉音注意到,不明白这俩人打什么哑谜,但现在,傅景深
又生气了,这可不妙。
她垂着头下台阶,突然惊呼一声,整个人往前一扑,双臂牢牢抱住了傅景深。
傅景深蕴着怒火回头瞪她,却见南嘉音皱着脸,眼圈都红了。
“傅景深,我崴脚了,好像不能动了,好痛……你快送我去医院!”
她声音颤抖,不似作伪,傅景深耐着性子低头去看她脚踝,好像真肿了。
南嘉音是真疼得打颤,刚才演太用力了,真伤了,无语!
傅景深命令她:“你脑子也崴了么,现在这里就是医院。松开我,站好,手张开。”
南嘉音脸也红扑扑的:“傅景深你真好,愿意抱我……”
话没说完,傅景深就越过她,径直往医院外走,然后吩咐陈威:“你抱她进去看医生,我没时间耽搁在这里。”
南嘉音:……
陈威有些尴尬,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就抬着手在南嘉音身边僵着,俩人跟俩二百五似的。
傅景深背影已经融入了远处的晚霞。
南嘉音咬牙:“呵呵……没事,你扶我进去就行。他脾气就是这样不好,爱使唤人,你多担待。”
陈威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心想他跟了傅总六年,南嘉音才认识几天,这还用她说?
等折腾回家,已经错过晚饭时间,南嘉音饿得前胸贴后背,一瘸一拐进门,正赶上佣人收拾餐桌。
南嘉
音尔康手:“先别扔!我吃点!傅景深也太浪费了,这好几个菜动都没动过。”
那些菜都精致得很,食材是普通人见都不曾见过的,傅景深晚饭一般吃得少,用餐习惯也很好,南嘉音这才不嫌弃。
佣人笑了笑:“哪能让你吃剩菜,先生出门前嘱咐过,让我们给你留了的。”
她端出给南嘉音留的那份,南嘉音大快朵颐,问:“傅景深又走了?回公司了吗?”
“是呀,刚回来饭都没吃几口,先生可真是忙,听着是处理什么游艇的事情去了。”
话音未落,南嘉音的筷子突然在盘底划出刺耳的声响。
她掩饰地喝了口水:“咳!没事,吃太急噎着了。”
她瞬间没了食欲,匆匆扒了两口饭就坐电梯上楼,把自己锁进了卧室。
深夜,傅景深回来了,客厅开着昏暗的吊灯,他安静地回卧室洗澡准备睡觉。
结果洗完澡一开浴室门,发现走廊对面南嘉音的房间竟然从门缝里倾泻出一道光。
接近着就是一声巨响和女人的痛呼。
傅景深来不及多想,敲了两下门,没得到回应,就开门进去了。
南嘉音竟然这么晚也在浴室里面。
“死了没有?”
南嘉音反应一会儿才知道是傅景深听见声音找进来了。
“呜呜呜你快进来扶我,我好像要瘫痪了好痛啊……”
傅景深其实心情很一般,但之前陈威已经给他发了南嘉音的检查结果,扭伤还挺重的,不是天就能好的那种,医生还让她买副拐。
他只好耐着性子拧开浴室门把手,入眼的画面令他喉结微微一紧。
女人未着寸缕地坐在淋浴房地面上,头上满是泡沫,开着加热的暖风,将她白瓷一般的肌肤烤得发出粉红。
洗发水的桃子香气充斥着整个潮湿又高温的狭小空间,在此刻似乎过于甜腻了。
她也很害羞,微微挡着自己的身体,半遮半露却看得傅景深更上火。
他稍微深吸口气,没说话,走过去把南嘉音抱了起来,放在洗手台上,然后从旁边柜子里拿了条浴巾把她裹起来。
南嘉音垂着头看地面,似乎是耻于和傅景深对视。
这倒令他觉得很有趣,明明见第一面就在使劲浑身解数勾引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