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郑茹月和她的心腹寥寥几句交代完要事,忽然敏锐察觉到门外似乎有动静。
她瞳仁一竖,快步走到门边往外看,只是什么都没有。
保镖走过来安抚道:“夫人,我和手下人办事您放心,不必太多虑了,今天是傅先生的大好日子,您别耽搁太久了。”
郑茹月微微叹了口气,转身下楼。
楼下,南嘉音一路小跑到傅景深旁边落座,她脸颊红扑扑的,一双狐狸眼滴流乱转,像是很不安。
傅景深问:“怎么了?”
南嘉音摇摇头:“我刚才去你说的那个房间,没找到你的礼物,又怕误了事儿,就先回来了,没见到伯父,对不起啊。”
“嗯,知道了。”
傅景深没在意,这时灯光暗下,音乐声响起,主持人隆重有请傅明衍和郑茹月,全场所有人都起立鼓掌,视线看往中央的舞台。
除了傅景深和南嘉音。
傅景深坐在原地,兴致缺缺,自顾自倒了杯酒喝着,对今天过寿的他老子完全一点不想在意,而南嘉音垂着头愣神,手指紧紧抓着自己的裙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旁边的人觉得怪异,纷纷向他们二人传来疑惑的目光,傅景深才不紧不慢地起身,把南嘉音也拉了起来。
傅明衍今日简单化了妆,掩盖了脸上的病
气,而郑茹月风韵犹存,在众人面前极力展现着恩爱。
倒真有不少人动容,小声感慨起二人的般配,和互相扶持的难能可贵。
傅景深听得恶心,回头看南嘉音,她竟然也一脸神往地望着台上。
他不爽,一把揽住她的细腰扣进自己怀里。
南嘉音不明所以地抬头朝他讨好地笑了笑。
傅景深凑到她耳边:“看什么呢,你很羡慕?”
南嘉音慢悠悠地说:“羡慕呀,傅先生和傅太太……你说以后,我们两个会不会也像伯父伯母那样走到哪里都被人称赞?”
这实在可笑。
傅景深轻轻笑,话语却如刀子一样无情:“又在白日做梦了,别忘了你只是我花钱买来的商品。”
而南嘉音只是仰头久久凝望着他,注视着他的眼睛,像是要一直看进他心里。
很奇怪,傅景深觉得那眼神里有哀伤,有怀念,却唯一没有爱而不得,他也被她的注视定在那里,久久没有动作。
最后,南嘉音主动踮脚亲上来。
傅景深没有躲,可南嘉音的目标却不是他的唇,而是他的眼睛。
虽然她穿着高跟鞋,可到底是不及傅景深的身高,最后够不到,只好微微遗憾地将唇落在他的颧骨。
傅景深蓦然觉得身体里有某一个角落很痒。
虽然他不懂
爱,也不想懂,但他看过很多书和电影,知道对一个人有欲,会想和他接吻,和他上床。
可南嘉音这样带着怜惜,带着郑重地来亲吻他的眼睛……傅景深觉得南嘉音是在无声地表达,她对他除了有爱,还有心疼,有惋惜。
这是从小,他的亲生母亲都不曾对他有过的亲昵举动。
郑茹月只当生下傅景深,是挽回和傅明衍感情的一种手段,只当自己给傅氏又贡献了一个继承人。
傅景深觉得很奇怪,他位高权重,拥有这世上所有珍贵的资源,可南嘉音这样一个一无所有的社会底层却会觉得他可怜。
更奇怪的是,他没有拒绝,反而是嘴角微勾,俯下身也轻轻碰了碰南嘉音的嘴唇。
待到二人回神,他们才意识到,在刚才他们的对视中,时间好像过去了太久。
久到台上的寿星发完了言,久到旁边的宾客都已坐下,久到他们这想要在黑暗中偷偷接个吻的两个人蓦然变成了此时的主角。
南嘉音环顾四周带着各种意味的笑容,脸色一下爆红,紧紧抓着傅景深的衣角,把脸埋在他怀里。
傅景深拍拍她肩头以示安慰,随后对众人无奈一笑:“抱歉,实在是情难自禁。”
谁人敢嘲笑傅家当今的掌权人?
众人纷纷举酒恭维起来,问这
位小姐在哪儿高就,问二人婚期。
傅明衍和郑茹月自然也看到这两个人大庭广众丢人现眼的一幕,简直是气得要升天!
就算傅景深和简芙掰了,那也绝对不能娶南嘉音这种不入流的狐媚子!
社会名流的每一场晚宴没有白办的,郑茹月今天已经给傅景深另外选好了一个好姑娘。
她先是陪着傅明衍到处去接受了一圈敬酒和献礼,然后找到了那姑娘。
文黛是文家最小的女儿,文家三代从政,政商联合向来都是佳话。
重要的是这文黛好像从小时候就对傅景深格外关注。
郑茹月心气儿不顺地和文黛聊了几句,生怕对方因为刚才傅景深的轻薄举动而生气。
谁料文黛今天迟到了,这才刚进来没一会儿,自然没看到傅景深和南嘉音刚才做了什么,只是隐隐约约听有人调笑说傅总英俊风流。
她往傅景深的主桌一望,男人身边的确坐着个身段一等一的美女,文黛更好奇了,问郑茹月:“伯母,景深哥哥是谈了新女朋友了吗?和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