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南嘉音站在路边等来了刚刚追尾傅景深的，秦楚的车。
她从自己非常迷你的晚宴包里变魔术一样掏出来个墨镜戴上，瞄了一眼车前保险杠被撞出的坑，然后坐上了副驾驶。
秦楚见她穿得少，去后备箱拿了一条熨过的干净丝巾，搭在肩膀上还能闻到玫瑰香气。
南嘉音揉了揉鼻子，“你生理期啊，这么暴躁，没事撞他干嘛。他助理认出你了。”
秦楚声音四平八稳的——和他开车一样，这些年一次事故都没出过，“为什么会认出我，我又不是明星。”
南嘉音稍微抬了抬下巴：“因为放火很有名啊。他助理下一步就要逼你叫出放火的女老板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到这，秦楚的表情这才空白了一瞬，低声道：“……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不过你下次最好找准车上就他一个人的时机，到时候想用多大劲儿撞都没人管你。”她收了笑，问正事：“上次给你的那个名单，你查完没有？”
“嗯。”秦楚如实道：“我刚才给你发消息想问你今天能不能见一面就是打算说这件事情。只
是你突然不回消息了，我再一看就看到了傅景深的车，我以为他在车里欺负你，才……”
“好啦。”南嘉音拍拍他肩膀：“我又没说你什么。而且说不定……之后还要你假扮我前男友呢。”
秦楚脊背瞬间挺直了些许：“为什么？”
南嘉音看着自己的手指，哼一声：“去年我和他去游乐场，被认识傅景深的人看到了，那人竟然还记得我们，今天跟傅景深说了。”
秦楚听到这个原因，稍微转头留意了一下南嘉音的表情，缓缓道：“是因为他和傅景深长得像，当时就被认错了吧。”
“嗯，我猜也是这样。还好去年我俩是当场在门口抽中了游乐园周年庆的增票，没有实名登记就进去了。游乐场再无聊也不可能保存一年多以前的监控录像。”
半晌，秦楚没有回话。
南嘉音奇怪：“你继续说啊，查到什么了？”
秦楚却问：“我能先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哼，你说。”
“你找上傅景深，到底是想报复简芙，还是因为……他长得像他。”
南嘉音其实差不多猜到他想问这个，但她不想
回答，伸长胳膊从秦楚兜里掏出烟盒，没有点烟，只是拿出一根闻着：“别说那些没用的了，说正事。”
秦楚沉沉吐出一口气：“简芙人生中第一次登台演出，就是小时候参加的市交响乐团，这些年她和乐团关系一直不错，乐团也通过她的面子得到了很多资源。7月10号那场游艇会，简芙邀请了交响乐团的三个年轻音乐家表演。”
说着话，车子经过万达广场，秦楚拐进了地下停车场，随便找了个车位停好。
他从储藏箱里掏出来一个文件夹递给南嘉音：“其中有一个男小提琴，他管简芙多要了一张入场券，但是上船的人员名单里没有他女朋友。而用简芙多给的那张入场券上了船的人，叫陈青雯。”
南嘉音顺着他边说边往后翻资料，看到了7月10号当天监控视频里截取的陈青雯的影像截图。
她点了点那页纸：“我猜，这个陈青雯是假名吧。”
“对，并没有查到符合这个外貌条件的叫陈青雯的女人。”
南嘉音突然笑起来，拿着文件夹的手都有些颤抖：“太好了！秦楚，这是好事，是不是
？”
秦楚看向她，眼神中似有千言万语，可最终他只浅浅握了握她的手：“是啊，恭喜你，终于找到突破口了。”
“那这个陈青雯暂时找不到的话，我们得先去找那个拉小提琴的男人吧。”
秦楚认同：“是的，但他……上周移民了。”
“去哪里了？”
“俄罗斯。”
南嘉音：“……”她冷笑一声：“还真是丝毫不意外。怎么总有这么巧的事儿能被我遇上呢？”
她想了想：“傅景深这几天也要去俄罗斯，我没办法去了，你先把那个男人在俄罗斯的联系方式找到吧。出国是最后的选择，我现在一举一动都没那么自由。”
……
傅家老宅，郑茹月和傅明衍都沉着脸，一前一后进了家门。
傅明衍咳嗽越来越重，看着是该去医院重新检查下的程度，可他不愿意，似乎今天真被傅景深气着了，非得给傅景深打电话回来要他亲自照顾他老爹。
傅景深这会儿正在候机，嗤笑道：“真把你自己当皇帝了啊，生个病还要人跪在你面前侍疾？爸，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要是给自己作死了，到时候这
个家更是我说了算了，你也不想吧。”
电话开着外放，郑茹月听到傅景深那边有机场广播声，敏锐问道：“你去哪里？”
“比利时。南老师吵着想吃那边的特产巧克力，正好最近不忙，我就飞一趟。”
郑茹月、傅明衍：“……”
“你、你真的是疯了！你不要以为她怀了傅家的孩子就能进傅家的门了！母凭子贵这条路在我们傅家行不通！”
“我知道的，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