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嘉音回头,就看到冉星文手里拎着几个便利店的袋子,里头装满了食物,只是此刻掉了一个在地上,稍显狼狈。
他朝傅景深和南嘉音笑笑:“你们继续、继续,是我来得不是时候。我就是来给你们送点吃的,要不我先走? ”
傅景深把南嘉音从自己身上摘下去,说:“不用,今天折腾了你一趟,现在雨也大,不好走,晚点一起吃个饭,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南嘉音也跟着笑笑,没有丝毫不好意思:“是啊,傅景深,你快去请冉律师吃饭吧,不用在这里陪我的,我一个人可以,一会儿我妈做完手术了,我给你发消息。”
冉星文接话道:“那怎么行。南小姐,你可不知道傅总对你多上心,一听说令堂要做手术,立刻二话不说就赶回来了!”
傅景深:……
今天在机场,原本傅景深和冉星文已经排队过安检了。
谁也没想到,就在傅景深前面两人之隔处,一名旅客竟然想持刀闯关,并且他腿脚反应相当迅速,被呵斥之后突然挥着刀扭头逃跑。
好在警察来得及时,那人很快就被制服了。
只是他逃跑时候险些给了傅景深胳膊一刀。
紧接着,又接到暴雨预警航班延误的消息。
傅景深当下站在安检门钱,莫名有
一种直觉,这次突然决定的行程,好像不应该去似的。
冉星文在后边看他迟疑,也心有戚戚,问傅景深:“要不我们改天?感觉今天出师不利啊。”
傅景深还未置可否,手机响了,接起来就是医院,说是汉斯临时决定要给吕盈做手术,前提条件是傅景深必须到场。
挂了电话,他终于做了决定,折返。
只是这话被冉星文掐头去尾地说出来,怎么就变味儿了?
他皱着眉看了冉星文一眼,不明白他搞什么,可谁知道冉星文看都不看他,已经把食物分给了南嘉音,还绘声绘色讲着在机场“险些遇袭”的经过。
南嘉音倒是很配合,听得一惊一乍,还担心地回过头问傅景深:“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傅景深无语,摇了摇头,走过去拿走了南嘉音刚拆开的饭团。
南嘉音瞪大了双眼:“你还吃这个呢?”
冉星文笑起来:“你这话说的,他也是个人,这东西有什么不能吃的了?以前条件艰苦的时候,馒头他也啃过。”
南嘉音这下是真的好奇了,家里有王位继承的顶级豪门,竟然也有艰苦的时候?
她望向傅景深的眼神带着直勾勾的探究,傅景深脸一冷,睨了冉星文一眼:“你话怎么这么多。”
这时候三个人
已经进了手术室旁的休息室坐下,冉星文因为被傅景深警告了,只敢小声和南嘉音说话,因为这样,他们两个坐在了相邻的两个座位,倒是傅景深一个人坐在了长条沙发上。
他看着那两个人窸窸窣窣凑到一起的脑袋,突然心声烦躁,清了清嗓。
南嘉音瞬间回头看他,跟受了惊的兔子似的,傅景深开口道:“坐过来。”
冉星文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怎么闻见了酸酸的味道。”
南嘉音听话地坐到了傅景深身边,但心里却想,这个冉律师……是把她当成傅景深自由恋爱的女朋友了吗?
看得出来冉星文和傅景深关系很铁,正是这样,他对南嘉音的态度才更奇怪。
如果冉星文知道她其实只是为了钱卖身给傅景深——甚至到现在还没卖成——估计他就不会正眼瞧他了。
南嘉音凑到傅景深身边,张开了口,又犹豫。
傅景深直接开口命令:“有话就说。”
“那个……我是想说,简芙那边,你不去真的没问题吗?还是说要不要联系她助理什么的……我看你们家只有一个老管家跟着救护车走了。”
她是真的有点看不懂傅景深了。
明明之前为了简芙都把她给赶走了,应该多少有感情的才对,可是现在简芙在他父母家
出这么大的事,傅景深竟然坐得住,连问都不问一句。
更叫人想不通的,傅景深垂眸看她一眼,竟然勾了勾嘴角,然后顺势把手搭在了她腰上。
傅景深一用力,她就紧紧贴上他,温热的体温传来,南嘉音打了个哆嗦,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冰得可以。
“你想让我去陪她?这么大度?之前不是都追到病房去‘宣示主权’的么。”
南嘉音有点尴尬:“我那次真的只是想去探望一下她……你后来不是也罚我了么。”
“罚?你这么听话?不是转头就和姓陆的勾搭上了吗?南嘉音,你比我想得有手段多了。”
南嘉音打了个激灵。
她知道傅景深对于她竟然和陆荆认识这件事非常生气,她也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找准时机让傅景深发现,原来她转头就可以攀上别的男人。
因为她现在和傅景深的关系刚好——她刚刚好在他心头埋下了一点钩子,而他又远远没有彻底得到她。
若是再近一点,傅景深的怒火可不止把南嘉音抢回来这么简单,恐怕会对陆荆造成很大的困扰;若是再退一步,傅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