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嘉音的思维有片刻迟缓,她用自己滚烫的脑袋瓜艰难思考了一下,开始认真拒绝起来。
“呃……不行!我现在、现在不是安全期!”
……
他冷着一张脸,深深看了南嘉音一眼,命令道:“下车。”
“……啊?”
“我让你从我的车上下去。”
南嘉音表情也变差了,她忍了又忍,什么也没说,慢慢拉开了车门。
传进耳朵的雨声立刻变大,嘈杂到令人鼓膜都隐隐作痛。
傅景深也下了车进了驾驶座。
车子重新点火,南嘉音下意识往旁边退了一步。
紧接着傅景深就毫不犹豫地把车开走了,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南嘉音气得骂娘,把高跟鞋都脱下来泄愤地砸了出去。
好半晌,她掏出电话叫秦楚来接她。
等秦楚的路虎开到桥下,南嘉音精神稳定了许多,她今天情绪大起大落太多次,一上车吹到暖气就困得要死。
她打了个哈欠,说:“在市里随便绕两圈,然后把我放到君山壹号大门口的摄像头的监控范围外围。”
然后就
放平座椅睡了过去。
秦楚全程把车开得四平八稳,除了中途他突然急刹车了一下——
当时他试图伸手去帮南嘉音理一理盖在脸上的头发,却第一眼看到了她锁骨上几颗刺目的新鲜红痕。
南嘉音被颠簸弄得悠悠醒来,往窗外看了看,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
“我今天跟傅景深说了你是我前男友了。”
“嗯。”秦楚头都没回。
南嘉音狐疑:“你怎么了?”
秦楚喉咙滚动了几下,还是没忍住,硬邦邦地问:“你喜欢上他了,是吗?”
南嘉音讶异“什么?谁,傅景深?怎么可能!他大雨天把我扔在河堤叫我自己走回去,我受虐狂吗我喜欢他?”
秦楚这才转头看了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南嘉音皱眉:“秦楚,现在你跟我已经到了有话不能直说的地步了吗。”
秦楚立刻道:“我只是想说,如果你不喜欢他,为什么不保护好自己?”
说完,他眼神微微下移,南嘉音收到暗示,拉下来镜子照了照,才看到自己脖子上那些。
她一时
无话。
秦楚将方向盘捏得死紧,承受不住车里凝滞的沉默一般,将车窗降下来一条缝。
雨水瞬间吹进来,南嘉音打了个喷嚏,他又心疼地关了窗户。
南嘉音叹了口气,用一副玩世不恭的口吻道:“你怎么了?先前不是一直劝我想开吗?我积压的情绪这么多,我也需要途径发泄,这不是很正常吗?他是死了,难道你觉得我要为他守寡一辈子?”
秦楚不知道南嘉音为什么要故意这么说,明明程泊尧的死是她最痛的疤,她却要这样自寻疼痛。
但他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也就不再强求。
他勉强地抬了抬嘴角:“行。只要你开心,怎么都行。”
其实秦楚最想问的是,南嘉音到底是不是把傅景深彻底当成了程泊尧的替身?
她到底还分不分得清他们两个?
……
没多久,君山壹号到了。
远远地看见巍峨的一片建筑,南嘉音让秦楚停车,说着就要下车。
秦楚赶忙拉住她:“雨这么大,你不打伞?”
南嘉音笑了笑,“苦肉计,你懂
不懂,男的就吃这一套。”她紧了紧衣领,补充道,“傅景深已经知道我在放火打过工的事了,最近多费心,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在查放火。如果必要的话,让顾湘扮演一下放火的老板。”
秦楚点头,目光深深望向南嘉音眸子里。
南嘉音避开他的视线,潇洒地甩开车门,迈进雨里:“走了啊。”
傅景深的别墅里,一应佣人在日常干活,他们望着屋外的大雨,也不知道主人还会不会准点回来,但不管回不回来,饭菜都是要按时备好的。
陈姨听力比较好,莫名就觉得别墅大门外面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动静。
她关心可能是院子里无处避雨的流浪猫,就弄了点肉准备喂,悄悄地把门打开了。
结果一开门,一个浑身湿透瑟瑟发抖的女人站在那里。
“哎呦!南小姐?你怎么了这是,快进来!”
南嘉音满脸无措,她摇了摇头:“傅景深生我气了,我不敢进去……他回来了吗?”
陈姨内心长吁短叹,这有钱人谈个感情真费劲,不把人当人呢这是。
她摇
摇头:“先生还没回来呢,你进来等吧,这雨这么大,再把人浇个好歹的。”
南嘉音看起来已经冻的受不了了,上下牙都不受控制地一直往一起撞,可她还是固执地——或许该说是卑微地不敢进门。
毕竟她是曾经被从这里赶出去的人。
陈姨没办法,只好给南嘉音拿了条大浴巾,又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南嘉音连连道谢,就蹲在别墅大门口等。
也不知道一语成谶还是怎么的,南嘉音在那里发着抖,抖着抖着就觉得浑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