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爵沉了眸子,语气平稳,“不客气,我送你吧,正好顺路。”这说谎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夏夕月一眼就戳破了他,“据我所知的话,我们两个的家一个是对立的。”
“是这样吗?那是我记错了吧。”
厉司爵把拳头掩在唇边,轻咳了一声,转移了话题,“这里不太好打车,我在陪你往前走一点吧。”
这话说的倒是没错,这酒店还算高档,来的都是一些非富即贵的热群,而他们一般都有配车或者代驾,所以出租车的话一般都很少见到。
夏夕月弯眼笑了一声,对此也没有推脱,因为她没有带伞,雨又下的还挺大的,眼看还有愈下愈大的趋势,便跟着一块走了。
“你今天心情看起来还不错。”厉司爵手里撑着雨伞,目视着前方。
“差不多吧。”夏夕月嘴角边的笑意更深了,她抬头看着路边,“看着原本属于我的东西,一点一点的被拿回来,每次都感觉到很有成就感,旁观着之前害得我义务所有的人被我一点点的打压在自己的脚下,挺爽的。”
“这么久以来,我过得终于轻松了很多,不用像刚开始那样东
奔西跑的看人脸色,虽然现在也需要,但是总归是好很多了。”
她忽然又转过头来看向厉司爵,目光澄澈,“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还有点眦睚必报?”
厉司爵摇摇头,另一只空闲的大手忽然就摸上了夏夕月的发顶,眼神里带着一些自己都没有感觉到的宠溺,“不会,不会反击的兔子不是好兔子。”
听到这话,夏夕月很明显的愣了一下,像是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面前这个性格沉稳的人嘴里说出来的,倒是有几份有趣。
“笑什么?”厉司爵不可微查的皱起眉头,有点不能理解。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跟之前我刚见你的时候好像不太一样了。”有点特别。
厉司爵还没开口说话,刚好吹过来一阵风,夹杂着雨水吹在了身材娇小的夏夕月身上,让她忍不住的打了好几个喷嚏。
打的头都快昏了。
“抱歉。”夏夕月揉了揉鼻子,觉得有点难受,随后下一秒就感受到了披在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还带着某些人的体温。
暖暖的,很舒服。
夏夕月打量着旁边男人,脱完外套的他现在就剩一件衬衫了,看起来单薄的
不行,犹豫着伸手把外套还回去,“还是给你吧,我只是打个喷嚏而已,不是很冷。”
厉司爵死死按住了外套没松手,低眸看过去,答非所问的说道,“那天为什么问我关于孩子的事情?”
闻言,夏夕月身体微不可查的晃了一下,抬头时面色已经又变得如平常一般冷淡,“没什么,就是随口一问,你不用可以放在心上的。”
其实她现在也很矛盾,在昨晚知道甜甜拿走了青紫鉴定的时候心情是更糟糕的,暂时先不看孩子来说,她自己似乎是有一些无法接受起来另一个男人入侵她的生活的,但是心底之下却又暗含着隐隐期待。
反正就是很矛盾。
这几天睡觉的时候,她也会忍不住的在想,工作的时候一旦有了空闲也会去想,是要发呆的时候都会去想,一想就会很烦躁,然后决定不在接触,这样决定之后又会后悔。
所以夏夕月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真的可以不放在心上吗?”
厉司爵目光死死的盯着夏夕月的眼睛,想要从里面看出点什么来,可是他失败了,对方的眼眸就想一潭死水一样,深不可测
,也不敢让人去探索太久,怕陷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夏夕月也反看了回去,一句话也没说,沉默的氛围在两个人之间分散开来,显得颇为压抑,完全没有了刚才平和的模样。
但厉司爵还不想放弃,就算今日那两份亲子鉴定是真的,他也是可以接受的。而且他也能大致的猜到当时夏夕月提的那两个孩子就是甜甜和瑞瑞,既然这么问他,那一定是有点关系的。
过了好一会儿,厉司爵继续追问着,“是瑞瑞和甜甜吗?如果使他们的话,就算不是亲生的,我也会把他们当做是自己的孩子的,楚璃,你可以试着相信我。”
对此,夏夕月依旧是保持了沉默,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这个事情,那天是她想得太多,被冲昏了头脑才去问的,可发生过之后,她反而又觉得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是否也没什么必要了。
毕竟她自己一个人也可以把孩子们照顾的很很好。
除了没有父亲。
“有车了,我先走了。”
拒绝的意思极其明显。
夏夕月不再把目光多给厉司爵一分钟,抬手将身上的西服外套拿下来递给了面前的人,
语调陌生的要命,“衣服还你,今晚谢谢了。”说完,她就不管不顾的一头砸进了车里。
在夏夕月关门之前,厉司爵咽了一口唾沫,又嘱咐了一句,“路上小心一点,到家给我发个微信,伞也给你,不要淋雨感冒了。”
可回应他的是重重的一声关门声和汽车的尾气。
厉司爵站在原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任凭雨水打落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