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刘家三小姐现在之所以如此的缘故,可能还要与咱们府里将来的姑爷,有那么一点儿关联……”
何岸水这个高高大大的黑脸汉子,此时正恭恭敬敬的侍立在自家小姐的房门外,微微眯起眼睛回忆着他最近几天探寻得来的消息,以及自己的猜测。
隔着房门,屋里面的谢漓倒是被这样的消息勾起了兴趣,又端起桌面上的茶杯抿了一口余温未散的绿雪芽,侧耳倾听着门外何岸水的说话声。
门外的人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虑些什么,谢漓倒也不催促,只是细心地等待着。
“这个刘府里的三小姐已经订婚了,小姐您可知道?”
最终,门外的人选了这么一个开头来问她。
谢漓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莞尔失笑:“自然,这刘家的三小姐如今都已经十七岁了,再不订婚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去?据说今年就要出阁了。”
刘府里面的女子,大姐和二姐已经出嫁了,分别嫁到了关内的渝州和这岭阳郡。除了刘玥这个小四之外,就只剩下刘琪这个女子待在家中还未出阁,不过也早就许了人家。
毕竟,在这个时候来说,十七岁再不出嫁就该是个老姑娘了!
说完,她又低着头微微思索了一下道:“这刘家三小姐今天就要出阁了……这婚期倒是与我的婚期相近!”
“对啦!就是这个道理!”
门外的何岸水继续说道:“这刘家三小姐与小姐您差不多时候的婚事,但是小姐您与姑爷郎才女貌一对璧人、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是刘家三小姐那边……”
“这有怎么让刘家三小姐不怨?怎么让她不恨?”
谢漓对着何岸水前面夸赞她和明不依的话并没怎么注意,倒是对着后面的那句话颇为感兴趣:“我成亲,她怨恨什么?这是个什么说头?”
“何止是只怨恨小姐您和姑爷啊!”
何岸水在门外摇摇头,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因着估计到现在他们是身处刘府之中,等再说话时便不禁压低了些声音。
哪怕在他来之前,他们家的小姐就已经驱散遣退了这附近其他刘府的下人们,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做他们这一行的小心谨慎些总是没错的。
他压低着自己的声音,道:“只怕这刘府三小姐啊,不只是怨恨小姐和姑爷……这整个刘府,她估计都是怨恨着的!”
“不然,她又何至于要出卖自己家的情报消息给瑞王府?”
这个说法倒是吓人一跳,就连谢漓都小小的被惊愕了一下!
她不由得问道:“这又是个什么说头?好好的为何要怨恨自己的家人,甚至就连我这个只是暂住一下的客人也被牵连怨恨上了?这刘三小姐疯了不成?”
“小姐莫急,待小人一一说来!”
何岸水在门外叹了口气,道:“小姐您单是知道了这刘家三小姐定了婚约,却可是知道她是要嫁给何人?为何早早就已经定了婚约,却是一直拖到了今年方才要嫁过去?”
她想了想,道:“在刘府里面这么些日子,我也只知道这刘家三小姐的未婚夫是个沐阳郡的本地人,貌似是姓原,今年这两人就要成婚,其它的却是全都不晓得了!”
“诶!这件事儿毕竟也算是不大不小的个丑事,这刘府自然是不会让小姐您晓得了!”
门外的何岸水皱着眉头,继续道。
听闻此事,谢漓也不禁微微蹙眉:“此话怎讲?”
何岸水道:“刘家三小姐的那个未婚夫原公子,不禁长相平庸、性格纨绔,而且还又瞎又瘸!刘家小姐不愿意嫁给他,就一直拖到了现在,直到再也拖不下去了,这才要在今年出阁。”
她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惊讶,道:“这刘郡守好歹也是沐阳郡的郡守,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嫡亲女儿去嫁给一个又瞎又瘸的人,若那个什么原公子真是这样,这刘三小姐不愿嫁过去倒也是理所当然的!”
在门外面的何岸水又皱紧了眉头:“事情哪会有这么简单?若真是这样,那这刘府三小姐倒还不至于怨恨到小姐和姑爷的身上。”
“这事情的起因啊!倒还真是和咱们府上的姑爷有那么一点儿关联……”
谢漓听到了这儿,又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这才发现杯中的茶水已经是凉透了。在一旁的小曲,立即善解人意的上前去给自家小姐泡了一杯热茶。
她接过手中的热茶,冲着小曲微笑着颔首,又示意小曲给门外的何岸水也送一杯热茶。
讲了这么长的时间,无论是谁也必定是口干舌燥的。
果然,门外的何岸水完全没有推辞,接过小曲手中的茶水道过谢之后,便是一仰而尽,紧接着便是擦干了自己嘴边的水渍,继续讲道:“就在三年前,世子爷曾经因着游学,来过一次沐阳郡……”
“那时瑞王府里面对着世子爷的排挤,便已经是很严重了,虽然不比现在,但是当时世子爷来到这沐阳郡的时候,也依旧是受了不少的刁难。”
“那时世子爷还没有和咱们谢府订婚,当时的情况处境比现在还要更加糟糕,就算他只是偶尔出外游学一次,这沐阳郡里面便是也有不少投靠瑞王府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