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醒他们。”
林婉兮歪靠着坐在太师椅里,一盏茶下肚,拿起手边匕首把玩,“水桶妇人”和“手拿铜锣”男子,耷拉着脑袋,意识昏迷着。
“哗啦——”一声,灵玉端来一盆冷水,悉数洒在“水桶妇人”和“手拿铜锣”男子身上。
“水桶妇人”和“手拿铜锣”男子清醒几分,抬了抬头,四周光线昏暗,像是个密室。
面前太师椅里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小姑娘左手边一高一矮两个丫鬟,矮一点的丫鬟手里拎着木盆,右手边站着两个身穿玄色劲装,手握长剑,身姿飒爽,瞧着就是暗卫。
他们动了动身子,后知后觉,他们背靠背绑在一起。
他们明明是在火锅店外面张罗和林婉兮认亲,那丫头只说是进屋里说话,怎么就被绑到这里了?
林婉兮冷眼注视着“水桶妇人”和“手拿铜锣”男子,见两人清醒过来,一脸茫然的样子,并不打算过多解释什么。
身后的无踪无影两名暗卫,是萧逸精挑细选出来的。在“水桶妇人”和“手拿铜锣”男子跨进门槛的瞬间,便被迷药迷晕,接着带进火锅店的密室。
林婉兮开口问道:“谁指使你们来的?”
“水桶妇人”不安地扭了扭身子,身上的绳子左一圈右一圈,肉都勒出一格一格的,浑身绑得结结实实,丝毫动不得。
“水桶妇人”对林婉兮咧嘴笑了笑。
“乖女儿你这是做什么啊,我和你爹,当然是来认回你这个女儿的。”
方才捆绑这两人的时候,发现这两人的里衣衣角上绣着双叶双花的“落花”,确定是代国人无疑。
明知自己是代国人,还跑来大俞的京畿之地闹事认亲,林婉兮和着两人无冤无仇。
膝盖想,也知道这两人动机不纯,受人指使。
林婉兮懒得和这两人拉扯废话,有一下没一下地匕首敲打掌心,直奔主题。
“我说名字,你们说是,或者不是,”不给这两人反应时间,直接开始念名字。
“林初晴。”
“平宁郡主。”
“张祥仁。”
“要杀便杀,反正落入你们大俞人手里,迟早都是死路一条。”
一直都没怎么说话的“手拿铜锣”男子,听到张祥仁的名字,忽然瞪着眼睛看向林婉兮。
“要不是着了你们大俞人的道,我雌雄双盗,岂是你一个毛头丫头能抓住的。”
他们夫妇二人被张祥仁那个老匹夫活捉,秘密把他们二人藏了起来。
大俞和代国是宿敌,他们没想着能活着回去,却在前两日,张祥仁突然找上他们,承诺只要他们当众认下林婉兮这个女儿,就放他们夫妇回走。
谁都想活着,张祥仁的条件诱人,不过是认个女儿,他们答应下来。
张祥仁怕他们中途逃跑,给他们吃了软筋散,到这里又着了这小丫头的道。
他们大概是活不成了。
林婉兮注意到“手拿铜锣”男子的神色变化。
“那便是张祥仁了。”
林婉兮还欲再问些别的问题,张最慌里慌张推门进来。
“少夫人,不好了,刑部的人来了,说是来抓代国余孽。”
“水桶妇人”没有“手拿铜锣”男子那般心思缜密,听到他们的援兵到了,眼睛都跟着亮了。
扯着嗓子,朝通风口喊。“张将军,我们在……”这。
后面的话,还没等说出来,无影甩出手中长剑,割断“水桶妇人”的喉咙,被堵在嘴里。
鲜血喷涌而出,几个呼吸间,便没了动静,“手拿铜锣”男子,费力地回头看向绑在他身后的女子。
似是不相信,张大嘴巴,眼眶通红,忽然面色一变,鲜血顺着嘴角溢出,竟咬舌自尽了。
林婉兮缓缓起身,不同情欲伤害她的人,却也没想让他们如此之快地死去,不能拿他们去定张祥仁的罪,有点可惜了。
火锅店门口,聚集了几十个衙役,“哐哐哐”地砸门,快要把门板砸下来了。
张祥仁站在门口,对刑部侍郎周坤笑了笑。
“事成之后,那对雌雄盗贼就交给周大人处置,那可是两个代国余孽,就算只剩下两颗人头,也够周大人往上挪挪了。”
周坤哈哈笑了两声,“张将军客气,那……林婉兮给你,那两个代国余孽,下官就收下了。”
两人分赃完毕,火锅店大门从内打开,开门的是周最。
“各位官爷,我们……”
“让开!”
衙役土匪进村似的,一把推开周最,鱼贯而入。
林婉兮站在柜台里,噼里啪啦拨弄算盘,听见动静和张祥仁来了一个对视。
“张将军来得不巧,本店今日扎帐,歇业,想吃火锅,改日过来。”
张祥仁没搭理林婉兮的话茬,巡视一圈,店内只有几个伙计擦洗桌椅,正面是一条通往楼上的楼梯,房顶悬挂一只大红灯笼。
衙役二话不说,挨个房间搜寻。
“禀告大人,没有!”
“禀告大人,没有!”
……
衙役里里外外搜了好几圈,连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