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跑开出去很远了,长生才想起来问古莉莉:“就这么把勇哥丢下了,这样好吗?” “放心,”古莉莉没好气地回答道:“那个什么卢……” “卢队。” “卢建军是吧?他会派车送夏勇回去的。” 长生心里更是奇怪,“卢队凭什么送勇哥呀?这车不是他的吗?” “是他的又怎么样?”古莉莉不耐烦地回答,倒是不往下说夏勇的这台豪华超跑车,却说道:“你没看卢建军见到夏勇,那个熊样儿吗?” 长生开着车,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本也不想看向古莉莉,只是说:“哦,没,没来得及注意。”长生转念又问道:“莉莉姐,你们也知道我妈的案子?” “当然啦,你爸妈那么有名气,出事了,当然影响很大,市里还专门开过会,市政法委的夏副局,也就是夏勇他爸,会专门过问此事。” “哦,”长生恍然大悟,原来夏勇他爸是市政法委的领导,那夏副局自然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长了。卢队自然对夏副局的公子,不会太不给面子。也就不再管夏勇如何回城的事儿了,还是问问妈妈的案子吧:“那案子现在啥情况啦?” “这个呀,也确实不清楚。现在公检法都独立办案,市里对影响大的案子,也只过问情况,但不得插手、干预。据说,原告方也只是律师和检方出面,原告人以‘涉案数额特别巨大’要求保密和隐私保护,不会公开开庭的。” “嗯,听我爸说,当初我妈受委托对遗产纠纷案中的一份‘遗书’笔迹进行痕迹学鉴定,委托方是检察院,也是并不知道具体真正的委托人是谁。” “是啊。真不知现在的法律会搞成这样!” “这倒是现代法律精神的体现!这样也是无可厚非的,是对的。” “对什么对?虽然我不是学法律的,但明明你妈这样著名的专家学者,只是被邀请搞一下此案的司法鉴定,怎么就被反告成了此案的被告呢?” 长生没有继续解释,他不想把自己搞得像是要给古莉莉进行普法教育,只是说:“涉案数额也的确太大了,原被告肯定会采取一切手段赢得官司。” “谁说不是呢?直接财产就达两百多亿啊!” 长生马上听出古莉莉话中的意思,马上问道:“还有涉及间接财产吗?两百多亿人民币已经足够大的数额了!” “嗨,长生啊,你在美国还是离得太远了,消息这么不灵通,怎么去帮你妈?” 长生听着,心里真有些惊讶起来:“莉莉姐,这是怎么说的啊?” “直接财产是两百多亿美元,比人民币可大几个数量级呢。间接财产涉及数额,可能会翻一番都不止!要不,市里怎么会那么重视啊!如果这么巨大数额的财产,被全部转移出去了,那盘龙市的经济损失可就太大了。” “有谁会有这么大的遗产啊?” “这一点,倒是瞒不住的,任何人都知道,盘龙市的首富是谁?他们家这几年所遭遇的离奇古怪的事情,谁不知道啊?” 长生也马上想到:“何国庆和田文欣夫妇!” …… 事情还得从五年前说起。 那年春节刚过,盘龙市首富何国庆的夫人田文欣接到一通电话。 身旁的私人助理肖云,颤颤巍巍地,将电话递给田文欣:“夫人,电话找您的。” 田文欣刚参加完一个慈善活动,傍晚时分回来,正如往常一样,检查一下丈夫的晚餐准备情况,没扭身也没抬头,只淡淡地问道:“谁打来的电话。” 肖助理神情紧张,结结巴巴地答道:“绑,绑……绑匪!” 田文欣似乎一惊,但并没有惊慌失措,她面对突如其来的危险,自然地挺了挺胸。这是她多年来与丈夫一同打天下时,遇到危机时,互相加油、鼓劲、打气,所养成的习惯。他们的理念:只要精诚一心,共同努力面对,就不会被打垮、打倒,就能战胜千难万险,而最终取得胜利。 她走过来,接过电话:“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如此放肆!” 电话一端传来经过变声的声音:“废话少说,何国庆在我手里。” 田文欣一听这种加了变声器的声音,就立马明白,这是精心周密准备的绑架案。而且绑匪直接自称“我”,让你无法知道,绑匪到底是多人,还是一人单独作案。也让田文欣感觉:绑匪很有成功的自信,态度特别有底气,也特别果断。 这种数十年人生历练,所形成的直觉经验,让她顿时感觉遇到了强悍的对手。这样的对手,斥责、恫吓都是没有用的。她马上放下身段,表示自己先服软下来,不再有半点训斥,口气马上也变成了商量的语调:“你想要怎样?” “准备好一亿元人民币赎金。” “先让我与丈夫视频说句话。” 对方绑匪也很爽快,立马转接视频过来。 田文欣打开手机扬声器,接通视频,屏幕呈现画面,马上“呼啦”晃动了一下便黑屏了。田文欣放下手机,深吸了一口气,再拿起手机,视频连接铃声又响起。看样子,绑匪是确定了:手机没有被跟踪,即田文欣没有报警。 她马上接通视频,只见屏幕显示的画面,正是何国庆坐在一面白色墙壁前,双手被捆绑于身后,两小腿也都绑在椅子的两个前脚上。嘴巴没有堵上,也没有用胶带贴上。头发比较凌乱,看样子是遭绑架时,有进行过比较激烈的反抗。 或者说,何国庆面部及身体和衣着上,还算整洁。似乎并没有受到非人的虐待,这一点上,也让田文欣稍许放心了一些。 “只是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