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Q CQ Whiskey Three Tano Delta Victor. CQ CQ Whiskey Three Tano Delta Victor. This is Bravo Victor…… callin CQ and standin by.”李毅民突然在短波十五兆赫段,听到有台湾省的业余无线电台呼号,连续呼叫长生在美国的无线电台呼号。 但是,他并没有来得及抄收到完整的信号报告,电台信号就被强干扰中断了。 李毅民又多次回呼:CQ CQ This is Bravo Golf Six portable Whiskey Three Tano Delta Victor. This is Bravo Golf Six Tano Delta Victor. Is the call sin with the prefix Bravo Victor still available? …… 反复进行了好几轮,无论李毅民用长生的美国呼号,还是用中国盘龙城的新呼号,刚才几次呼叫长生的那个台湾省电台,就再也没有信号了。他赶紧打电话给长生,将此事告知于他。正在实验室忙碌的长生,接到李毅民的电话,马上放下手中的工作,来到无线电台操作间,他调出记录卡,进行语音处理,但还是只能听得见那个台湾电台呼号的前缀,强烈的干扰信号恰恰覆盖住了,整个呼号的后缀。 多种信号处理技术加持,依然听不清楚那个电台完整的呼号。 卢建军也赶了过来。他问长生:“能确定是台湾的电台吗?” 长生肯定地答道:“是的,全世界每一个电台呼号,都是唯一的。BV是台湾省的电台呼号前缀。但我并没有和台湾省的无线电爱好者,有进行过通联的经历。为什么对方知道我在美国的无线电台呼号呢?” 李般民说:“这也是可能的,因为像我这样只做守听,而从不通联的电台操作人员,都抄收过很多无线电爱好者的呼号了。” 卢建军也说:“是的。长生你说过,刘喜汉当保镖兼秘书的,那个台湾歌手,不是也是个业余无线电玩家么?” 这些,长生其实都知道,也记得。他提出疑问,事实上是在质问自己。他马上坐到短波电台前,追踪录音信号的QTH坐标位置。倒推算出梅登黑德网格编码大致为PL04RX。再查询梅登黑德网络代码对应的QTH位置坐标。 结果一下子就指向了台湾省的台北市南部。 长生说道:“很遗憾,我这台短波电台,只能定位三个字段,也就是六位数据。所以台北市南部的范围,还是很大啊。” 卢建军则惊叹道:“哇,易博士,厉害!能缩小到台北市南部这么个小地方,已经很厉害了。” 长生摇了摇头,马上将短波电台置换成CW模式,拿出电键,便开始改用摩尔斯电码呼叫台湾省台北市南部的这个友台。 随着一连串的嘀嘀哒哒声,长生呼叫了几遍: CQ CQ QTH PL04RX, QTH PL04RX, THIS IS BG6TDV BG6TDV, CQ CQ QTH PL04RX, QTH PL04RX…… 终于短波电台里,也传来了对方的回答声。长生立即进行了抄录,并即时读出了译文:“是易长生本人,佩服,73。速来台北,资产正转移。” 之后,此电台信号就消失了。长生连询问一下台北详细位置,都没来得及。更是没有来得及询问一下,这位台北市的电台呼号和操作手是谁,信号就消失了。 李毅民心里马上叹道:“这个神秘的家伙,还真老道,无论是语音还是摩尔斯电码,一下子就能听得出是不是他要找的人。”此时还在纠结着,本以为自己已经很熟练收发报及听读写。但当他正要将抄收到的电文,逐字翻译成中文文字时,长生已边抄录边读出了译文。速度堪称实时同声翻译。 长生把抄收翻译好的电文,直接交给了卢建军,只说道:“卢队,稍等,实验结果马上出来。”然后就起身,迅速又返回到他的实验室里去了。 李毅民心里还在惊叹,却看见长生已离开,这才回到现实中。听得卢建军问:“现在有微信、有电话、有电子邮箱,什么都有,干吗还要弄这个无线电通联。怪麻烦的!要不是有长生在,这可怎么搞得懂里面的奥妙?” “噢……”李毅民这才反应过来,解释道:“微信、电邮,还有电话这些,你没有加人家的号码,或者人家不接听你的电话,你就无法与他人联系。而且,别人可以很容易知道你是谁,也很容易知道你在哪。无线电台通联就不同了,一是没有多少人懂得摩尔斯电码,二是一般人很难准确定位你在哪儿,三是一般人也很难知道你是谁。只要你想隐瞒你自己,你可以既传递了信息,又不被一般人发现。” “嗯,也是。”卢建军赞同,但又说:“可是长生不是也没费多大劲儿,也没花多大功夫,不是就大致定位找到他了吗?” 李毅民又回答道:“全世界有几个易博士啊?再说了,即使这么厉害的易博士,也还没能确定对方的最终具体位置和何须人也。” “那也已经差不多了。只要通过国台办,寻求台湾省司法协助,应该很容易就能搞清楚了。” “卢队,